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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适应了一会儿,感觉能说话了,艰难地开口道:“和你没关系。”
“沈宇铭,你说我即便喝死你都能赔得起,这笔医药费你要替我出了,不能赖账——”
不等我说完,他便激动地靠近病床:“我出!不管多少钱我都给你!”
“安安,我…….我以为你受伤的地方是手,如果我知道你的真实情况,我宁愿把自己喝进医院也不会让你喝一口。”
他说得急切,似乎是想证明他对我的在乎。
可为什么?
他误会我主动向他低头,觉得我们还是男女朋友?
我轻笑一声:“不用说这种话,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帮你喝酒仅仅是为了那三万块钱。”
“还有沈宇铭,你可以去酒店查查,我在你订包间之前就入职了,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挽回你,我真的不喜欢你了。”
沈宇铭不信。
他问我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心疼他的身体,要阻止他喝酒?
我答不出来,只能反问:
“那你呢?你觉得我拜金,看不上我,又为什么不去找苏朵,在这里纠缠我?”
沈宇铭默了片刻,情绪平缓一些,目光变得柔和:
“安安,你还在吃朵儿的醋吗?”
“我承认我是比较欣赏她,希望你能跟她学着自立一点,别什么都依靠我,但我对你的感情没有变啊!”
“我和你冷战,只是想让你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变得更好——”
我听不下去,冷冷打断:“嫌我拿不出手,隐瞒我们的关系,也是想让我变得更好吗?”
记忆不受控制地回到了大二刚开学不久,我和沈宇铭报名参加钢琴社的那一天。
那时他还满眼是我,已经确定了关系,愿意当众和我手牵手。
钢琴社的人问我们关系,我正要说,沈宇铭的目光突然从别处收回:
“我们只是普通同学。”
我愣了愣,没有说话。
回去后,沈宇铭跟我解释,说他是沈家大少,身份比较特殊,不想高调。
我信了。
如今才慢慢回过味儿来,苏朵也是钢琴社的人。
入社那天,苏朵正在格格不入地擦拭钢琴,打理杂物,许是那一刻苏朵就走进沈宇铭心里了。
眼前沈宇铭还是用了过去蹩脚的借口:
“安安你又胡思乱想。我不是解释过了吗?我隐瞒和你的关系只是不想太高调——”
我冷笑:
“然后你给苏朵办个生日宴,就恨不得昭告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