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声音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判断楚天行的“诚意”。
“要多少？”
楚天行略微思索。
他不知道具体需要多少生物能，但肯定是越多越好。
“先来个……五十万吧。”
这个数字，对于一个普通学生而言，无疑是天文数字。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明显粗重了几分。
“五十万？小子，你还得起吗？”
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与一丝贪婪。
“我既然借，自然有我的办法还。”
楚天行语气平静，听不出丝毫的慌乱。
“呵呵，口气倒是不小。”
男人冷笑一声。
“行，五十万可以，不过，规矩你懂吧？”
“什么规矩？”
楚天行故作不知。
“无抵押贷款，总得有点保障。”
男人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戏谑。
“身份证，学生证，家庭住址，紧急联系人，这些都是最基本的。”
“另外，为了表示你的诚意，再拍几张你的艺术照过来。”
“艺术照？”
楚天行挑了挑眉。
“对，就是那种不穿衣服的，你懂的。”
“年轻人，玩得开，这都不是事儿。”
男人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
楚天行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他早就猜到会有这种环节。
这种低级高利贷的套路，万变不离其宗。
“没问题。”
他回答得干脆利落。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噎了一下，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
“小子，想清楚了？这玩意儿要是泄露出去……”
“你们做这行的，不就是求财吗？”
楚天行反问。
“只要我按时还钱，你们也不会自找麻烦吧。”
“哈哈哈，聪明！”
男人大笑起来。
“我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地址发给你，带上你的东西，自己过来。”
“记住，别耍花样。”
电话挂断。
楚天行看着手机屏幕，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艺术照？
他的艺术照要是真被公布出去，全世界的男人不都得自卑死？
按照对方发来的地址，楚天行七拐八拐，走进了一条灯光昏暗的后巷。
巷子尽头，是一家没有招牌的麻将馆。
刺鼻的烟味和喧嚣的麻将声从半掩的门缝里传出。
楚天行推开门。
屋内的空气更加浑浊。
几个光着膀子，纹着劣质纹身的壮汉，正围着一张桌子打牌，旁边还站着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
看到楚天行进来，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立刻站起身，上下打量着他。
“你就是打电话借钱的？”
黄毛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屑，显然没把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学生放在眼里。
楚天行点了点头。
“身份证，学生证，拿出来。”
黄毛伸出手。
楚天行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证件，递了过去。
黄毛接过，随意翻看了几眼，然后递给了旁边一个坐在太师椅上，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一脸横肉的中年男人。
“豹哥，您看看。”
豹哥接过证件，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又抬头打量了楚天行一番。
“照片呢？”
豹哥的声音沙哑，带着一股长期烟酒浸淫的颓废。
楚天行面不改色，从口袋里又掏出手机。
“现拍。”
他平静地说道。
麻将馆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楚天行身上，带着各种玩味、戏谑与好奇。
在他们看来，这小子要么是真傻，要么就是真走投无路了。
楚天行无视了这些目光。
他甚至还煞有介事地问了一句。
“需要什么姿势吗？”
豹哥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肥肉乱颤。
“哈哈哈，小子，你他妈还真是个人才！”
“行，不用那么麻烦，随便拍几张就行，脸要露出来。”
楚天行点了点头，当着众人的面，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开校服外套的扣子。
他的动作不紧不慢，神情自若，仿佛不是在拍裸照，而是在进行某种庄严的仪式。
这种反常的淡定，反而让周围那些混混感到一丝莫名的诡异。
很快，几张艺术照拍摄完毕。
楚天行把手机递给豹哥。
豹哥接过，放大图片，仔细端详着，脸上的笑容愈发猥琐。
“不错，不错，身材还可以。”
他啧啧称奇。
“合同签了，钱你就可以拿走了。”
黄毛拿来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借贷合同。
楚天行接过合同，草草扫了一眼。
上面的利息高得吓人，典型的驴打滚。
但他毫不在意。
反正也没打算按照这上面的还。
他拿起笔，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
豹哥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黄毛。
“给他转账。”
很快，楚天行的手机收到了一条银行到账短信。
五十万，一分不少。
“小子，记住，一个月后，连本带利，一百万。”
豹哥咧开嘴，露出满口黄牙。
“要是还不上……”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阴狠。
“后果你清楚。”
“放心，豹哥。”
楚天行微微一笑。
“我这人，一向很有信用。”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麻将馆。
看着楚天行消失的背影，黄毛凑到豹哥身边。
“豹哥，这小子这么痛快，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豹哥冷哼一声。
“能有什么问题？”
“一个穷学生，还能翻了天不成？”
“他的照片和信息都在我们手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等着下个月收钱就行了。”
他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一百万到手的场景。
楚天行走出后巷，呼吸着外面相对清新的空气，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第一步，完成了。
接下来，就是为他的异形女王，准备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