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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沈府门前,沈蝉星踮着脚张望,突然眼睛一亮:“娘,姐姐夫他们来了!”

柳烟拢了拢身上的锦裙,温婉的眉眼染上笑意:“嗯,总算是到了。”她不着痕迹地抚平衣袖上并不存在的褶皱,眼角瞥见丈夫沈虎正紧张地摩挲着腰间佩刀。

马车在青石板上碾出辚辚声响,却在府门前戛然而止。车帘纹丝不动,里头竟无半点动静。

“来了来了!”沈蝉星蹦跳着指向马车,却见车内毫无动静。

马车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沈蝉衣蜷在锦缎软垫上睡得香甜,小脸被迫枕在谢京墨腿上。她一开始明明端正坐着,却在马车晃动时被谢京墨一个眼神震慑,只得乖乖躺下。此刻她睫毛轻颤,樱唇微启,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香气。

谢京墨一手执书,修长的手指偶尔翻动书页。他看似专注,实则每隔片刻就要垂眸凝视怀中的娇妻。阳光透过车帘缝隙,在她瓷白的肌肤上投下细碎光斑,衬得她如同精雕细琢的玉人。

他觉得有时候,成亲不为是一件好事,既可以避免朝中其他人的目光,还有一个自己稍稍满意的小妻子。

“娘子,到了。”他轻声唤道,指尖不着痕迹地摩挲她的耳垂。

沈蝉衣皱了皱秀气的鼻子,迷糊间竟往他怀里钻了钻,还发出小猫似的呜咽声。她浑然不知这个动作让夫君眸色骤然转深。

谢京墨突然加重力道掐住她圆润的肩头:”娘子,岳父岳母都在外面候着呢。”声音依旧温和,手上却毫不留情。

“啊!”沈蝉衣猛地惊醒,手忙脚乱要起身,却被他暗中扣住腰肢。她瞪圆了杏眼:“到了怎么不早叫我!”

谢京墨委屈地抿唇,长睫轻颤:“我唤了娘子三次。”那神情活像被欺负的小媳妇。

“你——”沈蝉衣正要发作,柳烟威严的声音穿透车帘:“沈蝉衣!越发能耐了,才成亲几日就敢欺负京墨!”

她气呼呼地指向谢京墨,却在触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时瞬间泄气。那双凤眼里分明写着:再闹今晚有你好受的。“哼!”她只能忿忿地甩袖。

柳烟的声音陡然拔高:“还敢哼?还不给我下来!”

沈蝉衣磨磨蹭蹭地挪下马车。

柳烟一把抓住沈蝉衣的手腕,也不说话。

沈蝉衣磨磨蹭蹭挪下马车,还未站稳就被母亲一把拽住手腕。柳烟看似温婉,手上力道却大得惊人,拽得她一个趔趄。

谢京墨随后下车,恭敬行礼:“岳父岳母。小舅子。”他今天特意换了身月白色长衫,衬得人如修竹,端的是温润如玉的君子模样。

沈虎尴尬地咳嗽一声。方才女儿在车里的动静,倒显得他们沈家不会教女似的。“京墨啊!快进来!”他粗声招呼,试图缓解尴尬。

谢京墨担忧地望向被岳母拽走的妻子,沈虎重重拍他肩膀:“放心,你娘就是教导几句。”

“嗯。”谢京墨温顺颔首,转身时眼底却掠过一丝暗芒。他的小娇妻被拽疼的模样,让他既心疼又兴奋——今晚定要好好”安抚”才行。

柳烟看着他们进去之后,拉着沈蝉衣的手,去了后院。

柳烟挥退左右丫鬟,雕花木门”吱呀”一声合拢。她将女儿按在绣墩上。

“衣衣,你怎么能用那种语气对京墨说话?”柳烟拧眉,“这才新婚第三日,传出去像什么话?”

沈蝉衣贝齿狠狠碾过唇瓣,在心里把谢京墨凌迟了千百遍。那个披着人皮的禽兽!在人前端得一副光风霁月的君子相,关起门来却…昨夜他掐着她腰肢抵在菱花镜前,非要她看着自己被欺负得梨花带雨的模样,镜面都蒸腾起暧昧的雾气。

“女儿知错了……”她垂首盯着青砖缝,指尖几乎要把海棠纹裙摆揪出洞来。忽然腕间一凉,母亲竟褪下个羊脂玉镯套进她手腕,那玉色温润如水,内里却暗藏几缕血色纹路,像极了某人夜里发狠时她抓出的红痕。

柳烟忽然压低声音:“那个…你们…圆房可还顺利?”她目光扫过女儿微肿的唇瓣与行走时不自然的姿势。

沈蝉衣喉头一哽。岂止是顺利?那厮每夜都要变着花样折腾。今晨她腰肢酸软得险些下不了榻,那人却神清气爽地替她描眉,还低笑着在她耳畔说:“夫人昨夜缠得为夫好紧。”

“顺利…..”她脖颈却泛起可疑的薄红,小声的说道。

柳烟然后咳了咳几声,然后突然压低声音问道:“那个,衣衣,你们那个怎么样?”

