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们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伸出手向他们求饶。
可回应我的只有关门声。
身下奶奶的骨灰，混着泥水浸在我碎裂的膝盖上。
我抱住头痛哭。
想起前世的种种，受过的那些屈辱。
我恨不得想要立刻自尽。
可我现在还不能死，我必须要为我，我爸妈，我奶奶，我全家讨回公道。
我努力拖着碎裂的膝盖骨和被碎瓷片割伤的手。
一步步爬向卧室。
昏暗的卧室床底下，躺着一个黑漆漆的小盒子。
上面印着国家徽章。
爸妈死前交代过我，除非必要，否则不能触碰这个盒子。
“爸妈，儿子不孝，但请原谅儿子。”
我将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文件。
按照上面留下的号码，拨打过去。
“喂，我是国士李建明的儿子，我要举报。”
得到那边的肯定回复后，我安心地包扎好自己的腿。
第二日，我在研究所门口等候负责人出现。
但没等我接近，安保就将我扔了出去。
“去去去，哪儿来的流浪汉，这里是国家重地，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因为昨日的事，浑身是伤，看起无比狼狈。
“我是研究所今年唯一的录取人，你快放我进去，我有事和你们负责人说。”
安保充耳不闻，只一味地驱赶我。
我在烈日下等了许久后，才看见一名工作人员和一个黑人走了出来。
我看见黑人的那张脸，心中涌现无尽的恨意。
那就是沈琳琳的情人，李奥。
我顾不得腿伤，冲上前给了李奥一拳。
“就是你，联合沈琳琳取消了我的录取资格。”
李奥挨了我一拳，但我也被赶来的安保打倒在地。
负责人见我的模样，想起了我的名字。
“李牧同志，是你自己宣布退出的，怎么能出尔反尔怪别人呢？”
李奥也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我虽是外国人，但我也是正经人，绝不会做下三滥的事。”
“我凭借自身的努力来到你们国家，收到你们国家的邀请，参加此次招聘。”
“你想平白污蔑我，请拿出证据。”
我刚想辩驳，让负责人听我说话，但安保已经将我拖到十米外的阴暗处。
我挣扎着想起身，说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但头被人重击，立刻昏死了过去。
等我睁开眼睛后，面前一片黑暗。
突然上方吊灯大亮，晃得我看不清。
李奥搂着沈琳琳出现在我面前。
“你还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去研究所告状。”
沈琳琳娇嗔着抱住李奥。
“快别这么说，他要是死了，我和你的孩子就没人照顾了。”
现在只有我们三人，沈琳琳毫不顾忌地说出真相。
我恶心地朝他们啐了一口。
李奥猛地揍了我一拳。
我的牙齿被他打掉一颗。
“你最好识相点，老实和琳琳结婚，照顾好我和她的孩子。”
说着他又揍了我一拳。
“你爸妈留给你的研究资料真不错，本来那些人还介意我外国人的身份，不想让我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