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付费部分
感情是有几位同行的存在啊！
影帝轻轻摇晃着杯子：“我们三岁的时候就被亲妈领着跑了，你妈领的是你的双胞胎弟弟。根据京圈概率学来讲，球一般都是高智商的存在，至于你，就是个普通人而已。”
我站起来，忍不了了。
当过球还挺骄傲的是吧？
而且！这几个大佬是一点也没意识到问题啊！
他们居然倒的都是白酒！顾卓远面前的那杯也是，哪个正常人会给小孩喝白酒！
妈的，全是智障！
气的我一下子把杯子里的白酒倒了，又刻意往影帝鞋子上撒了一半白酒。
影帝嗤笑：“笨手笨脚。”
我管服务生要了瓶果汁，往顾卓远杯子里倒。
他捏紧了杯子，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装腔作势地要回白酒。
几乎是细不可闻地说了声：“谢谢。”
京圈太子爷目光略带玩味：“顾卓远，你家的替身都知道你是个小屁孩。”
我按下他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说：
“太子爷，您今年未成年吧，也不能喝酒。”
他涨红了脸：“关你什么事？小屁孩一个月给你多少工资，我出双倍！”
我翻了个白眼，高中生和影帝联手欺负小学生，说出去也不怕丢人现眼。
影帝正要出言附和，我连忙举起手里的手机，无辜地说：“您也不想偷偷扣鼻屎的事情，被你家粉丝知道吧！哦对，刚才和顾总赴约的时候，司机还替女儿管你要签名呢？”
顾卓远哈哈大笑：“我四岁的时候就不用手扣鼻屎了！哈哈哈你好埋汰啊！”
他终于露出了充满活力的那一面。
影帝面色一凛，发出了低音炮：“你在威胁我？”
我伸出两只手指，往桌子上戳了两个洞，当场表演了个二指禅。
顾卓远探出头，往洞里看了看。
他崇拜地说：“哇塞，洞穿过桌底了啊！”
我抱拳：“一般，我也不是很厉害啦！”
太子爷气不过，拿胳膊肘怼了一下一直沉默着的京圈佛子。
“哥，你说句话啊。”
佛子手里的佛珠断了线，滚落到地上，他抬眼说：“我佛不渡傻逼。”
他目光深沉：“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我佛门功法二指禅？”
我温婉一笑：“顾总手下，一个平平无奇的替身罢了。”
顾卓远：“回家让我爸给你转两百万，加薪。”
5
自从我那天聚会发疯后，几位脑袋有病的大佬就再也没找过顾卓远的麻烦。
顾卓远时常亮着眼睛问我：“你真的愿意当我的替身吗？佛子已经找王秘书挖过几次墙角了，他在家断了好几串佛珠，说什么也要拜你为师。”
哦，那佛珠质量可真够差的，也不知道是义乌哪个小厂家两块五一串批发的。
我看着银行卡里到账的两百万，美滋滋地说：“你怀疑我对钱……不，怀疑我的人格吗？顾总，你不能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你真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顾卓远沉默一秒：“对不起，之前我对你的态度不太好。我一直感觉霸总语录挺没礼貌的，但太子影帝他们都这么说……我现在宁愿刷八百套奥数题，都不想继续背诵霸总语录了。”
我放下了手机，沉重地点点头：“你和这个那群脑袋有病的家伙比起来，很正常。”
还没等我抱着两百万开心多久，许久未见的王秘书就来了。
每个霸总身边，都有个任劳任怨的苦逼秘书。
王秘书他老板追妻去了，他一边管公司，一边还得管老板的儿子。
他顶着黑眼圈：“楚越，你明天和顾总去上学，看着他点。”
我嚼着薯片，往顾卓远伸出来的手里递了一片。
“不是吧哥，你真要把我送衡水啊，顾总年纪不够，也上不了高中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衡水新开了小学部，就在高中部隔壁。”
我低估了这个世界。
万万没想到，它不仅能让太子和佛子成为哥俩，还能让衡水开小学部。
行李箱里塞满了东西，我可以不带化妆品，但不能不带零食。
是的，在不该正常的地方，这个世界偏偏非常正常！
比如顾总，是冀省户口，不能在北京读书。
还有学校，管理也很严格！
它不让点外卖！
王秘书颇有种既当爹又当妈的辛酸感，他拍了下我的肩膀。
“楚越小姐，你一定要照顾好我们顾总，你也知道，他因为长得圆润可爱，总被同学欺负。”
“百分之八十的偏执类型的总裁，都有一个不幸的童年。”
“钱的事情，都好说。”
我有些不解地问他：“为什么你们一定要把他培养成霸道总裁呢？他只有八岁，我不认为这个年纪的孩子的未来职业已经定型了。顾卓远可以去当个艺术家，可以当个作家，也可以成为公务员。他说自己生下来后，所有人都认为他以后是位总裁，这样的教育观念，我很难认同……”
