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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2章 付费部分

“我,我管你怎么解释!”

老板站起来,俯身朝我紧逼,空间急剧缩小,我被困在他和墙壁中间。

暧昧的气息在狭窄的空间内流转。

“况且,我觉得我们的关系也没那么简单。”

他的气息扑撒在我耳后的一小片肌肤上,引起阵阵战栗。

我感觉浑身都冒着一股热气,心脏也好像即将从胸膛破出。

“什么啊!”我一把推开老板:“我们不就是简单的雇佣关系吗!”

老板漫不经心地整理衣袖,说:“你看,只要你自己坚信我们之间只是雇佣关系,别人说再多也没有用。”

我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反驳,真是麻烦他了,还给我“献”身说法。

我甩下一句“不可理喻。”就夺门而出。

6

虽然狗老板很气人,但是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卖包子喽,香喷喷、热乎乎的包子。”

勤劳的小蜜蜂从不贪睡,挂着清晨的露珠,我的小推车又双叒出重出江湖了。

我爱钱,钱爱我,又是一个钱满钵满的早晨。

“叶言言?”

我正把手中的包子递给我可爱的客人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

我僵硬地转身:“老板?!”

我左右环顾四周,没错啊,这是我家巷子口,老板怎么在这?

“真的是你。”老板走到我的摊位前。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不等老板开口,我就装了一个肉包一个素包塞到老板怀里。

“一荤一素,拿去。”想了想,我又递给老板一杯豆浆,“别噎着。”

“别卖了,跟我……”

“为啥?今天可是周末,不归你管!”真是万恶的资本家,自己赚那么多钱,还眼红别人赚钱。

“你的包子我全要了,跟我走。”

“我才……”我突然回过神,老板是说他全要了?

“好的,好的,老板!我看您一下也拿不了这么多包子,我可以给您免费配送,需要我把这些包子送到哪儿去?”

老板揉了揉眉心,疲惫地说:“就先放在你这,你先跟我走。”

嗯?

我这才发现,老板今天面色疲倦,一股淡淡的狼狈环绕在他身边,不同于往常斯文败类的形象。

咋地啦?

“可这包子凉了就不好吃了,如果老板你不吃的话,可以送给对面福利院的小朋友哦。”浪费是可耻的,我明示老板。

老板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然后答应了。

我把包子送给小朋友们,又把推车寄存在福利院,就和老板一起走了。

“你会开车吗?”

“呃,我有驾照。”

“那就可以了。”

什么啊,一段对话说得我云里雾里的。

“我给你发了一个地址,等下你开我的车,把我妈送到那。”

“哦……哦?!”什么鬼?

我一时不知该震惊开老板的豪车,还是送老板他妈。

“我表弟结婚,我妈不和我坐一辆车,你把她送去,我付你钱。”老板解释了一下,虽然说了跟没说一个样。

“那老板您呢?”

“我打车去。”

虽然不知道老板母子俩唱的是哪出戏,但是谁会和钱过不去,反正我不会。

老板带着我在小巷子里七拐八绕,这地方怎么这么熟悉。

走了五六分钟,老板终于停在一栋老居民宅楼下。

这不是我家吗?!

我何德何能,居然和老板他妈住一栋楼!

我努力回想这栋楼里的老太太,生怕自己无意中冲撞到老板他妈。

还好还好,我沉迷于赚钱的快乐,和街坊邻里少有交流,唯一熟络的张阿姨也没有孩子。

可是老板怎么在敲张阿姨的门?!

“老板,你是不是……”敲错门了?

“阿姨?!”

“言言?”

7

我滴天呐!

老板就是张阿姨那英年早逝的儿子?!

我稀里糊涂地开着老板的车,半梦不醒地跟到婚宴上。

“森路,你来了。”一个中年妇女向老板打招呼,又多看了我几眼,好像在确认什么:“这是你女朋友吗?”

啊,谣言的传播速度这么快的吗?已经从公司传到老板家族了?

我连连否认:“不是,我不是。”

中年妇女眼神了然:“来,森路把你女朋友带进去坐。”

偌大的婚宴,我认识的只有两个,老板算一个,张阿姨算一个。

张阿姨一到这,就和她的老姐妹坐一起了,我只好紧紧跟着老板。

“老板,我坐哪?”我拉了拉老板的衣袖。

老板随手指了一下:“你坐小孩那桌。”

我瞪大我卡姿兰大眼睛,使劲晃动我的小脑袋:“不,我不!”

