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的鼻子被完美修复，枪洞位置也被我巧妙改造成了酒窝的凹陷。
拆线那天，他对着镜子久久没说话。
后来他掏出一张照片。
让我照着这张脸的模板，给他的十三个保镖都整成这样。
我当时很诧异，很疑惑。
但因为怕死，加上他们都是自愿的，我没敢多问只好照做。
成功整形之后，那男人说欠我一条命，会报答我。
不过后来我回了国，这事就忘了。
没想到，此情此景我又见到了那张脸。
我浑身发抖，说不清是恐惧还是兴奋。
“等等，我认识你们老大，他叫八哥对不对？”
我故作镇定看向众人。
绑匪们果然止住脚步。
他们交换了下眼神，齐齐看向绑匪头子。
刀疤男碾灭烟头，蹲在我面前。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八哥……”
啪。
他反手就给了我重重一记耳光。
“小贱人，我们老大的名号也是你能叫的？”
我被打得天旋地转。
嘴里也涌上血腥味道。
“我没骗人，我真救过他的命，就在清水镇。”
“他们的脸也都是我整的。”
“是，我们是在清水镇整过形，但凭什么就说那人是你？”
当时我戴着口罩，确实没和他们面对面。
我吐出一口血沫。
在他们诧异中继续说着。
“我想起来了，你们老大右肩有个月牙形胎记，他还和我聊过天，说他有一儿一女……”
咚。
话还没说完，我就被其中的绑匪一脚踹翻在地。
肋骨传来剧痛，我蜷缩成一团。
“放屁，我们老大只有个儿子，哪有什么女儿，你就她妈在这瞎编吧。”
“巴巴个没完浪费时间，老子这就让你闭嘴安静一会……”
他边说边撸着袖子拽着我脖领。
“等等。”
这时，沉默的疤男突然制止了他。
他面色深沉：
“她说的没错，大哥确实有个女儿。”
“不过……”
滴滴滴滴。
这时，厂房外传来汽车鸣笛声。
“是老大，他们突击检查来了。”
放风的来和疤男通报。
疤男压低声音：
“兄弟们先忍忍，把她们关到地下室，千万不能让老大发现。”
我和苏晴被捆得紧紧，嘴上也粘上了胶布，被套上麻袋。
当穿过杂草丛生的院子，我从麻袋缝隙中瞥见拐角处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当年那个拿枪指着我的瘦子。
即使八年过去，我对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依然记得很清晰。
我兴奋不已。
当从他身旁路过时，我用尽全力挣脱开麻绳，一把撕掉胶布拽住他衣袖。
“救命，我在清水镇救过你老大的命，他说会报答我，救救我。”
“槽？怎么有女人？”
几个人使劲拉开我，但我失足吃奶劲不撒手。
瘦子吃痛甩开我，我被狠狠摔在碎石地上，膝盖火辣辣地疼。
麻袋被掀开。
他就赫然俯视着我。
“八年前清水镇，雨下的很大，你拿枪逼我给你老大治病，他颧骨和鼻子穿孔，你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