王秘书诧异地扶了下眼镜，半响才出声。
“您说得对，顾总他确实被我们限制住了思路，但我一直认为，顾总虽然和传奇的顾家格格不入，但是他以后未必不如那两个天才小少爷。”
6
顾卓远背着小书包，一步三回头：“楚越，我会想你的。”
他含着两坨眼泪，活像苦情剧里的人物。
我挥手跟他告别：“行了，高中部就在你隔壁，赶紧去上学吧。”
一路上，时不时的就有穿着校服的人窃窃私语。
“她就是宋晚晴的替身啊，顾卓远那个小胖子还真是离不开姐姐。”
“真以为他表姐有多宠他啊？宋晚晴给他两句好话，乐得就找不到北。”
“呵，顾家有钱，不然你以为她出国留学的钱哪来的。”
我叼着根棒棒糖，笑眯眯地把他们拦住。
“道歉，不然闹起来，谁都不好看。”
那人脸色一青：“你一个替身，凑什么热闹？我有提到你的名字吗？”
我上前一步，和她握了一下手。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拿了金主的钱，总得替他办事。”
她的骨头快要被我捏碎了，白了脸，立即道歉走人。
我把书包往桌子上一扔，抬眼朝后桌看去：“太子爷，好久不见啊！”
太子爷本来正在和小娇妻甜蜜。
他一激灵：“我靠！你不是那小胖子养的替身吗？这年头替身也要来上学？现在干替身的都这么卷的吗？”
虽然他家和顾家的企业都在北京，但很神奇的是，他俩户口都是衡水附近的。
我拿着张纸，面露不善：“顾总是我老板，你不能叫他小胖子，否则……”
就别怪我不客气。
太子爷一拍大腿：“我哥说的没错，你这种高人，走到马路上拿张纸都能杀人。”
我坐在凳子上，默默地收拾书包。
这群男主们，对我的误解真不是一星半点的大。
算了，就让他们误会下去好了。
等我抽出时间去小学部转圈的时候，才发现，王秘书说的没错。
顾卓远，真的被同学欺负了。
他被一伙小学生堵在角落里，吸着鼻子：“我没钱，王秘书给我的零花都被我花完了。”
我清了清嗓子：“你们几个还不回班？明天我就请家长过来，教训你们！”
请家长，这三个字，一度是我学生时代的噩梦。
那群小破孩，立刻撒丫子跑了。
我得意地扬起唇角。
顾卓远惊喜地眨了眨眼睛：“楚越，你真的来看我了！你比我表姐还可靠！”
我没戳破他对于表姐的幻想，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随即有些沉重地开了口：“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他一怔：“没有……我只是嫌麻烦，不想理会他们而已，你别误会。”
我拉过他的胳膊，确认上面没有任何淤青以及伤口后，松了口气。
顾卓远说：“我骗他们的，其实我的钱都在兜里，他们知道我没钱了，也就不来打扰我了。”
我低估了资本家的儿子的黑心程度，感情他还是个黑心汤圆。
7
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卷成了年组第一。
年组第二的太子爷，不甘心地翻着试卷，试图找到老师批错的地方。
可惜，他再怎么不甘，也找不到二十分的错判。
太子爷顶着鸡窝头：“楚越，你真是文武双全，我服了啊！”
顾卓远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来到了高中部。
他还特意拿了一瓶金豆子。
“楚越，生日快乐，我这次也考了全班第一，超厉害的！”
我抱住金豆子狂点头：“老板威武！老板最棒！”
顾卓远挠了挠头：“王秘书说得对，你确实喜欢这个。生日都是和家人过的，我妈带球，我爸去追，现在也没追回来。所以我能不能多出点钱，等我过生日的时候，你说句生日快乐就行。”
我摇豆子的手一顿，心里隐隐作痛。
这资本家，有点可怜。
渐渐地，他就把我当成了家人。
我这个替身，做的还是挺成功的。
既没被虐心，也没被虐身。
一年后，我高中毕业，就近考了北航，读了飞行器制造。
据说国外的宋小姐正在深造哲学，顾卓远以前读的那本尼采的哲学书就是他送的。
顾卓远升入初中后，身量渐渐抽条起来，脸越来越有了男主们该有的美貌。
他在我潜移默化地影响下，不再执着于当个合格的总裁。
顾卓远开始频繁地参加物理化学方面的竞赛，荣获证书无数。
尽管他妈后来生的那俩球，已经拿到哈佛的录取通知书了。
我大四的时候，顾卓远高一。
他老爹，追妻追到了美国，人还没回来，大有移民的可能性。
王秘书直接愁掉了头发。
我的薪资从每月二十万涨到了二十五万。
看着愁容满面的王秘书，我试探地开口：“要不你试着聘用我管理下公司？反正这几年我也帮你处理了一些行政方面的事。”
毕竟顾卓远已经长大了，也不太需要我这个“替身”了。
我得早点为转行做打算。
