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学资质这玩意儿，李凡琢磨着，要是他真跑去相关部门说要创办修仙学院，教人吐纳练气、御剑飞行……
“教育局？民政局？”
“怕不是直接把我当蛇精病，扭送精神病院一条龙服务了！”
李凡甩了甩头，否定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正规途径是走不通了，只能先斩后奏！”
“等老子把学院建起来，培养出一批能上天入地的修仙者，到时候，资质还不是他们求着送上门？”
李凡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靠谱。
现在，就等资金到位，联系施工队开干了！
他拿起手机，准备看看经过韩涛那一波“反向宣传”，众筹金额有没有什么新变化。
点开系统面板。
【众筹资金：528,367,981.00龙国币】
【参与人数：635,789人】
“卧槽！！”
李凡手一抖，手机差点飞出去。
“五……五亿？！”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那一长串零。
一个小时前，他看的时候，不过才十来万，参与人数也就几十个。
现在……现在直接飙到五个多亿了？！
“这……这什么情况？！”
李凡彻底蒙了。
全国人民对修仙的热情，已经饥渴到这种地步了？
他本来还想着，等网站建好，把网址编辑到众筹短信里，再群发一遍，看看能不能多吸引点人。
现在看来，好像……暂时不用了？
“五个亿……虽然离三十亿还差得远，但启动初步建设，应该是够了。”
李凡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
选址是个问题。
普通的山头肯定不行，灵气稀薄，怎么修仙？
必须得找个风水宝地，洞天福地才行。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际，电脑屏幕右下角，自动弹出来一条新闻推送。
【昔日旅游胜地青慧山，因频发灵异事件，游客锐减，已成荒山。官方多次辟谣无果，专家建议谨慎前往……】
新闻标题下面，还配着几张青慧山雾气缭绕、显得有些阴森的照片。
青慧山？
李凡眼神微微一凝。
他记得这个地方，离姑苏省不远，以前确实是个挺有名的5A级景区，以山清水秀、古刹众多闻名。
“灵异事件？荒山？”
李凡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有意思……”
与此同时，韩涛那个已经黑屏的直播间里，弹幕依旧没有停歇。
虽然主播跑路了，但几十万没来得及退出去的观众，依旧在热烈地讨论着刚才那匪夷所思的一幕。
【我跟你们说，我刚才就手贱，给那个李凡转了五十块！就当买个乐子！】
【楼上的，我也转了！转了一百！万一是真的呢？优先录取啊！】
【我查了那个卡号，好像真是个人账户，开户行就在姑苏！】
【青慧山那事儿你们听说了吗？据说闹鬼，都上新闻了！】
【别歪楼！现在重点是修仙大学！那个李凡，绝对是个高人！】
不少人一边讨论，一边真的按照之前韩涛直播时，李凡短信里留下的银行卡号，尝试着转了点钱过去。
金额不大，几十几百的都有。
就当是……为梦想买单了。
第二日，清晨。
青慧山山脚下。
薄雾尚未完全散去，空气微凉，带着草木的湿润气息。
一个穿着运动套装，扎着高马尾，长相甜美的女孩子，正兴高采烈地对着李凡介绍着什么。
“帅哥，你看这里，以前可是我们青慧最有名的‘一线天’景点，现在都没人来了，多可惜啊！”
女孩名叫洛依依，是本地人，旁边还跟着她的两个同伴，一个同样打扮靓丽的短发女孩，叫徐莉，还有一个身材健壮，穿着紧身运动背心，刻意显摆肌肉的青年，叫赵刚。
李凡面无表情地听着。
他对什么“一线天”、“二线天”毫无兴趣。
“我劝你们还是尽快下山，此地不宜久留。”
他淡淡开口。
“啊？”洛依依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旁边的徐莉立刻就不乐意了，双手抱胸，翻了个白眼。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们好心跟你搭伴，你咒我们干嘛？”
赵刚也往前一步，扬了扬他那鼓鼓囊囊的肱二头肌，语气不善。
“小子，我们是来露营探险的，你要是害怕，就自己滚蛋，别在这儿扫兴！”
李凡瞥了他们一眼，没再多说什么。
他跟这三个人，其实压根不熟。
只是他一大早来青慧山实地考察，看看这里是否适合修建学院，刚到山脚下就碰巧遇到了这三个也要上山的年轻人。
洛依依比较自来熟，看李凡一个人，就主动过来搭话。
李凡也没拒绝，想着多个人少个人都一样。
但他刚踏入青慧山地界没多久，敏锐的神识就察觉到，这座山上，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妖气。
虽然很淡，但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感知到的。
【这山上，果然有妖魔出没。】
李凡心中了然。
【难怪会频发灵异事件，还成了荒山。】
他之所以开口劝阻这三人，也是本着“能救一个是一个”的心态。
毕竟，普通人遇到妖魔，那跟送菜没什么区别。
可惜，忠言逆耳。
这三人，明显把他当成了胆小鬼或者神经病。
“算了，言尽于此，生死有命。”
李凡不再理会他们，自顾自地往山上走去。
洛依依、徐莉和赵刚三人，见李凡不说话了，也觉得无趣，便在前面有说有笑地走着，时不时还拿出手机拍几张照片。
“哎，你们说，最近那个修仙大学的诈骗短信，你们收到了没？”徐莉突然开口问道。
赵刚撇撇嘴：“收到了啊，天天发，烦都烦死了！还校长亲自授课，筑基丹？骗傻子呢！”
“就是就是，现在的骗子真是越来越没下限了！”徐莉附和道，“我都举报好几次了！”
走在他们身后的李凡，听到这两人的对话，脚步顿了一下，表情有些微妙。
他默默地把手机揣回了兜里。
洛依依倒是没怎么参与吐槽，她回头看了一眼默默跟在后面的李凡，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不能太冷落人家。
于是，她笑嘻嘻地问道：“帅哥，你也收到那个修仙大学的短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