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则舟深呼一口气,摇了摇头:“几个国家都跑遍了,却越来越严重。”
“我怀疑……是中毒。”
又是中毒!
焦芮这才明白,他为何会找上自己。
明人不说暗话。
“我明白了,好!成交,你帮我找出父母事故的幕后黑手,我替你治好你母亲的渐冻症。”
两人一拍即合。
出了零号会馆,焦芮抬头看天,不由得深呼一口气。她漫步在路上,脑子里不断浮现出父母在时的模样。
这个真凶,难道真的是沈辞言?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和罗丽娜,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她低头走着,却完全没有注意到逐渐靠近的一群人。
忽而见眼前一片阴影,待其抬头时,口鼻突然被人蒙住,接着就是一股浓浓的药味儿传来……
视线逐渐模糊,焦芮无力地瘫倒在地。
小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有些后怕:“大哥,咱们对夫人用迷药,这要是被沈总知道了,还不把咱们的皮给扒了啊。”
“说什么呢!”为首保镖瞪了他一眼。“沈总什么时候把她放在心上过啊?”
“两人结婚快两年了,整个月牙湾的人都知道他们从没有同房过。沈总的心里,一直都是罗小姐。”
“这次如果不是要问清楚罗小姐的毒,谁还会记得她啊?”
保镖自顾自地说着,这些话却尽数落进了焦芮的耳中。
虽是中了迷药,可是她体质比寻常人要好很多,所以这会儿还有些许意识。
沈辞言,罗丽娜,我绝不放过你们!
……
再次醒来,焦芮已经被五花大绑扔在了月牙湾的房间里。
看着无比熟悉的房间,她不由得笑出了声:“兜兜转转,还是回来了。”
看着身上的绳子,她咬咬牙,准备用锁骨功。
可试了试,却发现根本没用。
“哎,看来还需要练习才行。”
缩手骨还行,可偏偏现在整个身体被绑住了。
好啊,那她就看看,这些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很快,门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咔哒——”
房门被打开,是她最不愿看见的人——月牙湾的保姆,张嫂和小翠。
这两人唯利是图,从不把她放在眼里,更是以罗丽娜为主,月牙湾有什么动静,这两人都会通风报信。
两年的时间,她也是被这两人欺负的够惨。
从前,为了沈辞言,她一直做小伏低,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疾言厉色。
可是人啊,一旦太过软弱,就只能沦为被欺负的对象。
“砰!”张嫂故意踹了一脚房门,不耐烦着:“起来吃饭。”
吃饭?
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把我绑着,我要怎么吃?”
没想到话刚落,张嫂居然将碗碟直接摔在桌子上。
“哼!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沈夫人了不成?沈总早就厌弃你了,要不是因为罗小姐的病情,会把你给抓回来?”
“等着吧,沈总晚上回来,有你苦头吃!”
一旁的小翠还跟着附和:“就是,这两年来,就没见你和沈总同过房,连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机会都是少之又少。”
“女人啊,做到这个份上,真是可怜的很啊。”
这些话,两年来,焦芮是听了不少,耳朵都快生茧子了。
她看着两人,只觉得可笑:“那又如何?最起码,也比你们这两个伺候人的家伙要好上许多啊。”
“我是主,你们是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情。”
果然,一听这话,两人瞬间怒不可遏。
尤其是小翠,她最讨厌被人说当保姆,在沈家这些年,她可是做着有朝一日能够坐上沈夫人位置的美梦呢。
“你这个贱人!这么可恶嚣张,看我不把你的嘴给撕烂!”
小翠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打她,焦芮眸子微动,趁机会一个伸脚,将其绊倒。
“砰!”
“咵——”古董瓶被撞倒,碎片掉落一地。
“哎哟……”小翠扶着腰,疼的龇牙咧嘴。
张嫂赶紧上前,就见她身后一片血红。
“哎呀呀,小翠,你背后受伤了,快,去治治血。”
一听说自己流血了,小翠急得脑门冒汗:“天啊天啊,张嫂,快带我去止血。”
两人慌手慌脚地冲出房门。
焦芮无奈叹气,也不知道这两个蠢货是怎么入了沈辞言的眼,居然能够留在月牙湾做保姆。
“也罢,沈辞言也不是什么聪明人,蠢货一个。”
要是不蠢,怎么可能被罗丽娜那个绿茶糊弄这么多年?
又或者,他们本就是臭味相投,一类人!
懒得想这些,焦芮蛄蛹着身子,从地上捡起碎瓷片,将自己身上的布条给割断。
“呵,这就想困住我?做梦吧。”
她转身就打算逃出月牙湾,可是刚到房门口,却突然想起之前沈辞言的话。
他还没有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这可不行,她已经决定不会再跟这个狗男人有任何关系,这个狗屁沈夫人的名号,谁要谁拿去!
既然来了,索性就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她走出房门,熟悉地来到了三楼沈辞言的书房。
一般来说,这些东西他都会放在书房里。
打开抽屉,里面果然躺着那份离婚协议书。而上面,真的只有自己的名字。
什么意思?他不是一直想跟自己离婚吗?为什么机会来了,又不愿意签字?
还是说,这个狗男人就是想这么折磨自己!
“呵,沈辞言,你别想!”
逃离沈家,势在必得!
几个小时后。
保镖们把整个月牙湾围的像铁桶一样,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就是怕焦芮又跑了。
“老大,咱们这次可立功了,沈总说不定会奖励我们呢。”
为首保镖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个蠢货!
“奖励?没有弄你就是好的了!”
这几次,都被焦芮逃掉,要不是因为罗小姐求情,他们早就挨罚了。
“记住,一会儿沈总回来,多余的话都不要说,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被训斥一顿,小弟垂下脑袋,不敢再多言。
轿车声由远及近,沈辞言回来了!
男人下车,那张脸上满是阴霾。
保镖们赶紧围了上去:“沈总,夫人回来了。”
沈辞言抬头,看向二楼处的房间,眼底满是怒意:“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