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鶴生身形一頓。
“不知道,看我心情。”
蒼老的聲音在無邊的夜色中顯得尤其縹緲,風一吹,他的聲音似乎就要馬上消散。
蘇遠平看著那抹漸行漸遠的身影,腦海中的念頭忽然有些鬆動。
魔域,占星閣。
連義站在一旁,餘光忍不住瞥向站在前面一言不發的男人。
“大祭司,少主這樣應該不會有事吧?”連義想起之前在大祭司的水晶球看到的那一幕,忍不住擔憂了起來。
只見眼前的男人眺望著遠方,沉默許久才道:“沒有大礙。”
“青雲峰的那個人收他為徒了。”
連義抖了抖,還是放心不下:“您確定嗎?”
“我還是想不明白,青雲峰的那位為何懷疑少主是魔族,您不是都幫少主封印住了魔族的血統嗎?”
連義的話音一落,占星閣霎時變得安靜無比。
只見那穿著深紫色衣袍的男人淡淡回頭,他膚色蒼白,唇色淺淡,一雙茶色的眼眸中滿是陰沉淡漠。
“天生異象,那位…..”男人想起剛剛佔出來的卦,目光輕輕一沉。“恐怕對少主有了戒心。”
葉卿白身上的卦象似乎變了。
“大祭司,您可要想想辦法,咱們魔尊可只有少主這麼個獨苗苗,要是少主出現了什麼危險,咱們魔族可要無後了啊!”
只見紫袍男人輕輕地掃視他一眼,沒有多說話。
連義被這一眼看得脊背發涼,他瞬間噤了聲,低下頭來。
“少主的事先不用管,我自會護他周全。”
“現下最重要的是魔尊的身體,你近來多去燕來宮盯著,別讓他人有機可乘。”
紫袍男人說完,便衝他罷了罷手。
連義知曉大祭司這是給自己下了逐客令,他抬手衝眼前的男人行了個禮,隨即退了出去。
室內一剎間變得安靜,那被喚作大祭司的紫袍男人抬眸看向窗外的夜空,眼眸中多了些許幽深。
那東方冉冉升起的星辰,究竟代表了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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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菀一行人進入玄天秘境兩三日,都沒見著什麼任務中的築基期靈獸,更沒有看見過金丹期異獸。
說起靈獸和異獸的區別,那就在於靈獸是尚未異變且開了靈智的,而異獸則是已經異變並且無差別攻擊他人的。
“不知為何,這兩年咱們玄天秘境忽然多出異獸來了,要知道以前都是沒有的啊。”
嶽雙雙支著下巴,目光有些悵然。
玄天秘境此刻已經進入夜晚,嶽雙雙蹲在火堆前面,一雙漂亮的狐狸眼中似乎燃起點點焰火,她手中拿著一隻小木棍,一邊說話,一邊在地上無聊地畫起了小人。
早知道這次這麼無聊,她出發之前就把自己床底下藏著的話本子偷偷帶過來好了。
白清落靠在樹前,清冷出塵的臉上多了幾分嚴肅。
她盯著火堆前面正扎著馬步的小女孩,一見她的動作有些動搖,便立即開口:“腹部收緊,雙腿再打開一點,不要晃動!”
嶽雙雙聽著師姐嚴厲的聲音,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她一把扔掉手中的木棍,目光移到對面扎著馬步的小姑娘,心疼道:“菀菀,紮了一炷香馬步了,你要不要休息休息?”
白清落聞言側目,看向嶽雙雙的眼中滿是不贊同。
然而,她還未開口,那換了一襲粉色羅裙的小姑娘便堅定地搖頭拒絕:“不了,師姐,我還可以堅持。”
不得不說,她七歲時候的身子骨還是太過羸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