“快去。”

我企图软化老板的态度:“我们曾经的美好时光算什么?你怎么能把我丢到小孩那桌!”

老板冷酷回答:“算海苔。”

我的抗议无效,被老板抓到小孩那桌。

我用哀怨的小眼神,追随跟着新人敬酒的老板,恶狠狠地又干下一杯椰奶。

旁边的小正太看我喝完,又急冲冲给我倒了杯椰奶:“言言姐姐喝慢点,等下喝醉了不好。”

这时,老板和新人也来到我们这桌敬酒。

“小朋友们,轮到你们了。”

桌上的小朋友们像是提前排练过,一起举杯:“祝新郎新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谢谢!”新人夫妇把手上的酒一饮而尽。

小朋友们也拿起手中的椰奶,我也急急忙忙举起手中的杯子,正打算干了这杯椰奶时,旁边的小正太突然说:

“新郎哥哥,新娘姐姐,言言姐姐已经喝了很多了,这杯我替她喝。”

我难以置信地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杯子,不错,是椰奶,但是为什么我感觉我醉了,竟然幻听小正太替我挡酒?!

“噗嗤!”

老板他笑了,他居然还敢笑,要不是他,我会落入这种尴尬的境地吗?!

命运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所以老板醉得像条狗一样瘫在后座上。

我使劲拍打老板的脸,试图让他清醒点,至少告诉我他家在哪。

老板的脸都红了,还是不醒。

我发誓,我可没有伺机报复,我只是用正常的力度,只不过老板一直不醒,我就多拍了几下。

没法了,我只好把老板带到张阿姨家,张阿姨刚才提前回家了,现在应该在家。

“阿姨,老板他……”

我话还没说完,张阿姨看到老板就直接把门关上了。

真不知道老板怎么搞得,和张阿姨关系闹得这么僵,平常张阿姨可温柔了。

我这是造孽啊,我只好半拖半拽把老板拖到我家。

明天我一定要狠狠敲老板一比。

“呼~”我把老板扔在床上,又翻箱倒柜找到快过期的醒酒药。

我和老板就是现实版农夫与蛇。

我好心把他带到我家,又忙上忙下给他喂醒酒药,他居然把我扑倒了!

别误会,就是字面意思上的扑倒了。

“老板,你压得我喘不过气了!”我使劲想要推开老板,却纹丝未动。

老板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颈处,温热的躯体与我紧紧相贴。

我才意识到我干了什么?

我竟然把一个野男人带回家,这个野男人还把我压在床上不能动弹。

我们之间真的不清白了!

我深吸一口气,打算一鼓作气将老板推开。

老板却先发制人,突然将我搂紧,眼神迷离缓缓抬起了头。

我以为他醒了,不曾想他又重新低下头。

一个湿漉漉的物体在我的锁骨处游荡,我不敢再动弹,现在不止是他,我感觉我也置身于火炉中,浑身散发着灼热的气息。

“啊!”

狗男人,不愧是狗男人,真狗!

居然咬我!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瞬间爆发力量,成功将其推开。

我冲到卫生间,一看,都破皮了。

处理好伤口,看到狗男人安安稳稳睡在我的床上,我瞬间就不平衡了。

我将狗男人的衣领扒开,瞅准他锁骨的位置,一口咬下。

狗男人发出一声闷哼,但就是不醒,我加大力度,他还是不醒。

算了,好女不跟狗男斗。

8

“醒啦。”我坐在客厅看着衣着凌乱的老板从我的闺房走出。

老板揉了揉太阳穴:“这是怎么回事?”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回事!我好心带你回家,你竟然咬我!咬我!”我将衣领拉至锁骨,给他看他昨天干的好事。

“我咬的?”

“难不成还是我咬的?”

“可是我感觉我这也有点痛。”老板摸了摸我昨晚送他的牙印。

额,这就不好解释了。

“那个早饭在桌上。”我转移话题。

老板也不再追究,就去洗漱吃早饭了。

我有一个有点,就是永远保持着一颗年轻的好奇心。

我趁机询问老板和张阿姨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知道我爸因为做假账坐过牢吧?”

