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羽慢半拍反應過來夏芊芊罵她‘蠢貨’。
她臉色陰沉地瞪著駛出很遠的出租車，憋著一口氣發不出來，轉過身陰惻惻地看向別墅。
這邊，夏芊芊逞一時痛快，幾分鐘後開始後悔自己太沖動了。
小曦和粉團只是五歲的孩子，白霜羽真想害他們，用點不為人知的手段，大概率誰也查不到她頭上。
正憂愁著，兜裡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是姚千兆？
夏芊芊想到與姚家的合作，疑惑一瞬，接起電話。
“你好，姚隊。”
電話那端短暫的沉默了一瞬，響起低沉的笑聲，
“夏小姐可真是一如既往的熱情，來警局了嗎？我請你喝咖啡。”
夏芊芊為了姚氏的合作自然也要應承下來，約定二十分鐘後在警局附近的咖啡店見面。
中途她讓司機掉頭送她回家拿了資料，抵達地點時，比實際約定的時間還要早兩分鐘。
令她比較意外的是，姚千兆居然比她早到，坐在靠窗的位置，慵懶地抬起手衝她揮了揮。
夏芊芊走近，看了眼手錶，提醒道，“我沒遲到。”
姚千兆看著她嚴肅的神情，笑得身體後仰，“我知道，不用這麼緊張，你喝點什麼？”
“我不緊張，只是擔心姚隊等久了。”
夏芊芊拉開椅子坐下，點了杯卡布奇諾，然後拿出包裡關於黛爾的資料。
“故意損我？”姚千兆挑了下眉，忽然傾身靠過來。
夏芊芊凝視近在咫尺的俊顏，嘴角的笑都沒變化一下，一本正經地把資料推過去，
“沒有，姚隊想多了，這是黛爾的資料，您看一下。
姚千兆自認長得不賴，否則晉城的千金們也不會動不動來警局附近裝個偶遇。
怎麼這張帥臉在夏芊芊面前引不起絲毫波動，這女人是一顆尼姑心嗎？
他沒意思地退回到座位上，拿起面前的資料敷衍地翻看了兩眼放下，微抬眼皮，冷酷地道，
“我今天沒打算確定合作。”
夏芊芊心一沉，懊惱也有，更多的還是失望。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了。”她伸手去拿資料，卻有一隻手的動作比她更快。
姚千兆甩著手裡的資料，略痞氣的笑望著夏芊芊，
“急什麼，我只是說今天不確定又沒說之後不合作，這些資料你總要我拿回去給公司的人看一下吧？”
夏芊芊表面不動聲色，心情卻如坐過山車似的，按耐住驚喜說，
“可以，姚總若有不理解的方面隨時問我。”
剛才還‘姚隊’，轉眼就稱呼‘姚總’。
姚千兆戲謔地扯了下嘴角，食指敲著桌面，
“別急著高興，能不能與黛爾合作還要看你，我有個不錯的條件，如果你同意了，我做主和黛爾簽下一年的合同，要不要聽聽？”
夏芊芊就知道姚千兆不會突然轉性，想起上次的不愉快臉色微沉，正要開口拒絕。
姚千兆卻好像知道她想什麼似的，抬手打斷，“別誤會，那次只是個玩笑。”
“那姚總不妨說一說這次的條件？”夏芊芊眼裡戒備不減。
姚千兆收斂起臉上的笑，“我要你當我三個月的助理，你答應了，合同我明天就讓人送過來。”
這個要求不算過分但也不簡單，卻是目前最快與姚氏達成合作的途徑。
夏芊芊稍稍猶豫答應下來，“可以，但前提說好，助理只限合理的工作要求，超出底線的事情我不會做。”
“放心，我只對你的嗅覺感興趣。”
姚千兆瞥了眼腕錶起身，“不早了，我得回局裡審那個孫子，你和我一起。”
夏芊芊正好也要去找陸靖，便默認和姚千兆同行，走到半路接到一串陌生的本地號碼。
“喂，哪位？”
“夏芊芊，你現在在哪？”手機那端，林芝盛氣凌人的聲音傳過來。
夏芊芊臉色倏地冷下來，直接掛斷電話。
用腳趾想也知道白霜羽一定和林芝告狀了。
林芝又打來了幾次，夏芊芊直接靜音忽略。
本以為對方該放棄了，夏芊芊被姚千兆指使出門買午飯，卻在警局門口碰見了林芝……以及宮熠？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夏芊芊目光不善地看著宮熠。
宮熠抱著手臂站在車子旁，語氣理所當然，“我想要知道你的位置很難嗎？”
夏芊芊語塞，想反駁，卻也明白這是事實。
以宮家在晉城的地位，找到她的位置不過是宮熠一句話的事。
林芝瞧著兩人之間的氣氛，擰擰眉上前拉住夏芊芊的手，“芊芊，能單獨和我談談嗎？”
陌生的觸感惹得夏芊芊下意識甩開手，和林芝拉開距離，“有事在這裡說。”
扔下她二十多年不管不問，夏芊芊可不會相信林芝憑白無故找她是為了敘舊。
林芝面露難色，回頭看向宮熠，“宮總你先去忙，我和芊芊談完自己回去。”
“我不忙。”宮熠像尊大佛似得站在不遠處，完全沒覺得自己的存在多餘。
林芝悻悻地轉過頭，突然後悔聯繫宮熠幫她找夏芊芊。
明明來之前還說是順路送她一程，再看他此時不緊不慢的模樣，明顯都是藉口。
林芝不敢深思其中原因，拽著夏芊芊往遠走了幾步，壓低聲音發難，
“你什麼時候離開晉城？”
“處理完我手裡的事，自然會走。”夏芊芊別開頭看著地面。
真聽到林芝迫不及待攆她離開，心還是難以控制地漾出苦澀。
“是為了你m國公司的合作對吧？霜羽的父親答應可以和你那個公司合作，你簽了合同趕緊走！”
夏芊芊嗤笑，“你嫁進白家幾十年，全部精力都撲在了讓白霜羽嫁進宮家的事上了吧？”
對於普通百姓來說，白家的確有點資本，可和宮姚兩家比起來，連粒芝麻都不如。
“我建議你有時間多去上網，黛爾在國內雖然還沒有市場，但也不是你們白家能接的住的，小心閃了腰！”
白陣雄把林芝當蠢貨利用，夏芊芊可不吃那一套。
林芝蠢不自知，出口諷刺夏芊芊，
“你別不識好歹，難不成你以為靠著那兩個小崽子就能嫁進宮家，別痴心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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