王秘书忙的焦头烂额，他看了眼我名牌大学的学生证，同意了。
顾卓远得知消息的时候，非常愕然。
“你能行吗？公司的事情，我爸都懒得管，我都嫌累，”
我心说你俩那是站着资本家的角度来看的，一年光吃利息就饿不死了。
但是我不行。
我需要学历，金钱，身份，地位。
京圈太子爷现在见了我，会说又见面了，那谁谁家的替身。
替身这行业，没谁能干一辈子。
顾卓远高三的那年，我在网上刷到了一本青春伤痛文学。
坏菜了，光想着霸总文学了。
学神，也是个高危职业啊！
我一想到顾卓远带女孩去打胎的场面，就毛骨悚然。
以我对这小子的理解，他虽然心总长草，喜欢偶尔翘课去玩，但应该不至于这么离谱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在这个影帝遍地走，总裁多如狗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特意请了假，去了顾卓远的学校。
他得到了消息，在门口迎接我。
顾卓远的眸子很亮，亮的吓人。
他神色有些扭捏：“楚越，我有点东西想送给你，你想收吗？”
我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吓死我了。
还以为，这小子，要跟我说他不念了，要去追妻了。
毕竟，在这个世界里，追妻似乎已经成为了传统。
顾卓远他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啊！
我点头：“行啊，拿来吧。对了，你最近成绩怎么样，月考多少分，有没有进步？”
顾卓远的笑意僵在脸上。
我气势汹汹：“我最近可成功了，今年一年差不多就赚了几百万了。”
上辈子卷进大厂，全靠我长了八个肝。
我保研本校后，导师苦不堪言，他说自己没有想当院士的野心，求我在开组会的时候放过他。
公司那边，我逼着全公司人和我一起卷，把公司的营业利润翻了好几倍。
三篇SCI发表的同时，京圈佛子手下的分公司被我挤出了市场。
名义上，我还是顾卓远的替身。
实际上，当我再次和影帝，佛子，太子见面的时候，他们没有人敢瞧不起我。
我建议顾卓远开辟下影视圈的市场，他那时正高二，刷卷子刷的起飞，很快就同意了。
影帝在拍公司的片子时候，耍脾气，要求加戏。
我当场让导演换了男主。
至于当年他们身边的金丝雀们，只有太子的小娇妻顺利转正，其余的正在和刚回国的白月光们打的不可开交。
8
新年的时候，王秘书包了饺子，我和顾卓远负责吃。
王秘书气得想砸盆子：“你们两个也太懒了。”
顾卓远和我一样，也读了北航。
他吃饺子不喜欢蘸酱油，喜欢蘸醋。
顾卓远嘿嘿一笑：“王叔，你饺子太好吃了，我俩做不出来啊。”
我跟着点头，表示我可以承包饭后刷碗的活，但真的不想刷碗。
这么久过去了，我们三都知道彼此的德性了。
王秘书拿着筷子夹菜：“对了，楚越，你今年硕士毕业了，是不是该结婚了，结婚不耽误读博。”
我扶额苦叹，纵然我有八个肝，但四个长在了论文上，另外四个长在了公司那边。
而且恋爱这事，真的没时间啊。
要知道这世界遍地都是雷，指不定就踩到了别人家的男主。
顾卓远嚼着饺子，口齿不清地说着：“她不还拿着替身的年薪吗，谁敢娶她啊。当年我们说好了，什么时候表姐回来，她就不当替身了。”
王秘书皱眉：“当年找楚越当宋小姐的替身，我也是希望她能像姐姐一样带你长大，你不能拿着这个事捆着人家不放。虽然说咱们三个人情同家人，但是这种终身大事，得让她自己决定。”
我感觉到，他们之前的气压，越来越低，低的吓人。
真的，我真傻，我一直以为王秘书是个清冷而且话不多的人。
我没想到，熟悉起来后，他这么絮叨。
尴尬，非常的尴尬，有种过年回家被亲戚疯狂催婚的尴尬。
顾卓远放下筷子，眼神有些漂移。
他的脸色有些发红，估计是屋里暖气太足，给他热的。
王秘书一脸狞笑地看着我，又瞅了一下脸红的像个番茄一样的顾卓远。
我嘿嘿一笑，转移了话题。
“老王，你和你对象这么多年，是不是也快成了。”
王秘书顿时笑得跟朵花似的：“过两三年就结婚，你过来当伴娘。”
顾卓远问：“那我呢？”
我说：“你可以当花童！”
顾卓远黑了脸。
9
王秘书是个好人，他把顾卓远扔进了伴郎团。
当初的小胖子成功逆袭，往那一站，特立正，艳压群芳。
我穿着伴娘服，被人群快挤飞了，整个人都快变成了一块压缩饼干。
然后新娘的手捧花精准无误地砸到了我怀里。
我发誓，这事绝对是王秘书搞的鬼！
更过分的是。
顾卓远这厮还在嘲笑我：“呦，这不楚越吗，月老都给你牵红线了还躲啊？”
我：“…”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嘴这么欠呢！
宋晚晴也回国了，她是个很健谈的人，开朗爱笑。
“表弟？你往哪走呢？楚小姐是吧，我听说过你，来来来，跟我唠唠嗑。”
