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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徐总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盛御寒。
“这是我的秘书，冯娇娇，她是这次路演的主讲人。”
“小徐总，不徐姐姐！我特意为你准备了零食大礼包，还有我最爱的小蛋糕，我们边吃边聊。”
“你们跟我父亲也是这样谈融资的吗？”
气氛一下僵持住，冯娇娇眨着大眼睛，装作无辜状：“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眼看小徐总的脸沉了下来，我适时打断：“小徐总您是最懂茶的，我这刚好有一罐雨前茶，小徐总帮我尝尝，免得我被人骗了。”
想必是大徐总已经打过招呼，听到我这样说她态度稍微缓和，终于肯入座。
我叫人将准备好的雨前茶端了上来。
小徐总轻抿了一口，微微点头。
“你这茶可大有来头啊，我如果没猜错，是乾隆的御前十八颗吧？”
“还是小徐总懂茶，我这样的喝了也是浪费。好茶还要送给懂茶人，走前我让人给您带上。”
我们聊得投机，冯娇娇见插不上嘴，直接打开了投影仪。
忽然间小猪佩奇唱着歌跳了出来。
“这是我的领导盛总，哼哼，这是我的小徐姐姐，哼哼。”
“今天我要给他们做路演！”
盛御寒托着腮看得津津有味。
各位高管为了不笑出声，纷纷低下头捂住了嘴。
小徐总不可思议地看向冯娇娇：“你……你是在说我是猪？”
冯娇娇连连摆手：“我没有说你是猪！这是小猪佩奇，小朋友最喜欢的动画片！你不会没看过吧？”
“哎呀，先不管这个，你继续往下看吧！”
她摁了一下遥控器，主角又换成蜡笔小新。
画面中的小新露出屁股绕着一个美女来回转圈。
“小徐姐姐我要吃好好，小徐姐姐我要买包包，小徐姐姐快点来投资！”
“入股芦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盛御寒拍着桌子大笑，各位高管见他这样肆无忌惮也跟着笑了起来。
在这种场合胡闹，我情愿相信盛御寒是被冯娇娇的蠢病传染了，也不愿承认自己当初是看上了一个傻子！
“够了！”
小徐总重重地一拍桌子。
“你们叫我来就是为了羞辱我的吗！”
冯娇娇不乐意了：“看个动画片而已，怎么就是羞辱了。这是现在最流行的梗！”
盛御寒终于反应过来：“小徐总，也为了活跃气氛，开了一个小玩笑。”
“您先别急，马上就要进入主题了。徐氏的融资对我们很重要，我们绝对没有轻视之心！”
“我这么大岁数了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流行趋势，我只知道你们芦花非常的不专业！”
“徐氏集团不会对这样的企业进行投资，告辞！”
盛御寒还想追上去，被小徐总的秘书拦住。
“芦花这样的路演在行业内都是闻所未闻的。盛总要再纠缠下去，之后的融资可能会比较困难了。”
“失去徐氏一家的融资，还是在行业内名声大噪，盛总还是仔细想想吧。”
徐氏的人走了个干净，盛御寒呆呆地坐在座位上。
“徐氏不投资，我们的新产品研发还能进行吗？”
“现在公司的流动资金已经不足一千万了，银行的贷款迟迟不下来，供应商的款都已经拖了一年了，这下可怎么办好！”
冯娇娇可怜兮兮地挤出几滴眼泪：“盛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徐总欣赏不了这种风格。”
盛御寒摆了摆手：“不关你的事，这只是个意外，没准徐氏本来就没打算投资我们。”
“盛总，现在怎么办你给句话吧。”
“徐氏不投资，我们只能找别家了。”
沉默良久后，盛御寒看向我：“安柠，你和安创世纪的老板关系好，你问问他，能不能给我们追加投资。”
我倒茶的手顿时停住。
“我辞职了啊，盛总不是已经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