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都沒她聽話。”
他這樣評價我。
“不信?單身趴把她叫過來,當你面給她點顏色,我回去只要哄兩句,她會立馬搖著尾巴對我好。”
結果,他做到了。
當陸準說他是“贅婿”的第二天,我還給他買了一套全新的電子設備當禮物。
他把禮物照片發給高露看,高露當即給他一個大拇指。
陸準飄了:“我知道那天是我和她的紀念日,這種鬼日子我從來不過,她倒是很上心,每次都搞個儀式。”
“我不騙你,我每次都遲到,我故意的。”
“那天,她把儀式搞到了家裡,她人就在房間,我偏不進去,當她面誇她兩句,再冷落她一下,真爽。”
“你沒看到,她當天就去了酒吧喝的大醉,後來我對她動手,她屁都不放一個。”
高露高興極了:“報應,誰叫她拆散我們。”
陸準小心翼翼的問:“露露,說好了我們兩個結婚的,雖然沒到約定時間,你為什麼這時候跟別的男人結婚?你說要給我的驚喜是什麼?”
高露:“等著吧,肯定是大驚喜。”
他問:“單身趴那天,我留在你後背的痕跡,他發現沒?真刺激。”
那天,陸準凌晨五點才回家,我什麼都沒問,我那時候還像以往一樣信任他。
高露回:“其實,我現在很想和你在化妝間做,更刺激,只是這裡人太多了。”
背景音是喜氣洋洋的婚禮現場音樂。
著實諷刺。
陸準正色道:“露露,一年後把你丈夫的錢騙到手,我就和蠢女人分手,我們遠走高飛。”
……
微信忽然退出登錄。
我愣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
此時此刻,知道真相後的我其實全身無力,卻又蓄滿力量——不能就這麼算了!
11、
我呆在書房的椅子上,心裡盤算著該怎麼進行下一步。
去婚禮現場鬧?當場拆穿他們的醜惡嘴臉?
不,不行,力度不夠。
正想著,電話鈴聲響了,是江母。
她聲音哽咽:“傾傾,不是你的錯。”
看著她發來的證據。
五年了,我終於洗脫了背在身上的罪責。
這五年來我從來不肯去回憶江徹的死,我在刻意逃避痛苦,可是現在,我終於有了再次面對的勇氣。
當初只是一點小小的誤會,江徹遲到了兩分鐘,我便揪著不放,讓他夜裡開車買遍整個城市裡所有蛋糕房裡的草莓蛋糕。
江徹買一份送回來一份,寵溺地揉一下我的頭,說以後再也不會遲到。
然後再驅車而去買下一份。
可是直到買第六十七份的路上,江徹再也沒有回來。
他的車子剛開上過江大橋,後面一輛車超速撞了上來。
江徹根本來不及反應,人被撞進了江裡。
等打撈上來,已經來不及了。
而撞他的人,毒駕加酒駕,身上還揹著命案,對於作案動機,那人咬死了說是自己磕過了頭。
直到他被執行死刑,後面指使的人也沒有被供出來。
江宋兩家一直沒有放棄查找真兇。
直到江母剛才告訴我,原來是陳家,我爸爸查到是陳家的手筆。
原來作為商界翹楚的陳家,眼見江宋兩家聯合起來有了超越之勢。便想出了在兩家之間製造矛盾的方法。
可惜了江徹,再也回不來了。
我撥通電話。
我爸滄桑的聲音透著驚喜:“我的寶貝女兒,你想明白了?”
我:“是。”
隱約聽到我媽在電話那端長吁短嘆,小聲抽泣著說我終於走了出來。
我答應我爸,開始接管家裡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