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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傅时安抬眼看了她一眼:“谁告诉你定国公已人过中年?”
姜茵茵冷笑:“他是我义父,我自然见过他,难不成,你比我还熟悉他不成?”
傅时安皱着眉说:“我知道定国公府认养了不少孤儿,但是都有请先生好好教养,怎会教出你这般不知礼数的人。”
姜茵茵大笑一声:“我是定国公养女,何时轮到你来指手划脚,再多说一句,别怪本小姐不客气。”说着鞭子朝着着傅时安甩过去。
鞭子被傅时安一把抓住:“放肆!”
一个中年人擦着汗赶着过来,一眼看到傅时安,立马上前跪下道:“国公爷,您回来了,怎么不提前吩咐老奴一声,好派人去城门口接您啊。”
姜茵茵看着一愣,喃喃地说道:“赵管家?”
那是定国公府的赵管家,他看了一眼姜茵茵,皱眉道:“你在干什么,见了国公爷还不赶紧行礼!”
姜茵茵松开了手中的马鞭,结结巴巴地说:“国,国公爷?怎么可能?”
沈南知看着不对,小声问:“你没见过你养父?”
姜茵茵低声嗫喏:“我哪里得见过……他平日里只给银子,从未出现过,我怎么知道他这么年轻……”
傅时安一把将鞭子扔下,冷着脸看着赵管家:“我们傅家收养这些无父无母的孤儿,是为了他们有衣穿,有饭吃,日后读书明理,却不是让他们仗着国公府的名义胡来的!”
“你现在就给我回去查清楚,如若还有顶着国公府的名头横行霸道的,统统杖二十,赶出府去。”
姜茵茵身子一软,瘫软在地,脸色灰败,眼泪落下来:“义父,茵茵错了,救义父不要赶茵茵出府。”
赵管家擦着汗应着:“是,国公爷。”
傅时安跟着父亲进了府,而赵管家狠狠瞪了一眼姜茵茵:“你做的好事,居然还敢闹到尚书府来,若不是我刚才赶到,你还要闯出多大的祸事?”
姜茵茵灰头土脸地和沈南知在众人奚落的眼光中离开了尚书府,再也没有刚才的得意洋洋。
……
尚书府内,父亲看着傅时安拿出的庚帖,结结巴巴地说:“什么?求娶我女儿?”
傅时安微笑着说:“我自袭爵后一直在边关,这次接了皇上圣旨回京,日后会长居京城,加上到了娶妻的年纪,特上门求娶大小姐。”
父亲和母亲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这要看婉清的意思。”说完看着我。
自从平南侯世子的事情发生后,双亲答应我,日后我的婚事,必要问过我的意见之后,方能裁夺。
我嘴角轻弯,嫁给定国公,倒是我从未想过的。
天朝的国公爷没几个,像傅时安这么年轻便袭了爵位的仅此一个,他战功赫赫,人也忠义耿直,房里更是干净得连飞过的苍蝇都是公的。
而且……如果嫁给他,姜茵茵日后可得跪着,叫我一声母亲。
我拿过庚帖,笑看着傅时安:“我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