第3章
周明軒果然按捺不住。
第二天，他就以檢查實習生工作為藉口，把我叫進了他的辦公室。
他關上門，臉上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
“林婉啊，工作還習慣嗎？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
我低著頭，手指絞著衣角，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謝謝周總關心，同事們都挺照顧我的，就是……業務上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不懂就對了，新人嘛，慢慢學。”他走到我身邊，靠得很近。
一股屬於他的，混雜著菸草和古龍水的氣味傳來，讓我幾欲作嘔。
“以後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來找我，不要怕麻煩我。”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某種暗示。
我恰到好處地後退半步，拉開距離。
“謝謝周總，您真是個好領導！”我眨著眼睛，努力模仿著李沫沫那種清純無辜的眼神。
他似乎很受用，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
李沫沫怒氣衝衝地站在門口，“周明軒！林婉！你們在幹什麼？！”
我立刻低下頭，肩膀微微顫抖，像是被嚇到了。
周明軒皺起眉頭，有些不悅：“沫沫，你大呼小叫什麼？我只是關心一下新同事的工作。”
“關心？有必要關上門關心嗎？我看你是看上她這張臉了吧！”李沫沫口不擇言大喊大叫。
“你胡說什麼！”周明軒臉色一沉。
我適時地抬起頭，眼眶微紅，聲音帶著哭腔：“李主管，您誤會了，周總只是在指導我工作……”
我轉向周明軒眼淚呼之欲出：“周總，對不起，是不是我給您惹麻煩了？要不我還是去找別的同事請教吧？”
說著，我就要往外走。
“站住！”周明軒猛地拉住了我的胳膊。
他瞪著李沫沫：“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林婉就一個新人，你別嚇到她了！”
“我嚇到她？要不是她勾引你！”李沫沫氣急敗壞。
“你簡直不可理喻！”
周明軒甩開我的胳膊，走到李沫沫面前，“出去！”
“我不！”
李沫沫不甘示弱，“周明軒，你別忘了當初是誰幫你……”
“夠了！”周明軒打斷她，聲音冰冷，“你要是再無理取鬧，就給我滾蛋！”
李沫沫被他的狠厲嚇住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最終還是不甘心地跺腳跑了出去。
辦公室裡只剩下我和周明軒。
他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領帶，恢復了之前的溫和。
“林婉，讓你見笑了，沫沫她就是脾氣急了點，你別往心裡去。”
我搖搖頭，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沒事，周總。”
“以後工作上的事，你還是直接來找我。”
他強調道，眼神里帶著不容置疑。
我順從地點頭：“好的，周總。”
接下來的日子，周明軒果然對我照顧有加。
他會借各種工作名義把我叫到辦公室，有時是討論方案，有時是讓我整理資料。
每次被李沫沫撞見，都會引發一場不大不小的爭吵。
而我，總是在恰當的時候扮演那個無辜又委屈的角色，讓他們之間的嫌隙越來越大。
我知道，周明軒對我好，不過是因為我這張酷似林語墨的臉，滿足了他的征服欲和懷念。
而李沫沫，不過是他覺得比林語墨更好拿捏的替代品。
他們之間，從來沒有真正的愛情，只有利益和算計。
這天周明軒告訴我，晚上有一個重要的商業宴會，指名要我陪他一起去。
他說，這是個接觸大客戶的好機會，讓我好好表現。
我當然知道他的目的。
無非是想把我帶出去，炫耀他身邊又有了個像林語墨的女人。
我微笑著答應了。
轉身，我就不經意地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了公司裡一個和李沫沫走得近的女同事。
我相信，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到李沫沫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