沈蝉衣正捧着茶盏暖手,闻言茫然抬头:“娘,哪个?你直说就行。”

“就是……”,柳烟难得显出几分局促,指尖在桌面上画着圈:“这让我怎么说,咳…,夫妻生活可还和谐?”

“噗——”沈蝉衣一口茶险些喷出来,白玉般的耳垂瞬间红得滴血。她手忙脚乱地放下茶盏,眼前闪过昨夜被抵在雕花床柱上求饶的画面,那人滚烫的唇舌流连在她颈间,哑着声说:“娘子好香……”

刚想说不和谐,但是沈蝉衣觉得怪怪的。

“和谐吧!”她想了一下,说出,又立即咬住下唇。哪里和谐了?谢京墨简直就是喂不饱的狼,浑身上下都是他的印记,每晚变着花样折腾她,今早更过分,趁她迷迷糊糊时…

“怎么,有问题?”柳烟眯起眼睛,指尖轻轻敲着桌面。

“没问题。”

“你是我女儿,有没有问题我还不清楚吗?”柳烟说道。

沈蝉衣看柳烟一直问,深呼一口气,直接破罐子破摔:“就是他……要得太多了!”

柳烟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原因。

“咳咳咳!”柳烟被茶水呛得直接用袖子擦嘴。她万没想到那看起来清冷自持的女婿,私下竟如此……忽然忆起当年沈虎也是这般,老脸顿时涨红。

“那个…男人刚开荤都这样。”她强作镇定,忽然凑到女儿耳边:“谢京墨对你好不好?”

“挺好的。”

沈蝉衣这次说的是认真的,根本看不出来谢京墨梦里面阴狠毒辣的感觉,除了床上之外,确实都挺好的,她有时候也有些恍惚,但是她觉得既然已经嫁了,他对自己还很好,所以她挺满意的。

“对你好,娘就放心了。”柳烟拍了拍女儿的手,忽然压低声音,

“不过……若他实在太过分,娘教你个法子……”说着凑到她耳边嘀咕几句。

沈蝉衣听完,耳根”腾”地烧了起来:“娘!这、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柳烟挑眉,

“当年你爹…”话到一半突然噤声,因为回廊尽头传来脚步声音。

此时,另一边,

沈虎大刀金马地坐在太师椅上,指节敲了敲檀木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目光如炬,直直盯着谢京墨,开门见山道:“谢京墨,我闺女从小娇养,性子倔,但心软得很。日后你多让着她些。”

“小婿明白。”谢京墨垂眸应声,恰好掩住眼底翻涌的暗色,唇角却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让着她?自然是要让的,只不过某些时候,她越是倔,他越爱看她眼尾泛红、咬着唇不肯服软的模样。

沈虎不知他心中所想,继续沉声道:“你这外放之事,朝中阻力不大,肯定能成,但是外放地方可能不会理想,肯定有人使坏。但无论如何,官场险恶,务必谨慎。”

他冷哼一声:“朝中那些老狐狸,明面上不敢拦你,暗地里使绊子是必然的,外放之地怕是要吃苦头。”紧接着,顿了一下又说:“你是新科榜眼,本该在翰林院当个清贵闲职。如今要外放实权,必会动了别人的奶酪,那些被换下来的,可都是他们精心栽培的爪牙。”

“多谢岳父提醒。”谢京墨神色一正,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沈虎:“还有尽量不要拉帮结派,小心出事,我的手伸不了太远,我是个带兵打仗的粗人,这些勾心斗角为父也帮不了你。”

沈虎沉吟片刻,又道:“过几日,我便要带你娘和蝉星去边关了。蝉衣…就交给你了。”他虎目微眯,语气加重,“你可别欺负她。”

谢京墨顺势俯身作揖,广袖垂落如云:“岳父放心,我绝不会欺负她。”

毕竟红绡帐里那些事,怎么能算欺负呢?昨夜他不过是用绸带缚住她手腕,在那截细腰上留下几枚红痕,他的小妻子就哭得像个泪人儿。偏生她越哭,他越想将她揉进骨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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