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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圣德兰国际幼稚园的午餐时间,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铺着雪白餐巾的长桌上。小朋友们按照”贵族礼仪”标准,将餐巾折成天鹅形状,唯独糯糯面前摆着一团皱巴巴的布——她努力学着叠,却总是弄不好。

“你看她,连餐巾都不会叠。”林氏建材的小少爷指着糯糯,故意提高声音,”我爸爸说她以前住在小面馆里,是个土包子。”

“就是!”扎着爱马仕限定款蝴蝶结的女孩跟着起哄,”她连法语问候都不会说!”

糯糯低着头,小手紧紧攥着餐巾边缘。她想起爸爸说过”不要轻易掉眼泪”,于是使劲眨了眨眼睛,把泪水憋回去。

就在这时——

“砰!”

教室门被猛地踹开,颜修瑾冷着脸走进来,校服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他二话不说,一脚踹翻了林小少爷的桌子,餐盘”哗啦”摔得粉碎。

“谁再敢说我妹妹一句试试?”

全场死寂。

年仅十二岁的颜修瑾已经有一米七的个头,冷着脸时连班主任都不敢出声。他走到糯糯身边蹲下,声音瞬间温柔了八个度:”谁欺负你了?指给哥哥看。”

糯糯摇摇头,小声道:”没有……”

“撒谎。”颜修瑾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蛋,”你眼睛都红了,像只小兔子。”

林小少爷此刻缩在角落,脸色惨白。

颜修瑾冷笑一声走过去,拎起他的衣领:”听说你爸最近在竞标颜氏新项目的建材供应?”

“我、我错了……”男孩吓得直结巴。

“晚了。”颜修瑾松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轻得像在讨论天气,”告诉你爸,颜家取消和他们公司所有合作。”

老师:”……”(默默擦汗)

其他小朋友:”……”(集体后退两步)

糯糯:”哥哥好帅!”(星星眼)

当天下午,林氏建材的股票跌停。

幼儿园年度汇演前夕,颜家客厅。

“糯糯想表演什么呀?”颜夫人温柔地问,手里还拿着幼稚园发来的节目单。

糯糯正趴在羊毛地毯上画画,闻言抬起头,小脸上沾着水彩:”我想弹钢琴!”

“弹什么曲子呢?”

“我自己编的!”她举起画得乱七八糟的乐谱,”就是这个!”

全家人面面相觑——四岁小孩自创钢琴曲?

颜司霆放下财报,只说了两个字:”可以。”

第二天,一架施坦威限量版三角钢琴空运到颜家,直接安装在儿童房。钢琴通体雪白,琴盖上用金粉手绘着糯糯最喜欢的小熊图案。

“试试?”颜司霆把女儿抱上特制的加高琴凳。

糯糯的小短腿悬空晃悠,手指却意外灵活地落在琴键上。起初是几个零散的音符,渐渐连成一段简单却动人的旋律——欢快的部分像哥哥们带她去游乐园时的笑声,温柔的部分像妈妈讲睡前故事的声音,最后几个有力的和弦,分明是爸爸把她举高高时的安全感。

站在门口的颜修远和颜修瑾瞪大眼睛。

“这……真是她自己想的?”颜修远压低声音。

颜修瑾盯着妹妹上下翻飞的小手:”天才啊,这绝对能上热搜。”

汇演当天,圣德兰幼稚园的礼堂座无虚席。海城名流们西装革履,贵妇们珠光宝气,所有人都在期待自家孩子的表现。

当主持人报出”接下来请欣赏,颜糯糯小朋友的自创钢琴曲《我的家》”时,台下传来几声轻笑——四岁小孩能弹什么?

灯光暗下,一束追光落在钢琴前。

糯糯穿着香奈儿定制白色纱裙,像只优雅的小天鹅走到钢琴边。她先是对观众鞠了一躬(虽然弯腰时差点栽倒),然后笨拙地爬上琴凳。

深吸一口气,小手放在琴键上——

第一个音符响起的瞬间,所有窃窃私语戛然而止。

简单的旋律像山间清泉,时而跳跃如林间小鹿(这是想到和哥哥们捉迷藏),时而舒缓如午后阳光(这是回忆妈妈梳头发的时光),最后一段激昂的琶音,分明是爸爸把她从泳池里捞出来时的心跳声。

台下,颜司霆的指节捏得发白。颜夫人用手帕捂着嘴,眼泪浸湿了迪奥高定的前襟。连最毒舌的音乐评论家都放下手机,怔怔地望着台上那个小小的身影。

曲终时,糯糯对着麦克风软软地说:”这首曲子送给我的爸爸、妈妈、哥哥们,还有王爸爸……”她突然卡壳,忘了后面要说什么,急中生智补了一句,”谢谢你们给我一个家,比心!”还做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手势。

“咔嚓!”

颜修远迅速拍下这历史性一幕,设为手机壁纸。

第二天,#颜氏千金钢琴神童#爆上热搜。

【视频点击量破亿】四岁萌娃弹哭全场!颜氏集团千金自创钢琴曲惊艳众人

评论区炸锅:

“这曲子虽然简单但情感太丰满了!”

“最后那个比心我死了啊啊啊!”

“谁说豪门无真爱?这首曲子分明写满了爱!”

曾经嘲笑糯糯”土包子”的家长们,现在纷纷带着孩子上门道歉。林家更是连夜送来限量版泰迪熊,林小少爷鞠躬鞠到差点栽进喷泉池。

颜司霆的书桌上,堆满了茱莉亚音乐学院、皇家音乐学院的邀请函。最夸张的是某国际品牌直接送来一架水晶钢琴模型,底部刻着”致未来的钢琴女王”。

“爸爸,”糯糯趴在他腿上,小脚丫在空中晃啊晃,”我以后能天天弹钢琴吗?”

颜司霆摸摸她的头:”只要你喜欢。”

“那我能给王爸爸也弹一首吗?他总说我乱敲琴键吵死人。”

“当然。”

糯糯欢呼一声跳起来,跑向琴房时突然折返,”吧唧”在爸爸脸上亲了一口:”爸爸最好啦!”

颜司霆看着女儿蹦蹦跳跳的背影,唇角微扬。他拿起手机,给秘书发了条消息:

“联系最好的钢琴老师,要会教小孩的。”

想了想又补一句:

“再买下圣德兰幼稚园。”

(以防再有人欺负他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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