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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青梅竹馬的丈夫恩愛一生後,我們一起重生在了八零年代。
面對滿地鮮血的滅門兇案現場,我沒有慌張,因為我知道我會和丈夫將真兇繩之以法。
看著年輕的丈夫帶著人到來,我更加安心了。
這一次我有了準備,一定能用更小的代價伸張正義。
可我沒想到,丈夫卻指我著說:
“同志,她就是兇手,快把她抓起來!”
真兇在丈夫身後對我挑釁一笑,帶著金鐲的手在丈夫腿上曖昧地摸索。
“一家五口全部慘死,連嬰兒都沒放過,這種窮兇極惡的罪犯一定要槍斃!”
原來,他後悔了。
……
我震驚地盯著丈夫陸澤,腦子裡一片空白。
“我是目擊證人,我親眼看見她進屋子了!”陸澤避開我的目光,言之鑿鑿地跟來人說。
見我沉默,他們以為我認罪了,拿出手銬拷住我的雙手。
“陸澤!餘安安才是兇手啊!你瘋了嗎!”我終於回神,大聲呼喊。
陸澤不看我,只是指著血泊中的刀:“這是兇器,驗一下指紋就能證明許平蕪是兇手。”
隨行的人拿出粉末刷小心翼翼地掃過刀柄,一枚完整的指紋凸顯出來。
我猛地抬頭,咬牙怒視陸澤:“陸澤!我們多年的情誼,你為什麼幫她陷害我!”
陸澤知道我今天來陳家還錢,順便從城裡幫他們買了新刀,刀上必然有我的指紋。
陸澤這時才抬頭看我:“許平蕪,我們都看見你殺人了,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心如刀割,我不明白為什麼上輩子和我一起將真兇緝拿歸案的丈夫這輩子卻選擇包庇真兇。
明明壽終正寢的前一刻,他還在摩挲著我們受到的表彰勳章。
餘安安嘖了一聲,十分不耐煩。
“證據確鑿還這麼磨蹭,海城的人就這個水準嗎?我可要讓我爸爸跟你們領導好好說道說道。”
餘安安的父親餘成海是剛下海成功的富商,市裡盼望著他能招商引資,領導班子都對他客客氣氣的。
眾人臉色微變,扣住我就往外押。
我痛得悶哼一聲,看見餘安安對我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阿澤,我們也去旁觀審訊吧,我要親眼看著她被判槍斃!”
陸澤一臉寵溺地將她摟進懷裡:“你就是太嫉惡如仇了,到時候可別嚇得做噩夢。”
餘安安戴著金鐲子的手在他腿上摩挲著,吐氣如蘭:“等你入贅餘家,晚上陪在我身邊,我就不怕了。”
我的心一下就沉了下來,原來他和餘安安勾搭上了,為此不惜推我做替罪羊。
到了一個陌生的屋子裡,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下就迎了上來,殷勤地為陸澤和餘安安拉開椅子。
“二位請坐,我馬上就讓人泡茶!小張,泡我那罐特級壽眉!”
我開口試圖說話,中年男人卻使了個眼色。
旁邊的人二話不說就抽了我兩巴掌,力氣大到我的腦袋都嗡嗡響。
“您是個敞亮人啊,這種狡猾的罪犯就該給她點苦頭吃一吃。”餘安安咯咯笑著,饒有興致地欣賞著我高高腫起的臉頰。
“人不是我殺的!”話音未落,又是幾個響亮的巴掌,直接把我抽倒在地。
我往陸澤的方向爬,懷著微末的希望,試圖喚起他最後的良心。
陸澤伸出腳碾住我的手指,十指連心,我痛得慘叫。
他鬆開腳,慢悠悠地放下茶杯:“許平蕪, 你就簽了認罪書吧,還能少遭點罪。”
我看著這個從小和我一起長大,我愛了一輩子的男人,忽然覺得他好陌生。
他是真的想讓我代替餘安安被槍斃。
“陸澤你這麼陷害我,對得起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嗎!”
陸澤沒理我,掏出手帕替乾嘔的餘安安擋住血腥味。
“好啦,他們會處理好的,你聞著血腥味噁心咱們就出去透透氣。”
餘安安矜持地看了中年男人一眼,他連忙點頭哈腰保證會好好“招待我”。
我被丟到一間昏暗的牢房中,裡面的氣味十分難聞。
深秋天寒,我冷得直打哆嗦,臉上和手上的傷處卻腫脹發熱。
昏昏沉沉中,我卻聽見了陸澤的聲音。
“阿蕪!我來給你送藥了,不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