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看我的眼神突然多了一份鄙夷。
我不可置信地听着他们嘴里吐出来的话,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冻住了。
“偷东西偷到自家来了!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在家反省!”
听到不能上学,我彻底慌了,但在苏父眼里,更是坐实了我偷东西的罪证。
苏母满脸失望,跟校长商量着退学。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鼻涕混在一起,丑态百出。
苏清清和几个她叫来的证人毫不掩饰对我的嘲笑。
我顾不上其他,只能揪着苏母的裤脚,不停地磕头,额头生生撞破,鲜血滴落在地上,“我真的没偷!我没见过什么项链!”
即使见血,苏母也没有丝毫怜惜,她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般甩开我,我措不及防地撞到桌角,鲜血顺着额角流下来。
似是不解气,苏母又左右开弓扇了我几个巴掌。
苏清清假意关心道,“姐姐,你流了好多血,疼不疼啊,急救电话是多少来着,你们记得吗?”
周围发出嬉笑声,“偷东西被打,是她活该!”
在签下退学协议的上一秒,苏母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她的脸色变了又变,看我的眼神有些慌乱。
她没急着扶起我,反而是让一旁的保镖把我搀扶到椅子上。
苏母瞪了苏清清一眼,“清清,志远说你的项链在家里!”
苏清清被吓了一跳,支支吾吾道,“我……可能是我记错了。”
她的承认让所有人都有些猝不及防,苏父有些心虚地看着我,“念念,是爸爸错怪你了……”
“你们两个,扣掉一周零花钱!”
苏母拿来冰袋为我敷脸,“念念,弟弟妹妹已经受到惩罚了,你就不要追究了。”
肯定的语气似乎并没有给我反对的机会,没等我说话,苏母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毕竟你从小没人教,清清怀疑你也是正常的。”
“你们可是姐妹,你怎么能怪妹妹呢?”
我捂着还在耳鸣的耳朵,连一句道歉都不敢乞求。
发疼的耳朵父母的责骂,同学们的嘲笑仿佛提醒着我遭受过的伤害。
我的心理出现问题,再加上基础实在太差,整整复读了三次才考上大学。
大学毕业后,我进入了苏城最好的医院,苏母的闲谈中终于带了我的名字,外界的人第一次知道,原来苏家还有我这么一个女儿。
直到在医院工作的第四年,我代表整个医院演讲。
刚站上讲台,就被苏清清泼了一身猪血,在无数媒体和路人的探究中,她说我故意制造医疗事故,害死了她的母亲。
“姐姐,我知道因为我和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你瞧不起我,但我只有妈妈一个亲人了!你就这么恨我,想要夺走我的一切!”
她拿出所谓的医疗证据,说一切都是我的过失,是我为了报复她故意害人。
一时间,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杀人凶手,就连医院发出的澄清视频,也被网友们质疑是在包庇。
“苏清念没有医德,故意害人,滚出医院!”
“医院里有这种医生存在,还让我们怎么放心的去看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