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陆明舒抓起地上的浴巾,胡乱遮掩,屈辱地掉下眼泪来。
见状,许墨深将床上的喜被拿起,将她裹起来,抱在怀中,怒气冲天地对我说:
“果然是山里出来的!上不得台面,尽是些屈辱人的手段。”
他将陆明舒小心翼翼地带出主卧,转身恶狠狠地瞪着我:“今天你是非打扫不可!”
我心里隐隐不安,迈步就要走出去,却被许墨深猛地一把推倒在地。
“不打扫完房子不准出来!”
我重重地摔倒在地,根本顾不上疼痛,迅速起身想要离开。
在离房门一步之遥的地方,许墨深讥讽地对我笑着,啪地一声将门关上。
我心如刀绞,拼命地拍打着房门,让他开门。
可直到我的手拍得红肿,也无人理会。
他不知道,我根本不是没见识的小丫头,而是向氏集团的千金。
第一次见到许墨深,是在外婆住的村子里。
我到附近的林子里去玩耍,却掉进了坑洞里。
在绝望之际,是许墨深救了我。
他背着我走了几公里才把我带回家。
从此他便在我心里,留下了印记。
后来再遇见他时,他以为我是山里来的小丫头,觉得我难能可贵地能陪他吃苦。
他辛苦创业,我偷偷利用人脉帮他。
不过短短五年,他已跻身名流。
万万想不到,如今他自己荒唐,却反而赖我是穷苦出身了。
我蜷缩着靠在门上,怔愣地看着眼前的婚房。
婚房刚刚装修好的时候,他兴奋地一把将我抱起,转了几圈,亲吻我的额角:
“晚晴,我终于能让你过上好日子了!以后我们只会越来越好。”
思及此处,我将脸埋在膝盖上,无声痛哭。
直到傍晚,来打扫的佣人打开房门,我才被放出来。
在佣人鄙夷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第二天,我去旗袍店取回旗袍。
母亲在世的时候,对旗袍情有独钟。
她还特意为我设计了一款特别的旗袍,想要让我结婚时穿。
没成想还没等我长大,她便出车祸去世了。
本来是打算下周结婚的时候穿,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走进旗袍店,我便看见正在试旗袍的陆明舒。
而许墨深则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脸满意。
“你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许墨深转头看向我,先是一愣,随即怒火冲天:
“我不过是帮明舒选件旗袍,你也要掺和!你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周的婚礼往后延!”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你们在这里,而且我已经退婚了。”
哪知许墨深根本不当真,不屑地看着我:“你以为这些以退为进的手段,就能让我原谅你?”
我不想多言,接过老裁缝递过来的旗袍就想离开。
“等一下!”
陆明舒快速地跑过来,目光贪婪地落在我手里的旗袍上,小心翼翼地说:
“这件旗袍好特别啊,能借给我穿一下吗?”
“不行!”
我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将旗袍藏在身后。
这是母亲为我设计的,独一无二的嫁衣,谁都别想拿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