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崇岳和温如玉携手走出神殿时，躺在担架上的少女醒来。
她带着百姓下跪，狂热欢呼声响彻京都。
“恭迎神女。”
“王妃千岁！”
神殿外自发举行诛邪仪式。
温如玉在司崇岳的护持下走上本属于我的祭台，以神女之姿睥睨众生。
而我被关在猪笼里扮演被诛杀的妖邪。
他们将我衣衫撕烂，插上脏臭的野鸡毛。
肆无忌惮向我泼洒粪水和鸡血。
这场仪式持续到次日清晨才结束。
以为终于可以结束折辱，司崇岳的近卫却去而复返。
“南姑娘，你冲撞神女，残害百姓，本是死罪。”
“我家殿下仁德，罚你在神女画像前跪三天三夜赎罪。”
近卫将温如玉的画像挂在墙上，下巴高抬。
“还不快谢恩。”
我跪倒在满地狼藉的神殿。
昏迷前跌入一个怀抱，那人衣衫带着风露，还有一缕熟悉的花香。
他似在忏悔呢喃，“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陷入更深的梦魇之中。
直到被冰水泼醒。
第一眼看到的是司崇岳盛怒的脸。
“南氏。”
他口气居高临下。
“往后不可再用神女身份行骗，你若安心做个庶民，不再肖想如玉的神女之位，我会饶你一命。”
温如玉轻轻挽住司崇岳的手臂。
“不过是个贪慕虚荣的寻常女子罢了，夫君切莫苛责于她。”
司崇岳抱住温如玉，“如玉仁善，不愧是本宫亲自选中的太子妃。”
太子妃？
我惊诧抬头，恰和温如玉四目相对。
对方眸中满溢挑衅。
“神女选中的夫君，自然就是一国之君。”
又有几个人聚拢过来，奉承司崇岳被选为圣夫。
是当日我神殿选夫时备选的诸国皇子。
“还是南国太子比我等有福气，能得真正的神女青睐。”
“昨日和神女定亲，今日就晋封太子。”
“明日大婚，之后岂不是……”
“我要提前恭贺太子殿下荣登大宝了。”
几人极尽谄媚，连恭贺登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敢出口。
司崇岳对奉承一概全收，已然将龙椅视为囊中之物。
我眼看他身上本就不多的龙气逐渐被黑气侵蚀，只能无奈摇头。
南国国运将尽，司崇岳身上的龙气本就寥胜于无。
前两世得益于我将国灵气运悉数奉出，才勉强保住南国。
这一世，他的倒行逆施只会加快亡国进度。
此时，温如玉忽然对我伸出手。
不知她有何目的，我本能侧身一躲。
温如玉顺势跌在地上，身体痛苦蜷缩，小脸煞白。
“诅诅咒……”
她手指向我。
皇子和护卫们七手八脚将我按住。
我被捆住手脚跪在温如玉面前。
有皇子为了讨好司崇岳，从后殿寻来粪水泼在我身上，说是“驱邪”。
其余皇子按着我磕头赎罪。
我被迫给温如玉磕了一百个响头。
磕破的额头汩汩涌出血，遮蔽视线，在地砖上积了一大滩。
皇子们犹嫌不足，继续出言羞辱我。
“什么神女，分明是人尽可夫的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