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的疯婆子，还想望向阿阮是你女儿？”
“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样子。”
唯一能证明我身份的手机，也被女儿抢了去。
几天后，女儿来接了我，她把手机丢给我。
“谁叫你乱说话！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好了，你回去打工赚钱吧，我想给干妈买个礼物。”
捧着手机，我扯住了女儿的袖子。
“阿阮，你不认妈可以，但别认张琳好不好？”
想到从前种种，我的伤口都在隐隐发疼。
“张琳是曾经霸凌妈妈的人，你别认她当干妈，她她不是个好人啊。”
我想着，哪怕女儿不认我，至少也能稍稍共情理解我些许。
没有人那么狠，会往别人的伤口上撒盐吧。
可女儿一把拍开我的手，用稚嫩的话化作刀子，句句刺在了我的伤口上。
“那关我毛事？干妈霸凌的是你，又不是我。”
“干妈为什么只霸凌你，不霸凌别人？肯定是你没本事，活该被霸凌！”
站在原地，大太阳晒在身上，我却如坠冰窖。
从头到脚，连手指都被凉得抬不起来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
可一推开门，我呆愣在了原地。
女儿蹲在地上，翻找着我藏钱的柜子，把我的存钱罐拿出来砸在地上。
见我回来，她扭头深叹一口气：“你怎么就剩这点钱了？钱呢！”
从小，女儿就喜欢偷钱，长大后，钱越来越不够花，她开始明目张胆向我讨要。
家里的钱都被女儿吸了个干净，这个存钱罐，是我给自己存的保险金，现在也彻底没了。
我上前几步，想捡起地上的零钱。
却被张琳挡在身前。
“你女儿要钱，你怎么不给？像你这种没钱的穷鬼，没钱养，就不该生孩子的，你也太不负责了，阿阮跟了你真是作孽呀。”
我抬起头，指着女儿身上的名牌包和新款裙子。
那些，不都是我买的。
可一睁眼，我却被张琳身上的金耳环晃瞎了眼睛。
张琳故意拨弄着耳环：
“漂亮吗？这是阿阮送我的金镯子打的，我们阿阮真是孝顺妈妈的好女儿呢。”
脑子猛地一震，我打开抽屉一看。
我身上唯一的传家宝金镯子，没了。
女儿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瞥了我一眼：
“干嘛这样看我？你的东西不就是我的？反正你这样的穷鬼肯定活不久，你死后，还不是只能我继承你的遗物。”
“反正早晚都是我的东西，我拿去给干妈打耳环，有什么不可以的？你不要这么自私好不好！”
心底积郁的委屈一拥而上，夹杂着连夜操劳的火气。
我彻底崩溃，起身抓过女儿的手臂。
“出去！滚出去！”
动静闹来了邻居，女儿立马挂上可怜的表情。
“妈妈，别打我！”
“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赶我走呜呜。”
张琳随唱随和：
“可怜的阿阮，你还这么小，怎么摊上了这么个妈。”
赶走女儿后，我瘫坐在地上，紧闭着门隔绝邻居们的指点声。
可我没想到，女儿会报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