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火油本是用來做火把的,燃燒性極強。江潮買這些東西,是為了製作火藥對付土匪。
有村長和阿生幫忙,速度快了不少。
最後,他還買了不少的糧食,順便將銀子大部分的換成了銅錢。回到家時,差不多快中午了。
蘇小小已經做好了飯菜。江潮出門前,交代了一聲蘇小小,讓她做飯等自己的。
看著江潮又拉了一車東西回來,蘇小小滿臉的驚奇。但是,卻乖巧的並沒有詢問。
至於家門口死兩個人的事,江潮更沒敢讓蘇小小知道,生怕她會嚇到了。
江潮留村長和阿生一起吃了個飯,拿出了買回來的酒。看到江潮手上的酒,村長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
這年頭,連吃飯都成問題,喝酒更是奢侈的事。
哪怕是村長家稍稍好過一些,一年估計也就過年的時候能夠喝到酒。
“明叔,招募護村隊的事,就麻煩你了。只要願意加入者,一天五個銅錢。另外,我也招募採石工人,還有燒窯工人。一天兩個銅錢。告訴他們,每天管早中兩頓飯。”
江潮端酒敬向村長,微笑著道。
想要對付土匪,除了製造火藥之外,他還需要村民的協助,畢竟他是一個人。不可能對抗得了近百名土匪。
更不要說,現在這具身體是真的廢材。
當然,除了對付土匪,燒磚燒瓦的事,也要提上日程。
幸虧有蘇大全帶那位四當家的灰狗來送人頭,他這才有錢搞發展。
不然,靠江潮自己一個人,燒磚燒瓦,也不知道要燒到猴年馬月。
而且,山上的野花和石灰岩、石英砂也可以開發了。
野花的季節一過,香水的事怕就要泡湯。時不等人!
村子裡三百多人,青壯只佔十分之一,其他的都去從軍了。
剩下的就是中年和老幼了,但也都能夠派上用場。
村長蘇二明小心翼翼的端起碗,臉上帶了股笑意。
“放心吧,只要真的給錢,他們都會來。估計連野菜都不挖了。”
有了錢,就可以去買米糧了,哪還需要挖野菜充飢。
更不要說,還是對付土匪。
整個村子受土匪毒害太久了,官府又不做為,最後,弄得他們的日子越過越苦。
壓迫太久了,當然會有反抗!
一旁的阿生滿臉期待的看向江潮道:“江大哥,我可不可以參加護村隊,放心,對付土匪我不怕的。”
江潮輕拍了拍他的肩,點了點頭。“嗯!算你一個!”
十五歲的阿生,看起來有些瘦弱。個子也不高。但他的勇氣卻讓江潮欣賞。
土匪哪個不是凶神惡煞,殺人不眨眼。周邊的村子不知道受了他們多少的荼毒。村民大部分是聞匪色變。
不過,阿生參加護村隊,也是有原因的。
三年前,他有幾分姿色的母親,被土匪看中搶走了。
他父親奮起反抗,死在土匪手上,家裡就剩下六十多歲的多病奶奶,以及六歲的妹妹。
當年,他們家就靠著十二歲的阿生一個人撐起來。
村長這次找上阿生幫忙,也算是對他的照顧。
阿生想要參加護村隊,除了想要為父母報仇,更是想掙那一天五個銅錢的工錢。
他奶奶需要錢看病,妹妹也要養!
吃完飯,村長帶著阿生離開,去為江潮招人去了。
江潮連忙開始了自己的工作。他將木炭用買回來的藥碾搗碎,又將硝石硫磺相繼搗碎。再將三者按比例調配到一起。
做為特工,製作簡單的火藥,根本就是手到擒來。
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差不多將所有買來的東西變成了火藥。
接著就是將火藥包起來,再用宣紙製著引線。
等到村長帶著第一批人過來時。他差不多製作了二十多個小型的炸藥包。
再配上他買回來的幾桶火油,只要運用得當,甚至能夠全殲帽兒山的土匪。關鍵是這些土匪會不會一起過來。
江潮放下手中的工作,看著眼前的五十多人,眼裡露出一股異樣。
村裡的青壯幾乎都來了,有三十二個,這些人是想要加入到護村隊的。
五個銅錢的工錢,還是很有誘惑力的,哪怕是說去對付土匪,也沒有嚇到這些人。
當然,這當中也有村長的功勞,半年前,江河村被屠村的事。讓村長感覺到本村的危機。
只要村長稍稍的將事情說嚴重一些,這些村民人人自危下,當然會奮起反抗。
再者,本村死在土匪手上的,也有不少人。
江潮殺帽兒山的四當家,只是個導,火索。也讓村民看到反抗土匪的希望。
與其坐等滅村,還不如拼死一搏。
更不要說,還會給工錢的。
江潮剛將桌子放好,擺上筆墨,這時,人群中有人高聲喊著。
“江潮,你說給工錢是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江潮對眼前的村民笑道。
“大家來報個名,就可以領工錢了。等領完工錢,我再告訴大家需要做什麼!以後,每天可以到我這來領一次工錢。”
想要提高這些人的積極性,當然是要給實質性的利益才是。
江潮可不會只給人希望。這樣,大家的積極性肯定調動不起來。
村民聞言,有人試探著走到江潮面前。他報了自己的名字。
江潮記下了對方的名字,很是爽快的給了對方五文錢。並讓對方印了個手印。
看著手上的銅板,第一個人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般。
五文錢雖然不多,但是,可以買半鬥面,半鬥多的米了,最少夠家裡人吃幾天。
一天就能夠掙這麼多,幾天就可以讓家裡一個月不愁吃喝,誰頂得住這樣的誘惑。
“我也報名!”
“還有我!”
頓時,那些青壯全都湧了過來。剩下的老弱被擠到了一旁。
江潮一個個替他們記名,再發五文錢。
等到三十二名青壯全被全記錄完畢,剩下的老幼有些忐忑的看著江潮。
“江潮,你看我能做什麼?”一名六十來歲的老者,身體有些佝僂著對江潮道。
“還有我,江潮哥哥,你看看我可以做什麼嗎?我什麼都可以做的,只要給口飯吃就行了。”
我是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