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来人了!
薛忠这老不中用的,人老时间短!
太快了!
老秃子洗澡就是快哈,都不用打洗发液的。
柳轻狂心里骂了个遍,准备趴去桌下,打算见机行动,再匍匐出去。
刚转身。
!
“你…唔…”
男人呼吸打在她头顶。
她一把扯住他衣领利落锁喉,快速捂上对方嘴巴。
“哎呀!忠忠,你怎么洗得这么快!”
同一时间,吴珠珠声音在里间响起,声线有意拔高了几分。
司珩听到里间有人,睨一眼她的赤脚。
微思索几分,便索性先由着她抓自己领子了。
“你不是想和我多有些独处时间?我给你创造时间啊,我好不好,嗯?”
薛忠只围了条浴巾,一大块啤酒肚露出,却自信满满。
他边说着,边去揽吴珠珠,作势将人带往外面。
最初他方便背着柳若衣,好与郭琴苟且,就悄悄把书房摄像头全拆了。
再加之书房封窗后,更觉得,实属没有安装摄像的必要。
但今晚,他始终隐隐心有不安,还是去外间安心点。
柳轻狂眼看人就要过来了。
书房太大。
退出去是来不及了。
柳轻狂边死死捂着人,边勒扯着对方衣领,飞速向衣柜拖去。
说时迟,那时快。
薛忠揽着吴珠珠刚转到外间的前一秒。
衣柜的门正好合上。
司珩挑眉。
暗中默默打量衣柜内部。
有些意外。
这种顶天入地样式的巨型衣柜,很适合偷情。
比如…现在。
她刚腾了一只手去拉衣柜门。
逼仄空间里。
随着两人动作急乱。
他被迫跌坐在被褥上,才没发出太大声响。
由于个太高,被拉扯得重心不稳,司珩急于抓住可以稳住核心的地方。
他左手撑在下方,右手由于惯性,被迫往前一抓,拉住了她的腰身。
她也跟着被迫倾身向他压去。
啧,累赘!
柳轻狂无比嫌弃他,捂住他嘴巴的手直接一个狠狠下压,以做警示。
这就是她前世做任务,从来不愿有搭档的原因。
除了最后一次。
可漆黑的衣柜里,男人并未看到她的神态。
他胸膛微速起伏。
这女人,即便如此,都没忘死死捂住他,一刻也不松开!
她一整晚赶人,不是因为司宇,而是薛忠?
此时。
两人距离近得能听清彼此心跳频率。
狭小黝黑的环境里,顿时充斥她身上那股令人心平静怡的寺庙香。
柳轻狂整个人已进入戒备状态,丝毫不在乎身下的人是谁,也没注意另一只手压在哪儿了,只紧贴着衣柜,从缝里扫视外面情况。
吴珠珠见没人,吊着的心又一次落下来。
“忠忠,我去给你拿衣服。”
说着就撩撩头发,朝衣柜走去。
边打开衣柜,边喃喃,“你的衣服————”
六目相对。
柜里,他抱揽着她,她坐他身上。
“……”捂他嘴的柳轻狂。
“……”吃人眼神的司珩。
吴珠珠的“服”字瞬间升了两个调。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我衣服怎么了?”薛忠起身就过来。
吴珠珠悬着的心终于吊到了嗓子眼。
她眼疾手快立马关上,保持升的两个调上,回,“不在这儿呢,你别穿了吧……”
薛忠没发现异样,从她身后抱住,一把将人贴压在衣柜上,脑袋埋向吴珠珠背脊,闷闷道,“一天天的,就属你爱玩。”
衣柜里
“……”
“……”
薛忠轻叹一声,“珠珠,和你在一起让我很有活力,你还不嫌弃我,好想和你能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可我的…”
后面的话始终没说出口。
吴珠珠的心还悬得老高,心跳如鬼在飘,咚咚咚跳得生疼。
老天奶,她的狗命压根就不想看司大少的私生活啊。
撞到这种能剥她千刀万剐的私人一幕,司家大少爷她是万万罪不起的。
传闻K国顶级财阀里,司珩是最不近人情的。人人都怕他,性别在他面前压根就不是保护符。但架不住有想壮胆子去做解语花的,结果这男人丝毫不放眼里,敢去尝试接近的下场,没一个捞着好,轻则祖业破产,重则见血断残,下场惨烈。
但看那刚才的姿势地位,柳轻狂的大腿她可得抱紧点!
那干脆,试试能不能多套套话,透点有用信息给柳轻狂,好让她在司大少爷那给自己留条小命。
“珠珠,你因为我,心跳好快啊,可我却没法满足你。”薛忠带着欣喜和愧憾,将怀里的人紧了又紧。
吴珠珠忍耐着,拍拍薛忠的手,开始做起知心解语花,
“你那方面,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我愿意花时间为你跑一跑,好对症下药。当然,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薛忠将人掰过身子正对自己,凝她良久。
在女人面前,他最爱炫耀三样给自己脸上贴金:
钱,给女人看的。
权,使同性羡慕及吸引女人的。
性,常问棒不棒的。
可他现在没权,性不足,唯一拿得出手的,还不是最优的。
面前年轻活泼的姑娘,像暗示她愿意臣服于他,为他着想为他奔走,极大满足接纳了他的虚荣和缺失。
“是因为我前妻。”薛忠封闭多年的内心,终于敞开。
“柳轻狂的母亲?”吴珠珠有些意外。
听到这,衣柜里的人哪管身下人的死活,立马在裤兜里摸索提前准备好的录音笔,不放过任何一个与柳若衣有关的信息。
她的发梢就一阵又一阵在他颈处,脸处扫了个遍。
司珩被扫得一阵心烦意乱,想一脚把人踢开,从没做过这种躲衣柜的窝囊事,要的东西他都直接抢。
就听见柜子外面的人开口。
“我们一起去无望崖爬山,爬到海崖边看日出,不幸发生意外,她不慎跌落坠入海底,期间,柳若衣出于生存本能想抓住救命东西,就……将我抓坏了。”
“啊……”
吴珠珠装作心疼又惋惜的样子,在他胸口轻拍安慰,
“没救住她,你当时身心一定很痛吧…”
当然!当时他痛得整个人缩成了草履虫!
“嗯…只是没想到出去游玩前,担心她,便给她买了一份意外险,竟然应验了….”
薛忠略感惋惜,顿了顿,继续道,
“后来和郭琴结婚,她发现我不行,当晚就分房睡了,一直到现在。她虽没说出口,但我看得出,她很嫌弃我。我跟她,早就貌合神离。”
“不像你,知道却从未嫌弃过。”
薛忠执起吴珠珠的手,贴到自己脸颊上,一脸憧憬,“珠珠,我好像爱上你了,从未对其他人讲过,我……”
吴珠珠直觉他隐瞒了些什么,故作摇头打断他的话,
“忠忠啊,我是很想知道,这代表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更重一分,可我们两个世界的,终究不行。”
薛忠坚定摇头,抓着她的手,
“不。我想过了,我想和你长久在一起,告诉你,藏我心底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