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要見你。”樂臨清回答道。
許平秋聞言,頓時眼前一亮,頗有一種流浪撿垃圾賺錢到一半,忽然被百億富翁叫回去繼承家產一樣興奮。
沒辦法,從小牙口不好,吃不了硬飯。
但飛到一半,許平秋才想起自己好像落下了什麼,本著苟富貴勿相忘的原則,他喊道:
“虎,還有頭虎呢!”
“嗯…”樂臨清沉思了片刻, 回答道:“可是師尊沒說讓你帶虎一起。”
“那好吧。”許平秋聞言,只好決定先委屈一下虎了。
下方,褚玉山看著許平秋和樂臨清離開後,才感覺到舒心了一些,目光落在幻陣中,開始將所有人從幻境中脫離出來。
不少人當即陷入在了迷茫之中,唯有少數像李成周這樣的還鎮定自若。
唯一的異數或許就是白虎,它不太聰明,根本理解不到何為幻境,只是嗷嗷的開始找許平秋。
但沒有發現許平秋後,它只好有些懵逼的看向了李成周,開始了拜年劍法。
雪觀。
庭院中綠意盎然,翠綠含春。
一切看起來似乎都與世俗的院落沒有什麼區別,但想到樂臨清如此推崇這位師尊,許平秋覺得這庭院裡栽種的樹或許也是能拔根離地,將他狠狠揍一頓的存在。
所以他有些緊張的跟在樂臨清身後,來到了一處房間前。
還未等樂臨清敲門,門戶就主動向著兩邊敞開,一道高挑淨白身影靜靜佇立在其中。
她穿著素白的衣裙,除了衣裙褶皺堆積的陰暗外,便是純潔無瑕的白。
白的令人覺得具有神性,像是在發光,不需要任何點綴,自身便是絕美。
曼妙的身材沒有被淨白的衣裙遮掩,不同於樂臨清的自我封印,她胸脯前的褶皺陰影最多,顯得楚腰纖細。
而更令人驚訝的是她還有著及腰的雪發,皎潔如霜雪,未有束縛,就這樣自然垂落披肩,落在淨白的衣裙上,不僅沒有融為一體,反倒是衣物與髮絲各自白的顯著。
唯獨可惜的是,她的臉上還戴著一張面具,面具沒有五官,只有淨白的一面,有種無法形容的虛妄感。
但面具纏繞著的紅繩也是除了白以外第二種不同的顏色,很顯眼。
屋內寬敞明亮,但與身影的光華比起來,宛若螢火。
她明明很顯眼,但許平秋卻感覺自己像是第二眼才注意到她,這種感覺有些矛盾,但許平秋又說不上來為什麼。
但頃刻間,許平秋聯想到了一個詞彙,避世。
除卻隔絕人與人的關聯外,這位道君似乎做到了更進一步,將自身與周遭環境的關聯也給避開了。
若不是有意,許平秋猜測或許一般人根本無法發現她的身影。
但許平秋又好奇,這般神聖,為何還要再行避世之舉,但轉瞬間他又忽然想到,或許並不是她在避‘世’,而是‘世’在避她。
“師尊,我把人帶來了。”樂臨清低垂著頭,恭敬的行禮道。
許平秋當即有樣學樣,目光低垂,落在了地板上,但是目光卻又被一抹淨白吸引。
在這位道君的衣裙下,並沒有穿著鞋履,但同樣也不是赤足,腳丫被輕薄的白襪包裹,但這並不是純粹的白,而是點綴有微微的嫩紅之色。
這是許平秋在這位道君身上發現的第三種顏色,也是最誘惑的顏色。
許平秋覺得這位道君連襪子都這麼白,那麼她一定是個好人,這就是他簡單的善惡觀,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