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半，覃糖糖正沉浸在梦里——梦里霍肆又亲了她的额头，但这次她没有躲开，而是踮起脚尖……
“叮铃铃——”
刺耳的视频铃声骤然响起，梦境瞬间破碎。
覃糖糖皱着眉，闭着眼睛在床头柜上胡乱摸索，却怎么也摸不到手机。
“唔……”她不情不愿地撑起身子，头发乱得像鸟窝，睡衣领口歪到一边，露出半边白皙的肩膀。
手机在被子底下嗡嗡震动，她终于摸到它，看都没看就划开了接听键：”喂……？”
声音软糯带着浓浓的睡意，眼睛还半眯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接的是视频通话。
手机屏幕上，霍肆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覃糖糖迷迷糊糊的脸怼在镜头前，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垂着，脸颊因为睡觉压出了一道红印，嘴唇微微嘟着，看起来柔软得不可思议。
霍肆呼吸一滞，手指迅速按下截屏键。
“糖糖。”他轻声唤道，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屏幕那头的人没反应，眼皮挣扎着抬了抬，又缓缓合上。
手机从她手中滑落，歪倒在枕头上，镜头正好对着她酣睡的侧脸。
霍肆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这美好的画面。
他原本已经站在1802门口，手里还拎着刚买的热豆浆和小笼包，但现在——
他轻手轻脚地退回自己家，关上门，像个痴汉一样捧着手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
将军凑过来嗅了嗅早餐的香味，被主人无情地推开。
“别吵。”霍肆压低声音，把手机转向将军，”看，你未来女主人，可爱吧？”
将军嫌弃地瞥了一眼屏幕，又瞥了一眼满脸痴笑的主人，默默走开趴到角落——没眼看。
覃糖糖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手机随着她的动作歪倒，镜头恰好对准了她的领口。
宽松的睡衣因为翻身滑开更大一片，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
霍肆猛地倒吸一口气，手指下意识又截了几张图，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变态，赶紧把手机拿远了些。
“非礼勿视……”他自言自语，眼睛却很诚实地又瞟了回去。
屏幕那头的覃糖糖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围观”，她抱着枕头蹭了蹭，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的梦话：”霍肆……大坏蛋……”
听到自己的名字，霍肆瞳孔微缩，立刻把手机贴到耳边，却只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他无奈地笑了笑，轻声回应：”嗯，我是大坏蛋。”
上午九点，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床上，覃糖糖终于慢慢醒来。
她伸了个懒腰，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被子里滑落——是手机，而且……
“怎么是视频通话界面？！”她猛地坐起身，惊恐地发现通话时长显示2小时37分钟，对方赫然是霍肆！
“啊啊啊——”她手忙脚乱地挂断电话，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红透了。
昨晚的聊天记录还历历在目，现在又来了这么一出！她抓狂地翻看相册，想看看自己有没有不小心按到什么，结果——
未接来电：霍肆（视频）
通话时长：2:37:21
“完了完了完了……”她把脸埋进手心，回想起自己早上迷迷糊糊的样子，还有那件松松垮垮的睡衣……
手机突然震动，霍肆发来消息：
早安，睡得好吗？
配图是一张她睡着时的截图，只露出了半张脸，但足够让她羞愤欲死。
覃糖糖颤抖着手指回复：
你…你都看到什么了？
霍肆的回复让她想当场消失：
该看的都看了。
很可爱。
十分钟后，门铃响起。
覃糖糖透过猫眼看到霍肆站在门外，手里拎着早餐袋，嘴角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她犹豫了半天才打开一条门缝，露出半张红透的脸：”早、早上好……”
霍肆看着她鸵鸟似的模样，强忍着没笑出声：”早餐，赔罪用的。”
“赔…赔什么罪？”
“擅自截屏的罪。”他晃了晃手机，”还有看了两个多小时的罪。”
覃糖糖羞得想关门，却被他用脚抵住：”不请我进去？”
“我、我还没洗漱！”
“我不介意。”霍肆低头凑近，”反正更邋遢的样子都见过了。”
最终，覃糖糖还是放他进来了，全程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霍肆把早餐一样样摆好，突然问道：
“梦到我了？”
“！”覃糖糖手一抖，筷子掉在地上，”你、你怎么知道？”
“你说梦话了。”霍肆弯腰捡起筷子，趁机在她耳边低语，”叫我大坏蛋。”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覃糖糖整个人僵在原地，耳边只剩下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霍肆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把热豆浆推到她面前：
“所以，梦到我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