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你上去。”
魏业廷的嗓音温柔得刺耳。
脚步声渐近,在路过我房门时停下。
“这是……她的房间?”乔倾言的声音带着怯生生的好奇。
我听见魏业廷淡淡嗯了一声。
估计是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得刻薄吧?
他们进了主卧,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乔倾言夸张的惊呼和魏业廷低沉的轻笑。
我死死咬住嘴唇,直至尝到血腥味。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猛地踹开。
“躲在这里装死?”
魏业廷领带松散着,大步走来,一把扯开我攥着的窗帘,“看到言言回来,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我垂下眼睛:“恭喜魏总得偿所愿。”
他掐着我的下巴:“你再说一遍?”
我直视他的眼睛:“我说,祝你们百年好合。”
突然加重的力道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我疼得咬牙,却不肯出声。
“温筱攸,你在吃醋?”
他试探地放低了声音。
我却忽然想笑。
吃醋?
在我经历过那些地狱般的日子后?
“魏总想多了。”
我轻声说,“您和谁在一起,都与我无关。”
这句话不知道又怎么惹怒他。
他的表情瞬间扭曲,单手用力掐着我脖颈,逼得我连连后退,摔在地上。
魏业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中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既然你这么不在乎,那我不介意再给你添点新伤。”
他突然拽着我的胳膊往外推。
——地下室的方向!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我拼命挣扎:“放开我!”
他讥讽地挑眉,不屑一顾:“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不是还很硬气吗?”
这时,楼梯拐角突然传来一声轻唤。
“业廷?”
乔倾言站在那里,苍白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
魏业廷立刻松开了钳制我的手。
“言言,你怎么出来了?”
“我听到声音……”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露出微微惊愕的神情。
我看着乔倾言走近。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药香,手腕上还缠着纱布。
“业廷,”她轻轻拉住魏业廷的袖子,“别这样对她。”
魏业廷皱起眉:“言言,你不知道她对你做了什么——”
“业廷。”
乔倾言打断了他,声音轻柔却坚定,“无论如何……她现在已经受伤了,不是吗?”
我不动声色地观察她。
我们素未谋面,魏业廷也一直认为是我害她失去的清白。
她为什么要替我开脱?
魏业廷的脸色阴晴不定:“言言,你确定?”
“我确定。”
她点头,随即虚弱地晃了晃,“业廷,我有点头晕……”
魏业廷立刻将她打横抱起。
走前,他留给我一个警告的眼神。
等他们的脚步声远去后,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客房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每一夜呼吸都像是在吞刀片,我把脸埋进双臂,却还是止不住发抖。
窗外在下大雨。
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让我想起半年前,我和他在公园散步,突然下起了暴雨,他把西装外套罩在我头顶,自己淋得浑身湿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