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沉带头鼓掌，“若烟果然才华横溢。”
听到身为总裁的顾西沉主动维护，身旁传来小声议论。
“这不是沈总监之前操作的那个方案吗？怎么成了白若烟的了？”
“嘘…小点声…”
“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而台侧的白若烟似乎听到了议论，故意亲昵的挽住顾西沉的手臂，提高音量。
“其实这些灵感还要感谢西沉哥呢！要不是这两个月经常陪我讨论到深夜，我也没有这么高的效率。”
我的胃部忽然一阵绞痛。
婚礼前的几个月，每次我要求跟顾西沉讨论婚礼事宜的时候，他总跟我说要加班，原来是在陪她。
“沈总监。”
白若烟突然看向我，目光挑衅，“您觉得这个方案怎么样呀？”
全场瞬间安静。
所有人都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不忍和同情。
见我半晌没回话，顾西沉皱眉，“沁霜，若烟在问你话。”
看着并排站着，衣服色号都是精心搭配的二人，我深吸一口气，“显然，非常一般。”
“数据存在明显缺陷，市场分析更是脱离实际，这样的方案顾总也能鼓掌叫好吗？那市场部的员工们有福了。”
我的阴阳怪气实属尖锐。
顾西沉立刻厉声打断，“沈沁霜！注意你的态度！”
白若烟更是委屈的红了眼眶。
“西沉哥，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
“怎么会？若烟，你做得很好了。”
顾西沉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转向我时眼神冰冷，“沈总监，请你向若烟道歉。”
宴会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多可笑。
我的方案被偷盗，婚姻被掠夺，现在却要我为眼前这个小三道歉。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好啊，白小姐。”
“非常抱歉让你发现，靠剽窃他人成果得来的光环，一文不值。”
说完，我放下酒杯转身离开。
在露台上坐了没多久。
手机屏幕亮起，是乔乔截图的白若烟的朋友圈。
照片里，顾西沉站在白若烟的身旁，手搭在她的腰间，两人亲密的靠在一起。
白若烟更是明晃晃的配文。
“庆功宴上的最佳主角，有些人啊，注定只能是配角！”
而我则是盯着她脖子上的那条钻石项链。
这条项链价值八位数。
我曾经想让顾西沉拍下，在我们婚礼时候戴上。
可顾西沉当时是怎么说的？
“非常时期，不宜铺张浪费。”
想到这儿，我慢慢摘下无名指上的戒指。
不是婚戒。
是三年前和顾西沉在一个古镇地摊上买的。
廉价，黯淡。
就像我这十年，可笑的一厢情愿。
最后，戒指落进垃圾桶，像是在我心中终于割断了什么。
“沁霜，我们再好好谈谈，行吗？”
顾西沉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一转头，整个三楼居然空无一人。
“若烟她就是个小孩子脾气，你何必为了她跟我计较？”
“我们已经十几年的感情了，你还不了解我吗？”
他话说一半，在看到垃圾桶时微微一顿。
“你什么意思？沈沁霜，耍公主脾气也不是这么耍的！就因为一个工作方案，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