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陆宴知眼疾手快的接住盒子,低头刚要看里边是什么,手就空了,盒子不见了踪影。
抬头就看到有人把盒子抱的死紧,生怕他看到里边的东西。
“王妃,这样提防我是何意?”陆宴知挑眉笑,语气里带着戏谑。
抱着盒子的宋时辞一时不知该说什么,那种羞耻的东西怎么可能给别人看。
尤其是面前的男人,绝对不能看。
镇南王也不急,就这么笑眯眯的看着。
宋时辞看某人那张冷峻的脸,丹凤眼上挑,染着淡淡的笑意,好似很深情,下意识就要松开盒子…
随即使劲摇摇头,抱紧盒子,不断告诫自己美色误事,美色误事!
“既然是送给我的,你不能看…”这理由蹩脚的不行,但里边的东西是真不能看。
宋时辞坐在床上,抬头看着镇南王,一脸的倔强,怀里紧紧抱着盒子。
某人似笑非笑的低着头,双手背在身后,慢慢靠近,眉目好似含情。
银质面具泛着光,不仅不让人感到害怕,还具有一种迷惑性,看的宋时辞心里仿佛有只小鹿乱撞。
“王妃,我真的不能看?”
声音透露丝丝魅惑,甚至夹杂着一丝丝委屈?
宋时辞看着那张张合合,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薄唇,下意识咽口水,不知道亲上去会是什么样的?
不对,这还是传闻中阴鸷的王爷吗?一定是他产生幻觉了…
是幻觉,对是幻觉!
看着摇头的人,陆宴知莞尔一笑,小东西挺有意思,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王爷,宫里福公公带着口谕来了!”
门外传来陆七低沉的声音,缓解了两人之间带点暧昧的尴尬气氛。
陆宴知站直身体,整理一下衣服,露出意味不明的笑,转身离开。
门关上,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宋时辞松了一口气,换了一副截然不同的表情,
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痞笑,趴在床上,颇有兴趣的再次打开盒子。
拿出里边的东西,看着素净的书封面,只有端端三个大字,双男图!
翻开第一页,宋时辞哇偶一声,第一章就这么刺激。
越往后翻越刺激,他知道大夏民风开放,只是没想到这么开放。
这画风太细节了,甚至贴心的旁边还有小字注释,怎么做都讲解的一清二楚。
大夏允许娶男妻,不过一般都是穷的娶不起媳妇,才会无奈的去结契。
富贵人家以及管家,都是娶男妾,根本没有娶男妻的。
而他宋时辞就是特例,罕见的镇南王正妃,镇南王想法也很奇怪。
看了一半,深呼吸,把书合上,下意识摸摸鼻子,真怕再看下去,会流鼻血。
也不知那位少年将军,是怎么弄到这些东西的。
他不知道的是,陆言君在得知自家大哥娶男妻时,连夜去找人订做的!
门再次被敲响,宋时辞把东西收好,端坐在茶桌前。
小路推门而入,放下手里托盘,轻声:“少爷查到了。”
“阮二小姐曾多次在茶楼出现,还是特定的包间,身边没有跟着任何侍从。”
伸手递给宋时辞一张纸条,打开,里边写着悦食茶楼。
他没记错的话,这茶楼也是陆淮经常去的,就是不知两人碰没碰见过?
纸张放在蜡烛上燃烧,火光中映出一双狡黠的桃花眼。
“走吧,去茶楼!”
前院,议事厅。
本该离开的陆言君,此刻依靠走廊的柱子,低头看着池里的鱼,眼神幽暗,不知在想什么。
他旁边亭子里坐着一穿宫装的太监,手拿着一把拂尘,手里拿着鱼食,往池子里扔,身后还站着两名小太监。
一脸的悠闲,毫无着急的神情,对镇南王迟迟没来,似乎也没什么感觉。
“王府的鱼,是杂家见过最欢实的。”
“福公公要是喜欢,可以抓两条走。”话里有话的意思,从小在军营摸爬滚打的陆言君怎么会听不出来。
福公公没再说话,老镇南王虽不知所踪,可威望还在,如今的镇南王虽被收了兵权,也是不好惹的。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黑盒子,也不知那位怎么想的,收起来的东西又放出来。
“大哥!”看到走过来的镇南王,陆言君立马站直身体,一副乖乖的模样。
福公公拍拍手站起来,拂尘一挥,笑眯眯的看向镇南王。
尖着嗓音:“陛下口谕,镇南王妃受惊,特赐灵芝,人参,玉如意以及白银千两。”
陆宴知抱着双臂站着,一脸冷漠,不曾行跪拜礼,公公对此见怪不怪。
镇南王向来如此,皇帝也拿他没办法。
福公公拿起桌子上的黑盒子,递给陆宴知。
“这是陛下特意嘱咐,一定要亲自交到您手上。”
陆宴知点头,他清楚里边是什么。
“有劳公公了。”
话音落旁边的陆言君,拿出一个钱袋子,笑着递给福公公。
“请几位吃酒!”
福公公接过钱袋子,识趣的点头,毫不停留的转身离开,他清楚如今的镇南王,最不喜外人停留在王府过久。
人走后,陆宴知打开黑盒子,并没有避开自己弟弟。
盒子里边是一枚刻印的兵符,以及一份明黄色的卷轴,卷轴不大,展开只有寥寥几行字。
最重要的一句,放兵马五万!
看到这,陆宴知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早就料到一样,那位根本不会真正归还兵权。
旁边的陆言君却被气炸毛,一拳使劲锤在柱子上,凹陷进去不少,还有粉末掉落。
“大哥,陛下这么做,简直就是在愚弄。”
“六十万大军,只还给五万,还不是真的放兵权,简直就是笑话嘛。”
陆宴知盖上盒子,波澜不惊,语气淡淡,仿佛不在乎一样。
“早晚会全回来,兵权虽不在手里,但听谁的话可不一定。”
兵符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摆设,要不然当初也不会那么轻易交上去。
“啊???”陆言君有些恍惚,怪不得那么容易,皇帝难道不知道这点?
“哥,就这么忍气吞声?”
曾经的战神将军,如今却被迫在京城休养,说好听点是休养,难听就是囚禁…
想到此处,陆言君不免有些愤愤不平。
“他是君,我是臣。”六个字,说明了所有困境与现状。
父亲下落不明,不能轻举妄动,一切都还不是时候。
“走吧,去见见这五万兵马。”
如今的皇帝疑心很重,囊中之物,不会轻易放出来,他怀疑这五万兵马有问题?亦或许并不是他的那批人。
陆言君挑眉,他大哥话里的意思怎么会听不出来,那位做的可真不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