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十年，婆婆每个月都把她的退休金打给我。
她总是拉着我的手殷勤地说，
“我家大儿媳可厉害了，我的退休金交给你呀，我最放心了！”
“这个钱放在你这，你想用就用，妈现在住在小杰家，也不用啥钱，用的时候咱再说！”
后来，丈夫弟弟李杰要结婚，他带着婆婆上门来讨要退休金。
“小晚，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你先把钱拿出来，让小杰先结婚！”
“结婚剩下的钱，都是你和明明的！”
我毫无波澜，摇了摇头，
“妈，我这边没有你的钱了。”
李杰指着我怒骂，
“妈一个月退休金八千，十年几十万块钱，你给我弄哪里去了！”
“我自从工作了，妈就一直和我住一起，你们又不养妈，钱呢？”
我还是淡淡地说钱早就没了。
当着未来媳妇娘家人的面，
他非要查账说讨个公道，可婆婆却急了。
“哥，妈的钱呢？！”李杰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
声音尖利得像没上油的锯子，震得我耳朵疼。
他身后跟着婆婆赵桂花，她一脸焦急的追在后面，拉扯着李杰，
李杰没等李明回答，就转向我，指着我的鼻子。
“林晚，别以为我不知道，钱是你拿着的！”
“妈妈辛辛苦苦攒的退休金，都交给你保管，现在我结婚急用，你给我拿出来！”
他说着，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茶杯都跳了一下倒在桌上，里面的水流了一地。
李明站在旁边，像个木头桩子，嘴巴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手足无措地搓着衣角。
婆婆也凑了过来，带着哭腔说，
“小晚，你就帮帮忙吧，咱家真等着钱救急呢！”
可和他们的着急不同，我却显得格外平静。
甚至带着点事不关己的淡然。
我看着李杰，语气平静地说：“钱都花完了。”
李杰一听，脸上的焦急瞬间变成了怒气。
“花完了？怎么可能花完？！”他提高了声音，带着质问，
“那可是我妈的退休金！一个月八千多！你就这么轻描淡写一句花完了？!”
“我不管，你给我好好算算这笔账！”
他指着自己，理直气壮地说，
“这些年，我妈都是我在养活！她把钱给你们保管，是信任你们！”
赵桂花立刻接话，声音带着哭腔，
“是啊，晚晚，妈相信你，知道你不会私吞我的钱。”
“可现在杰杰结婚急用，我这个当妈的，总不能看着他没钱娶媳妇吧？”
她走过来拉我的手，挤出几滴眼泪，
“晚晚，你就大度点，先把钱拿出来给杰杰应急。”
“等这个难关度过去了，妈再给你补贴，双倍补贴都行！”
我看着她那张变脸比翻书还快的脸，心里冷笑。
这些年她拿给我的钱一共有多少，她心里比谁都清楚，现在又给我来这一套。
我抽出手，重复了一遍：“钱没了。”
“都花完了。”
李杰听我这么说，气得脸都红了。
“花完了？你一个全职太太，不出去上班，哪来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