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一万披甲骑兵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二十万镇守边关军的大军中,足足有五万骑兵。
别问为什么边关二十万将士,竟然能拥有这么多披甲骑兵。
毕竟是女频世界,就算是说二十万大军皆是骑兵,也非常合理。
在一众披甲骑兵的簇拥下,由五匹战马拉着的豪华车辇内。
秦天与一个羽扇纶巾的白衣男子相对而坐。
此人面如冠玉,英武不凡,大名林逸。
乃是秦天麾下,最为器重之人,其文不输程锦,武不弱凌墨,说是一代儒将也不为过。
林逸端茶杯轻抿一口,随后看向秦天。
“王爷,我们这一万大军,皆是身经百战的虎狼之师。”
“而驻守京城的八万人,虽然装备齐全,训练有素,但缺乏实战经验,若是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反应。”
“灵帝陛下以及群臣的目光都聚集在您一人身上,想必不会过多关注我们这一万人的动向。”
“他们对我等的印象是只会打仗的武夫,届时您回京之后,大可佯装所谓的莽撞的武夫行事。”
“待我边关九万大军一到,便可里应外合,伺机而动。”
“如此攻破京都,兵临玄武门,指日可待。”
“只是这名声……”
林逸说到此处,目光落在秦天的脸上,想听听他的想法。
秦天嘴角含笑,没有丝毫纠结。
“待我入关,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此话一出,李逸眨了眨眼,神情微愣,连放下茶杯的动作都顿住了。
古往今来,大多成就霸业的能人,皆想要名正言顺,却不曾想秦天竟然看得如此透彻。
毕竟秦天想要称帝,干得是极有可能是弑兄囚父的谋逆之事。
“既然您心中已有决断,那我们静待时机便好。”
李逸表情坚定,朝秦天拱了拱手。
……
五天后。
初到京都,秦天途经东城门口时,环顾四周景象,颇有些感慨。
毕竟距离上次归来,已经时隔五年之久。
只可惜物是人非,他已经不是原来的秦天了。
“王爷,请随我来!”
“陛下,已然等候多时。”
“至于您所带来的军队,陛下已为他们找好了驻军之所。”
城门口前来接应的使者,骑着高头大马,朝秦天恭敬行了一礼。
马车内,秦天闻言微微一笑。
心中暗道,等候多时?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对我动手?
于是秦天与带来的一万大军分道扬镳,大军由李逸带队离开,凌墨则是带着三百亲卫跟随。
街道上,不乏有见识之人,一眼就看出马车内秦天的身份,纷纷投来目光。
眼见护卫在马车两侧的亲卫披甲执朔,在阳光的照射下铠甲寒光凌冽,亲卫们双目坚定,眼神颇具肃杀之意。
众说纷纭。
“不愧是我大夏军神的兵,不过是远远望了一眼,就让我心生怯意。”
“那是自然,镇北王半年前破敌二十万,此番回归京都,想必是陛下要论功行赏了。”
“……”
这些前来接应的使者,听到街道上行人的对话。
为首之人,眉头微皱,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秦天所在的马车。
……
皇宫,金銮殿。
夏灵帝威严的端坐在龙椅之上,文武百官整齐立于两侧。
秦天刚踏入殿内,众人的目光就聚焦而来。
秦天神色自若,先是微微躬身抱拳行了一礼,随即抬头直视夏灵帝。
太子党羽中有人看见秦天腰间的宝剑后,立刻站出来发难。
“镇北王真是好大的威风啊,竟敢手公然持利器进入朝堂?!”
秦天微微挑眉,瞥了一眼站出来的跳梁小丑。
在他的记忆中,不曾有此人的信息。
想必官位高不到哪去,只是近几年被提拔上来的。
秦天只是面色平静环视一圈群臣,看到他们的表情之中,有奚落,有赞同,同样也有郁闷,但更多却是持看戏的态度。
随即他淡淡开口:“诸位不愿告诉这位同僚,我为何敢如此,为何能如此?”
这时丞相站出来朝秦天拱手说道:“新任官员,不知镇北王功绩,万望恕罪。”
随即狠狠瞪了一眼那名官员,解释道:“镇北王开疆拓土,护佑河山有功,陛下许他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见驾不跪。”
这名官员闻言,眼神绝望,心如死灰,身躯差点栽倒在地。
强忍着心中恐惧,颤颤巍巍的朝秦天赔礼道歉。
“镇北王恕罪,下官毫不知情,无意冒犯啊!”
秦天平静地看着对方,没有说话,毕竟……
他不是知道错了,只是知道要死了。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武器干嘛?
秦天心中早已将对方列入了死亡名单。
太子见气氛不对,赶紧站出来圆场。
“皇弟今日凯旋,却不曾想出了这等小插曲,实在不该……”
“不过细细想来,皇弟多年不临朝堂,此事也算情有可原。”
言外之意就是,你自己不能留在京都,现在被人猜疑,怎么不在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秦天的目光也随之落在了太子身上。
这是秦天第一次审视他这个所谓的皇兄。
眼看对方,身形挺拔,面容俊朗,一袭绣有龙团的朝服,看起来威仪赫赫,气度不凡。
而面对对方没来由的挑衅,秦天此刻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
皇兄莫急,我们玄武门见,是兄弟就来砍我!
随即秦天眉毛上挑,反驳道:“哦?听闻皇兄此言,倒是本王考虑不周了。”
“不过常言道,恶狗护主,如今看来,却不知是谁人做主了。”
“你!”太子秦铭见秦天竟然丝毫不给他面子,甚至还出言侮辱他,顿时怒不可遏,正欲开口怒斥。
“够了!”
“都给朕闭嘴!”
夏灵帝威严的声音,自龙椅之上传来。
太子秦铭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就此作罢,最后眼神怨毒的瞪了秦天一眼。
秦天则是一脸的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目光没有丝毫畏惧地投向夏灵帝,并将自己准好的说辞全盘托出。
“父皇,儿臣镇守边关多年,对于国家政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朝堂议政之事恐怕难堪大任,想暂且在府中学习提升一番,还望父皇恩准。”
现在朝堂内局势明面上已经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短时间内无法改变。
三者分别为太子党羽,秦天阵营,以及保持中立的朝臣。
而秦天的阵营多数由武将构成。
至于三皇子楚王的势力,暂时还并没有浮出水面。
而且据李逸的分析,朝堂上还有一股势力来自深宫之中,极其不简单。
现在的夏国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谲云诡,风云变幻。
但朝堂议政,无非就是些勾心斗角,根本没什么意义。
目前对于秦天来说,搞清楚这些潜藏在水面之下的势力,才是重中之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