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
贺行舟礼貌的声音响起,“等孩子生下来再办。”
“那该先给我们小霜求婚吧?我看小霜手上还光秃秃的!”
我满脸冷漠,推门进去。
贺行舟单膝跪地,手里拿着一枚翡翠戒指,
“小霜,嫁给……”
那枚戒指!
是我母亲戴了一辈子的遗物,是为我今天婚礼准备的!
怎么戴在害死她的人手上?
我咬碎一口银牙,冲过去
“贺行舟,你知不知道廉耻……“
贺行舟护住林霜,下意识地将我重重一推。
我朝着身后的置物桌摔过去。
烧的滚烫的开水壶翻了,我的整条小臂迅速长了一溜血泡。
贺行舟却用力抱着簌簌发抖的林霜。
翡翠戒指掉在地上,碎成两半。
我的脸疼的惨白,跪在地上爬过去捡那枚碎了的戒指。
可头发被人从身后拽住,扯得我头皮发疼。
林霜的好闺蜜,呼呼的巴掌已经落到我脸上。
“你还敢来见我们小霜,要不是你把我们小霜逼去美国,她怎么会碰见那个前夫!”
林霜突然无征兆的开始尖叫起来,应该是发病了。
贺行舟始终抱着她,没回头看一眼我,
“温玉,还要留在这挨打吗?立刻给我出去!”
两个保镖过来把我拖走。
我的小臂包扎完,贺行舟直到凌晨才出现。
“我问了整形科的大夫,留下的疤可以做手术修复。”
贺行舟将袖子挽起,端着保温桶里的粥作势要喂我,
“温玉,你犟什么?我不是和你说过,都是演戏,做给阿霜朋友看的。”
我闻到加了糖的白粥一股甜腻的恶心味,这是林霜吃剩下的白粥。
“拿走。”
我的冷漠让他一怔,贺行舟将保温桶重重放下。
“温玉,我明天还有场跨国会,大半夜的来这照顾你,你还要我怎么样?”
我满脸平静的望着他,
“贺行舟,你个脏黄瓜。”
“我不要你了,我怕得病,你听不懂人话吗?”
贺行舟拿起西装外套,扭头就走,
“行,温玉,你好样的。”
“到时候你没钱花了想起你爸妈的遗产,我看你怎么跪在地上求我娶你。”
我睡得很浅,总会陷入噩梦。
读初中时,父母将我管束的很严。
只有隔壁的贺行舟成天骑个自行车,在我家院墙外催我出来玩。
我翻墙不敢跳,他伸出手,
“小玉,你别怕,我一定接住你!”
我跳下去,他接住我的人,也接住我的心。
可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情分,也比不过和林霜谈的那三个月。
夜里去上卫生间。
林霜的病房里灯还亮着,我听见里面窃窃私语。
“行舟,你去照顾温小姐吧,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你是孕妇,她只是被烫了一下而已,不用管她。”
“行舟,如果你真的爱温小姐,我愿意放手。”
我仔细听,想知道我爱了这么多年的贺行舟,有没有一丝爱过我。
贺行舟沉默。
林霜就开始哭哭啼啼的打肚子,立刻被他制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