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从我眼角溢出,我绝望地发出嘶吼,痛彻心扉。
就当我即将认命时,一棵树枝猛然拦腰挡住我,减缓了我下落的冲势。
一口鲜血喷出,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霍盼山坐在我的床边,见状松了一口气。
“若烟,我本来让晚晚给你加一条安全绳,她不小心忘了,我让她给你道歉。”
说完,霍盼山看向秦晚晚,眼神示意。
“对不起。”
秦晚晚撇着嘴,不情不愿地低声说道。
我听着那轻描淡写的道歉,自嘲地笑出了声。
凭什么我做错事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而对秦晚晚却轻拿轻放。
“不够。”
我死死地盯着秦晚晚,将下唇咬出血痕。
“声音太小了,我听不见。”
“若烟!”霍盼山皱起眉,烦躁地警告,“别闹了,反正你也没事,别再咄咄逼人。”
我看向霍盼山,将他眼中的冷漠看得分明,心也一寸寸变冷。
我正欲开口,一群记者突然冲进病房,大声叫嚣:“秦小姐,近日有狗仔拍到有人与导演车震,是你吗?”
所有话筒围了上来,秦晚晚一瞬间变了脸色,无助地看向霍盼山。
下一秒,我耳边响起冷漠的声音。
“那晚跟她在一起的人是我,我不能让晚晚因我背上骂名,若烟,当日你也在片场。”
我不可置信抬起头,含着泪哑声道:“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让我替她背锅吗?”
霍盼山移开眼,不敢看我伤痛的目光,半响才回话:
“你妹妹住院一天,就要十万。”
我浑身冰凉,心口宛若被重击,差点呼吸不了。
“你威胁我?”
霍盼山定定地看向我,带着无声地压迫。
我苦笑一声,脑海中又浮现妹妹苍白的脸色。
她只剩一个月生命了,我必须再忍一个月,至少让她最后的时光能够安稳度过。
我闭上眼,面向记者,声音不稳。
“是我。”
话音落下,无数话筒瞬间对上了我。
所有恶意冲我倾泻而下,我吓得发抖,只不停地重复“是我。”
与人夜会的是我,片场霸凌的也是我。
秦晚晚的所有罪名都落在了我头上。
不知是谁将我扯下病床,一瞬间,我全身伤口都在叫嚣着痛苦。
一个人影突然激动地跑到我面前,将手中的花束狠狠砸在我脸上。
“安若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顿时认出那是一直陪伴我从孤儿院走出来的朋友,不由地心慌想要否认。
可我刚张口,耳边却传来霍盼山与医院通话的声音。
“那间VIP重症监护病房撤掉……”
我紧了紧手指,最终垂下头一言不发,任由朋友抄起花瓶砸在我身上,头破血流。
“升级病房,换到顶楼的豪华套间,24小时监护。”
我像烂泥一样趴在地上,闻言才落下心里的石头,无力地昏厥。
在医院修养几天后,我不得不进组拍戏。
只是,当我穿上女主的衣服时,却被导演直接扒下。
“安若烟,你穿这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