我点头。

“那是我举报的。”

大义灭亲!

“我爸总是家暴我和我妈,而我妈又是一个恋爱脑,死活不离婚。我把我爸送进牢里后,她就一直不待见我,前几年,我爸从牢里出来了,但是我拦着不让我妈去见他,她就更恨我了。”

虽然老板轻描淡写,但是其中曲折肯定不像他说的那样简单。

我拍了拍老板的肩膀:“辛苦你了,小陈。”

老板一脸怪异地看着我,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太苦了,别人给他一点点关心,他就感动成这样。

咦,如果我能缓和他和张阿姨的关系,那我是不是可以涨工资?

老板用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我:“就凭你?”

人活在世,就靠一口气,既然你这样看轻我,这口气我是不得不争了。

一个月后,我成功让老板进了张阿姨的家门。

老板一脸惊异,问我是怎么做到的。

我摆出高深莫测的表情,不可说,不可说。

经过我的调查,张阿姨其实是个颜狗,而老板他爸正好是十里八乡大帅哥,仅凭一张脸就虏获张阿姨的欢心。

老板又正好在他爸风华正茂时,送他吃牢饭,之后又不让他们见面,导致在张阿姨心里老板他爸还是当年那个大帅哥。

我要做的就是让张阿姨见见那个年老色衰的邋遢老头,打破她为他塑造的美好形象,再乘胜追击,给她介绍帅气老头,带她看帅气小伙。

她就不攻自破了,毕竟老板是她的亲生儿子,以后看帅哥的开销还是要老板负担,所以她就顺着我给她的台阶下了。

当然,我在其中可是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所以,老板,我什么时候涨工资啊?”

老板一脸嫌弃:“亏你还是财务人员,这是我的私事,怎么能和公事混为一谈。”

靠,我打白工了?

“但是吧,我可以给你另一份工作涨点工资。”

说话不要大喘气嘛,我骂人的话差点就要说出口了。

“谢谢老板!老板大气!”

9

几天前,我们公司把钱结算给包工头,没想到包工头卷款跑了。

现在几个五大三粗农民工成天守在我们公司的门口,看得我胆颤心惊,就怕他们一言不合冲进来打人。

今天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却没想到居然是血光之灾。

本来我都习惯了几个人守在门外,他们也不敢做什么。

可今天居然有个人拿着刀冲向老板。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脑子突然短路了,我居然冲上去为老板挡刀。

所幸,老板就是老板,反应都比别人敏捷,只受了点皮外伤。

我就不一样了,我晕血,直接晕倒在老板的怀里。

在意识即将消散之际,我听到周围警笛声、叫喊声中夹杂着一股独特的声音。

“言言她真的好爱老板啊!”

“对啊,今天终于见证到双向奔赴的爱情了。”

“真的,我磕到真的了。”

刺鼻的消毒水把我给熏醒了。

嘶,手好麻,什么东西压着我的手。

我艰难的睁开眼,一个黑乎乎、毛茸茸的脑袋枕在我的手上。

察觉我醒来后,老板也醒了过来,睡眼朦胧:“你醒了。”

“嗯。”

“可真有你的,人拿着刀你也往前冲,不要命了。”

什么啊,人家一醒就骂人家,幸好我内心够强大。

“我那不都是怕他捅到你吗?你后脑勺又没长眼,万一捅到你腰子咋办!”

老板眼神晦涩地盯了我几秒,最后败下阵来:“服了你了,走吧。”

“去哪?”

“回公司,你只是晕血,又不是失血。”

可恶的陈扒皮,我都为你进医院了,还要继续剥削我。

老板拿着我的外套先行走到病房门口:“走了,女朋友。”

他叫我什么?

“你刚才叫我什么?”我瞪大双眼。

“女朋友啊,你都愿意为我挡刀了,再不给你个名头,明天公司该传我是一个薄情负心汉了。”

“我,我,我还没答应呢!”这不是逼良为娼吗?

老板又从门口走进来,朝我伸出手:“现在可以答应了吗,未来老板娘?”

啊!老板娘!我一下子就翻身做主人了,从工人阶级变成资产阶级了?

“那好吧,男朋友!”我把手放在老板的手上,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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