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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工作日是秀姨陪著明叔,而週末則輪到周正洋。
相比起秀姨,周正洋對我的防備低很多。
週六,我以送湯為理由到醫院。
等兩父子喝完湯,我依然沒有要走的意思。
周正洋有些不自然,“錦錦,你可以先回去休息。”
“沒事。”我笑笑,“我想陪著你,自己在家太孤獨。”
我就不信守一天都等不到機會拍證據!
周正洋輕撫我頭髮。
“我理解。等爸爸好起來,我們就結婚,給你真正的家。”
明叔感慨道:“希望我能看到那天。”
我眼眶溼潤,想到我爸臨終前也是這麼說的。
當時周正洋陪我守在病床前,親眼看到我的崩潰。
如今明叔裝病騙錢的圈套,簡直是為我“量身定做”的。
因為周正洋深知,我內心十分想彌補對我爸的遺憾。
所以會不自覺地把他爸當作情感投射的對象。
“周明的家屬,去趟醫生辦公室。”護士來喊他。
喊聲將我從回憶拉到現實,機會終於要來了!
但周正洋走後,明叔還在,仍然不好下手。
我環顧四周,將目光定格在床頭櫃的水杯上。
手段不怕老套,能用就行!
我把水杯倒滿水,忽然遞到他面前。
“明叔,來喝口水……呀!不好意思,我笨手笨腳的。”
明叔身上被我灑了大半杯水,衣服褲子全部溼透。
他顯然不悅但嘴上卻說沒關係,走到衛生間換衣服。
聽到“咔嗒”的鎖門聲,我立即行動起來。
明叔吃的藥、櫃子裡的檢查單和收據等全被我拍完。
我正想找病歷在哪,身後就冷不丁傳來周正洋的聲音。
“你在幹什麼?!”
我一轉身,周正洋用力按住我肩膀。
“我問你,你在幹什麼?”
“我……”我腦子瘋狂轉動,最後猛地扇他一耳光!
“渣男,我在幹什麼?我搜你出軌的證據!”
周正洋的眼神從狠厲變成懵怔。
“出,出軌?誰告訴你的,我沒有!”
我一不作二不休,反手再給他來一巴掌。
“還敢狡辯?!我都接到小三挑釁的電話了!”
“出軌”和“小三”等字眼一齣,不少人八卦地圍到病房門口。
見他不知所措,我趁機又踹他兩腳,旋即裝作傷心。
“我為了給明叔治病砸鍋賣鐵,大週末還煲湯來,你卻……枉我對你痴心一片!”
熱心的吃瓜群眾們義憤填膺,乾脆替我開罵。
“孝心外包的渣男!姑娘別停下手,再使勁給他來幾大耳光!”
“忘恩負義的白眼狼,簡直是披著人皮的畜生,我呸!”
“姑娘,就算他跪下磕頭,你也千萬不要原諒他!”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把周正洋罵得面紅耳赤。
他無力道:“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你怎麼證明自己沒做過?”我故意要他自證。
有人起鬨:“對啊!給你個機會當眾證明!”
“我,我……”周正洋不知該如何解釋。
我捂嘴裝哭,實際暗暗偷笑。
有句話說得對,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