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坚定地回答：“不能！”
易中海点头表示认同：“那好吧，等过完春节，我们就办离婚，但是我们家大部分财产都是我挣来的，能给你的部分并不多。”
根据1950年新的婚姻法，除了女性婚前财产属于女方所有之外，婚后共同获取的财产夫妻双方应具有平等的所有权和处理权。
这意味着易中海所说的这种不平等财产分割方式实际上并不合法。
但在易中海眼中，识字甚少且不太熟悉新法规的大妈根本不知道如何保障自身权益。
不过，他并不知道因沈援朝的影响，孙秀菊和邻居刘慧珍参加了扫盲班的学习。
几个月下来刘慧珍已能读懂简单的报刊杂志；虽然进度较慢，但大妈现在已经认得了约八百多个汉字了。
因此，当面临离婚和财产分割时，大妈心里清楚，自己无法抗衡有备而来的易中海。
于是在春节前三天，她带着一饭盒饺子收拾行李搬到了西跨院。
这个举动立刻让全院居民震惊不已：
大年三十还要闹离婚赶人？
街坊四邻纷纷叹息：“怎么连过一个年都不肯等？让人安安心心过年不好吗?”
“可怜啊，一大妈，为了操持这个新年，提前很久就开始打扫房子忙前顾后，结果年夜饭还没吃就被人赶出来了。”
在这个粮食供应紧缺的时期，大妈的行为显得尤其决绝。
她为了维护自己的原则，愿意承担这份巨大的个人牺牲。
“为了一个小孩子竟然这么执着！”
的确，在当前物价飞涨的情况下（超过政府标价的20%至40%），选择离开确实是一条危险的道路。
但她似乎不怕这样的风险。
“是啊！今年的情况实在太特殊了，真是没想到有人敢在这种时候做出这么大的变动，真怕她会饿死啊！”
“这年可真够特别的。”
大家摇头叹息。
“你买得早，我们家买的都超出了挂牌价的六成，粮食这样涨下去，家里这点工资根本不够，再这样下去，非要把人饿死不可！”
“孙秀菊最好回去认个错，不然将来日子会很难熬！”
易中海听到院子里人们的议论，脸色显得有些阴沉。
他原本并没有打算现在就让孙秀菊搬走，只是让她在年后离婚，没想到孙秀菊性子刚烈，直接收拾了东西搬到西跨院去了。
这岂不是让自己被人看笑话吗？
不过，当得知粮价的事情后，易中海内心反而觉得得意。
原本他想要把孙秀菊叫回来，以保全自己的面子，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他知道粮食价格一直在涨，城里的人都在传市场不稳。
很多人都卖家具也要多囤粮食，排队买粮已经成为常态。
在这样的状况下，孙秀菊在外面靠打零工赚来的钱根本不夠买粮食。
只要一年的时间，如果粮价依然居高不下，易中海确信，孙秀菊最终会回来求他。
一想到这些，易中海就觉得无比得意。
他想象着，到时候孙秀菊卑微地在他面前低头，他在院子里扮演宽厚的长者形象，大家不但不会对他指指点点，还会认为他是个大度的好人！
届时他的名声和威望在四合院里一定能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想到这里，易中海哼起了小曲往回走。
若沈援朝知道了他的这些想法，必定会对易中海的如意算盘冷笑不止。
易中海虽然等着孙秀菊求他回去，但实际上等来的可能并非如他所愿。
相反，政府统一收购、销售粮食的政策或许将很快实施，这会让易中海和他的家人在城中更加难以为继。
秦淮茹感到有些不安：“妈，你说一大爷不会真的要休了一大妈，然后再娶一个吧？”
贾张氏答道：“他想都别想！要是敢这样做，我会让所有给他说亲的人全搅黄掉。”
秦淮茹心里微微动容，她暗自佩服这位婆婆果然不简单，这种手段也都能想得到。
跟随贾张氏这个寡妇学习了一些手腕后，她的处事能力也在逐渐增强。
贾东旭却若有所思，回想起父亲老贾临终前告诉他的话。
老贾死于工伤，但这背后藏着一段隐情——他早就病重，为了多拿抚恤金而故意造成机器故障，并开始谋划报复易中海。
他假装无意中踢了易中海一脚，之后又去申请工伤补助，在去世前拉住易中海承诺会由他的儿子负责送终养他。
深知易中海诡计多端的厉害，老贾明白如果有这样一个聪明人为自己的妻儿撑腰，他们将来也能过得好一些。
他知道自己走后贾张氏可能会懵懂一时，所以特意把这些事情都交给了贾东旭，并叮嘱他一定要记住，四合院没有秘密，这个秘密绝对不能说出去，否则易中海知道了恐怕会反咬一口，彻底算计贾家。
当时老贾说踢的那一脚踢得很重，易中海几天都肿胀，但不确定易中海是否因此绝嗣。
如果真断了后，他还特别嘱咐贾东旭要告知贾张氏，贾家可以一边接受易中海的照顾一边吃定他的断后之仇。
不过若是没有绝嗣的话……
“东旭，东旭，你想什么哪？”
正陷入思索的贾东旭抬头一看，秦淮茹和贾张氏正看着他。
“没想什么，我只觉得以后咱们家的老大一定比那沈援朝更有出息！”
贾张氏应声笑道：“那是，我的孙子将来是要做大官的！”
与此同时，傻柱得到消息后跑来问易中海：“我说一大爷，你真要和大妈离婚？”
说起这事，1952年何大清跟着白寡妇走了时，当时的兄弟姐妹两人几乎就要饿死在四合院，幸亏有大妈帮忙多次照料才渡过难关。
作为恩人，傻柱自然忍不住挺身而出为孙秀菊抱不平。
看着现在的易中海脸色更加阴沉，最近傻柱和刘慧珍经常在一起活动，显然不如从前那样容易被掌控。
“我的事，你别操心！”
易中海怒气冲冲地说。
傻柱却笑嘻嘻地竖起大拇指：“哎，一大爷，这可不行啊！咱这院子里老中青三代齐全，您是中坚力量。
平常您管着这个大院子呢，我是青年一代。
等您年纪大了，这院子自然而然就是我的责任了。
您要是和大妈离婚，可牵扯到我们院儿的名声，作为未来的大院当家人，我怎么能不干预？”
易中海脸色阴沉下来，知道傻柱这种浑不吝的人不把事情说清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是自己糊涂，非闹着离婚，我有啥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