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不好。”
我不太想搭理她,因为她太傻了,总会被人欺负。
就像8岁那年,我第一次打了族长的儿子逃下山。
那一天,雨很兴奋,满脸和善的老男人笑着在向妹妹借伞。
可很快笑容就被雨水冲散,地上黄色的小伞在颤抖,可咆哮的血却迫不及待的冲破一切阻碍。
公厕里发生了命案。
被人发现时,老男人扭曲的趴在鲜血中,血顺着他脖颈上的两个血洞向下流,秽物和肚子里的一些东西也流了满地,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赶来的警察吐了满地,而我搂着妹妹就站在人群里。
我问她:“怕么?”
妹妹的小脸明明已经惨白,可还是坚定的摇头:“不怕!”
“可我不是人,而且还是会吃人那种的。”
“我知道,但……姐姐你真的好厉害啊!我简直爱死你了!”
她的眼睛和我不一样,她笑起来更像亮晶晶的月亮。
从那天开始,我脸上的冰冷再见到她时有了温度,即便我不爱说话,但觉得听宋昙说说话也挺好。
只是她太蠢了,我想我得变得更厉害一点才行。
后来我还是被抓回了山里被狠狠惩罚,和妹妹也过上了曾经的日子。
但好在,宋昙和我的联系没断。
她会叽叽喳喳和我讲外面的事,会和我分享她发生的所有事。
最后一次的通话,她兴奋的捂着肚子告诉我:
“姐姐,我怀孕了!”
“要是你能陪着我生孩子就好了,我好想你啊……”
没想到,我还没能去,她就死了。
我杀了族长,吃了他的蛇胆才终于换来离开的机会。
腾蛇虽然冷血,但向来护短。
敢动我的妹妹,我要他们都生不如死!
处理完妹妹的后事,我抱着妹妹的骨灰刚进家门。
房门突然被人狠狠踹开。
我转过头,还不等反应,一棍子突然狠狠打在了我的头上。
“臭婊子,谁准你私自离开精神病院的!”
楚怜穿着麂皮玛丽珍鞋站在他身旁,珍珠白真丝衬衫的第二颗纽扣刻意松开着,露出锁骨上格外清晰的吻痕。
做作的咬着粉嫩双唇,她无奈的开口:
“哎呀小昙姐,原来你没事呀!真是吓死人家了。
其实,你就算和小叔叔闹别扭,也不能让伯父编这种谎话嘛……你不知道那天小叔叔听到消息时,他连最喜欢的古董茶杯都摔碎了呢。”
“哎?这个漂亮的小盒子是定制的首饰箱吗?姐姐好有创意哦……”
“不对,该不会……是想和小叔叔玩什么生死游戏吧?下次可以叫上我一起帮忙准备道具呀……”
听着她的茶言茶语,我真想立刻过去咬破她的喉咙,尝尝绿茶的血是个什么滋味儿。
不过,还不行。
妹妹说了,人类是不会随便咬人的。
于是我盯着他们,抬手将流到眼睛上的血擦到了一边。
惨白修长的手指很快被血尽数染成了刺眼的红色。
许恒的目光落在上面,眉心微拧。
可当看见我怀中的骨灰盒时,脸色瞬间又冷了下来。
“宋昙,为了让我心软,你居然连这种下作的手段都用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