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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鬱聞言下意識看向夏晚,他自然知道夏家有傳家玉墜。
只是在一起五年,夏晚從來沒和他提過。
他以為是夏母不滿他身份,原來是夏晚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他做她真正的丈夫。
程鬱自嘲地咧起唇角。
夏晚已經起身走到了陸予安身邊。
陸予安卻推開了她,帶著隱忍說:“沒關係,我現在就把玉墜還給程鬱。夏晚,我把你也還給程鬱。”
說完,他摘下玉墜跑到程鬱身邊,不管不顧地就要給他戴上,程鬱推了幾次,只是陸予安力氣大的驚人。
他怕繼續推搡玉墜被損壞只好由著陸予安給他戴上了。
“夏晚,我知道我是孤兒配不上你,可這不是你玩弄我感情的理由。”
陸予安紅著眼對夏晚說:“祝你和程鬱百年好合。”
說完他不顧夏晚的解釋跑了出去。
夏晚想追,夏母讓管家攔下了她。
“你怎麼能把傳家玉墜交給如此沒有教養的男人?”
夏母指著夏晚氣得臉色通紅,“他哪裡配的上你!”
夏晚皺緊了眉頭。
“媽,你說話太難聽了。”
她又看向夏父,鄭重其事道:“陸予安他不是我養在外面的男人,也不是不三|不四的人,他是我要嫁的丈夫!”
“那程鬱呢?”
“我和程鬱根本沒領證。”
她走到程鬱身旁強硬摘下玉墜。
“程鬱,這是屬於我未來丈夫的的東西,你戴著不合適。”
她急匆匆走了。
夏母恨鐵不成鋼看著程鬱,“沒出息,還愣著幹嘛,追啊?”
“比起那個男人,阿晚還不如真的嫁了你。”
程鬱聽話地追了出去。
他不願意參合夏晚的事,但他的確想離開夏家。
程鬱走出別墅區,剛要打車,就發現夏晚和陸予安在馬路上拉扯。
周圍是川流不息的車流。
他本想當做沒看見,可想起他和夏晚之間,畢竟還有一份朋友之誼。
於是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勸道:“有什麼事可以到安全的地方說話。”
陸予安見到他卻更激動,“我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你們都看不上我。程鬱,你沒必要追出來嘲諷我吧?”
程鬱被他突如其來的抱怨激起了情緒,冷聲道:“一個人的貴賤不看身份,如果你認為自己卑賤才是自甘下賤。”
陸予安頓時蹲在了地上,淚如雨下。
夏晚忙安慰他未果後,也把怒氣轉給了程鬱,“程鬱,我知道,你也看不起陸予安,可是現在的你比他好在哪裡?”
“你忘了,你家破產時,你差點下海還債嗎?”
她眼裡的輕蔑深深刺痛了程鬱。
程鬱一直知道,即使不喜歡自己,夏晚也是在乎他的。
可惜這份在乎對比她對陸予安的在乎微乎其微。
程鬱劇烈喘了口氣。
他決定離開了。
陸予安卻趁這時橫穿了馬路。
夏晚擔心地緊追其後,就在這時一輛車飛速而來。
程鬱及時拉住了夏晚,“小心……”
他話沒說完被夏晚推倒在地。
疾速飛馳的車子又將他撞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