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溜!”
夜凌虛對著茶壺嘴,美美的嘬了一口。
而後,他才一臉雞賊的看著譚浪,慢條斯理的說道:“小譚啊!傾城可是老頭子最為器重的孫輩,將來是要繼承我夜家基業的,所以嘛,我們不考慮外嫁,既然你和傾城已經私定終生,那你就入贅吧!”
“呃……”
譚浪瞠目結舌,心頭有一萬頭草泥馬在飛騰。
入贅?
這是堂堂仙帝該做的事嗎?
我譚浪就是從此修為停滯,永不飛昇也不能入贅啊!
哎呀!
這個糟老頭子是真的太壞了,還是趕緊走吧。
譚浪心中剛剛生出溜之大吉的想法,夜凌虛卻再次開口了。
“而且!”
“只要你入贅我夜家,就不用再為俗事操心……每天只是享受生活,就可以坐擁無窮無盡的修煉資源!”
修!
煉!!
資!!!
源!!!!
這四個字,如五雷轟頂,將譚浪震在原地。
“我答應了!”
譚浪斬釘截鐵的說道。
真香!
這一刻的感覺,是那麼的倍爽!
譚浪此語一齣,夜傾城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看著一老一少笑眯眯的眼神,她心中一陣的風中凌亂,數億年來困擾無數先賢的那三個問題,不由自主的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我是誰?
我從哪裡來?
我要到哪裡去?
“哈哈……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
夜凌虛一拍大腿,好像給婚約蓋上印戳似的。
“爺爺,你怎麼能這樣?我對他,完全是一無所知啊!”
夜傾城雖然已經知道譚浪很厲害,但依舊很不情願,她瞪了譚浪一眼,道:“喂,你很無恥,臉皮好厚哦!”
“不瞭解,那就慢慢了解嘛!”
夜凌虛笑眯眯的說道,“我和你奶奶,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結婚前,甚至一面都沒見過,不也恩恩愛愛過了一輩子!”
“我叫譚浪!”
譚浪輕聲道:“前十幾年一直在梅城要飯,後面入贅梅城蘇家,不過,現在已經離婚了!”
“啊……是你啊!”
夜傾城目瞪口呆,頓時大皺眉頭:“你,你不是個傻子嗎?喂,我說你這是入贅上癮了嗎?剛離婚就要入贅!”
因為梅城就隸屬金陵,所以譚浪在金陵的二代圈子中,也算是一個小名人。
一個傻子魚躍龍門,入贅梅城豪門!
如此勁爆的八卦,當時可是吸引了金陵上流社會年青一代的目光,而譚浪的家底,也在隨後的時間內,被好事之徒給扒拉個底朝天。
連他小時候偷看女生澡堂,都被兜了出來!
“嗯?”
夜凌虛皺眉看著孫女。
“事情是這樣的……”
“而且!”
“那個叫蘇小妍的,昨天已經在微博上官宣了,說譚浪因為濫賭、家暴、偷盜家中財物、甚至調戲菲傭,已經和她協議離婚了!”
夜傾城心中憤憤不平,立刻將這些道聽途說的傳言,講給爺爺聽了。
夜凌虛聽了,也是眉頭直皺。
豪門深似海,這些家長裡短,很可能是編造的!
但譚浪之前不學無術,好吃懶做,貪慕虛榮,沉迷女色,這應該算是不可反駁的事實了吧!
他心中有些猶豫。
譚浪見此,有點尷尬地笑了笑。
“唉,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強扭的瓜不甜,既然夜小姐看不上我,那就算了!”
“哪能算了!”
夜凌虛心中咯噔一下,一把拉住了譚浪,他生怕煮熟的鴨子飛了,忙笑道:“小譚,你可是青年俊傑,說出的話,怎麼能食言!這次,你不答應也得答應啊!強扭的瓜,包甜!”
“爺爺,你這都胡言亂語些什麼啊!”
夜傾城氣得眼淚險些飈出來!
“小譚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們馬上準備提親的彩禮!”
夜凌虛大手一揮,就訂了下來。
“好!”
譚浪也不做作,站起來在侍女的帶領下,去客房休息了。
“爺爺,你太不把我的感情,我的婚姻當回事了!”
夜傾城看著譚浪的身影消失,氣呼呼地道。
“不,這是你的機緣,甚至是我夜家崛起的天大機緣!”
夜凌虛拍著扶手,哈哈大笑道,“那蘇家是個蠢貨,我夜家不是!明天先給一百萬零花錢,然後將‘虛月優品’一半的股份,轉移到譚浪的名下,哦,對了,再準備一部豪車給他!”
“您是說……好吧!”
夜傾城水汪汪的眼珠子,卻是轉個不停,突然間,她好似意識到了什麼,竟然點了點頭。
雖然知道譚浪實力強,但夜傾城對譚浪卻是沒有一點感情,甚至好感也不多。
不過,她突然想到了這次回家,金陵恐怕還有一個好像狗皮膏藥的人,在等著她呢。
如今看來,卻是正好!
讓這個可惡的傢伙來對付,倒也也不錯!
……
寧靜號底部,會議大廳。
寬闊的大廳中,只坐了三個人而已,而牆上碩大的屏幕上,則站著一個身穿軍裝的男子。
夜凌虛端坐在正中央,慢慢的品著茶。
“我不同意!”
一箇中年人情緒激動的站了起來,他拉了拉領帶,大聲的說道,“老祖宗留下的基業,不能如此輕描淡寫的便宜了外人。而且,我們夜家也沒有絕嗣啊,大哥雖然沒有兒子,但是,明軒和明峰也是夜家嫡孫啊!”
此人是夜傾城的三叔夜長明,虛月集團董事長,掌控夜家世俗的所有力量。
“我同意!”
屏幕上的人言簡意賅。
他是夜傾城的二叔夜長庚,南部軍區的參謀長。
“明軒廢物,明峰也不是啥好料,他們這樣的人繼承家族,還不如讓傾城繼承呢!”
夜長庚冷冷道。
“你就是頭豬,每天就知道修煉,腦子都修煉成漿糊了嗎?”
夜長明絲毫不懼的怒罵。
“我再是豬也比你好,你那兒子是個什麼貨色,你自己不清楚?”
夜長庚不屑道。
“你……”
“好了,都別吵了!”
夜長空喝止了兩人的爭吵,抬起頭來看著夜凌虛,聲音有些疲倦,緩緩問道:“爹,時局真的已經艱難到,如此地步了嗎?”
夜凌虛看著三個兒子,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長嘆一聲,說道:
“鄭老這些年的身體並不好,這次之所以大張旗鼓的做壽,也有交代後事的意願。”
“而我的身體,你們兄弟也知道,這些年了雖然花費無數,卻始終不見好轉,季家又步步緊逼,大夏內如今也是暗波洶湧,不得不早做打算了。”
聽到夜老爺子的話,兄弟三人同時沉默下來。
“我同意!”
夜長空說道。
三道目光都落在了夜長明的身上,他的身軀顫抖了一下,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馬上發出請帖,三天後給傾城舉行結婚儀式!”
夜凌虛一錘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