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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董？
王川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失控地尖叫起来。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涨红了脸，手指着我，又转向总经理陈叔，状若癫狂。
“你们搞错了！她就是个被我甩了的穷酸女人！一个扫地的！她怎么可能是老板！”
许清清也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假装的疼痛，尖声附和：“对！她在伪造身份！陈总，您一定是被她骗了！她明明就是个清洁工！”
他们拼命嘶吼着，试图用声音盖过眼前这荒诞到让他们崩溃的现实，维持自己那早已摇摇欲坠的虚假优越感。
我冷笑一声，看着他们最后的挣扎，像在欣赏一出滑稽戏的尾声。
我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台下的陈叔，轻轻打了个手势。
下一秒，会场几个角落的装饰盆栽后面，墙壁的暗格里，几台黑洞洞的专业摄像机被缓缓推了出来。灯光师、收音师、导演……整个拍摄团队从宾客席的后排站起，迅速走到台前。
我对着正前方那台亮着红点的摄像机，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商业微笑。
“大家好，我是苏楠，苏富比拍卖行的幕后老板。”
我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会场。
“今天的《卧底老板》直播体验，到此结束。”
说完，我缓缓将视线转向面如死灰的王川和许清清。
“在此，特别感谢王川先生和许清清小姐的本色出演。你们的傲慢与偏见，将会被全国观众一帧不漏地看到。”
王川的瞳孔骤然紧缩，他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刚才的每一次羞辱，每一次践踏，每一次高高在上的施舍，都通过这些镜头，成了直播他社会性死亡的呈堂证供。他引以为傲的体面，被扒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最丑陋不堪的内里。
“现在，我们来谈谈正事。”
我的目光落向地上那堆价值五百万的碎片。
“陈叔，把刚才展台附近的监控录像，投到大屏幕上。”
巨大的屏幕上，高清画面清晰地呈现。
画面里，许清清端着酒杯，眼神轻蔑地扫过正在工作的我。在她与我擦身而过，走向展台时，监控清晰地捕捉到，她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回头、定位、然后发力的动作，她不是不慎滑倒，而是蓄意撞向了展台。
甚至在她尖叫之前，嘴角还挂着一抹得意的、算计的微笑。
铁证如山。
许清清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被抽干了，她瘫软在地，面如死灰，抖得像一片风中残叶。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冰冷。
“许小姐，损坏天价古董，外加蓄意伤人未遂和当众污蔑。”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宣判了她的结局：“准备好接收我的律师函了吗？”
“苏楠！你不能这么做！”王川终于找回了一丝声音，他冲上前来，还想替许清清狡辩，“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王川。”
我直接打断他，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他。
“基于你今晚恶劣的品行，以及对本公司造成的名誉和财产损害。我在此宣布，苏富比拍卖行将你列入全球永久黑名单，永不接待。”
他身子一晃，几乎站立不稳。
但这还不够。
我看着他那张引以为傲的脸，补上了最后一刀。
“并且，我会以苏富比的名义，向所有与我们合作的奢侈品集团、顶级会所和私人银行，发出风险提示，建议他们重新评估你的个人信用与品德等级。”
这对一个靠着金钱和虚荣堆砌身份，拼了命想融入上流圈子的“新贵”来说，无异于釜底抽薪。
我亲手剥夺了他最引以为傲，也是他唯一拥有的东西。
王川彻底崩溃了，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那张曾经不可一世的脸上，只剩下绝望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