在婚礼上，她和我谈论着顾卓远小时候的故事。
“他一岁的时候，非常胖。”
包括但不限于三岁时候尿裤子，五岁时候被大鹅狂追还没打过。
顾卓远再厚的脸皮也抵挡不住了：“姐，你别说了，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我兴奋地嗑瓜子：“多说点，我爱听。”
他捏住我的手腕：“楚越，你够了。”
宋晚晴扑哧一笑：“王哥都结婚了，你们谁什么时候办婚礼？”
啊？不是，这都哪跟哪啊？
我知道她误会了。
赶紧连忙解释：“我和他没打算……”
顾卓远按住我的手腕，他开口：“我们今年没打算结婚，明年一定请你吃喜糖。”
明年结婚？今年还没恋爱，明年就结婚？
什么玩意，我是在梦游的时候，和他谈恋爱了吗？
我满脸问号。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我也是这个世界众多的女主之一。
只不过嘛，我走的是养成系外加卷王的道路。
婚礼结束后，顾卓远郑重其事地跟我表白。
我确定了自己也挺喜欢他后，拉着他的手开口了：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点在一起吧，不要浪费大好时光了！”
顾卓远：“啊？我以为你得适应一段时间才能接受，毕竟我们真的太熟了。”
我捋了捋碎发，看着星星铺满了夜幕。
“因为，我们还得上班，得赚钱！得当卷王！得为国家的科学事业奉献出自己！”
顾卓远幽怨地说：“对，你说得都对。”
10
顾卓远没有子承父业，当霸道总裁。
他只是在公司挂了名，我和王秘书才是实际管理者。
公司蒸蒸日上。
顾卓远考入了全国为数不多的几个物理研究所，向着科研的道路一去不复返。
他的研究领域和我基本一致，因此我们有很多共同话题。
别的情侣约会是在电影院，游乐场，我们是在研究所画电路图。
我更偏向于学术研究的道路，在学校还收了几个学生。
京圈佛子在经历一场替身与白月光的世纪撕逼后，大彻大悟，出了家去当和尚。
顾卓远：“哪天咱们去他庙里，买点香烛支持一下。”
我发出恶龙咆哮的声音。
白月光和替身的事情，每天都在这个世界上演。
不过这和我没关系，我已经不是替身了。
我和她们的赛道不同。
而且，我自认为，我左手钱财，右手帅哥。
赢麻了。
顾卓远番外
我喜欢她，从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了。
其实，我们只相差六岁。
她说过：“这个世界很不正常，但是我们可以做一个正常人。”
我举双手赞成，长大以后，我就认为，全世界的总裁都需要养白月光或者金丝雀，这件事本身就非常的不合理。
楚越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有野心，有能力，能混的风生水起。
她见过我嚣张的样子，傲慢的样子，被人欺负的样子，她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
我不敢表白，我总觉得，她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有时候，她看我的眼神，像是在欣赏一幅画。
直到我考上大学的时候，她才真正地正视我。
我早就对表姐的印象不太深了，爸妈出国后也没理过我。
楚越签下替身合同的第一天，她就已经成了我的家人。
比起那个虚伪的，幻灭的家。
我更愿意承认，我和她，还有王秘书，才算是亲人。
高中的时候，我写满了情书，想交给她。
她见到我的时候，却眯了眯眼睛，带着三分薄凉四分不屑。
“顾总，这次月考第几啊？”
我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直接把情书扔进了垃圾桶。
行行行，好好学习得了吧。
我不能跟我那堪称神童的那俩便宜弟弟比，只能努力了。
后来，我也去了北航。
这里的每一条路，都有她留下的痕迹。
无比悲哀的一点是，我上大学了，她本科都已经毕业了！
不过没关系，她研究生和博士都在本校读。
再后来，过年的时候，我们又见了面。
王秘书正在点我，他知道，我对楚越不怀好心。
我有点惶恐地等着她的反应，也许，她喜欢我。
她避重就轻地转移了话题。
后来表姐回国了，我不想再等了。
生怕她一开口就是：“我们是商业合作伙伴。”
好在，我成功了。
我们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有的只是细水长流。
世界是疯狂的，运动的。
我们是永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