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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到家裡,老爸老媽正坐在沙發看電視,徐一飛順口喊了爸媽後準備進臥室,徐大海看似很隨意的問:“今天和陽陽去哪兒玩的,怎麼樣?玩高興沒?”

徐一飛小點的時候,一個人出去玩了回家後總是被爸媽盤問這個那個,恨不得連自己拉屎拉尿都問清楚。見老爸隨意問,也就隨意回答:“還可以。今天認識了新朋友,叫唐路。”

老媽張婷本來懶在沙發裡,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兩眼發光:“唐露露?漂不漂亮?讀幾年級?怎麼不帶回來讓媽看看?”

徐一飛:“……”

“哎哎哎,別慌走啊,我是你媽,有啥不好意思的。”

廢話,就是因為你是我媽,我才不想和你說這些事。

躺在床上,徐一飛想起認識的新朋友。以前看小說,對金庸筆下的蕭峰,知秋筆下的唐公正極為仰慕,覺得好男兒天生就該是他們那樣。輪到自己,卻無法做到。今天遇到唐路,對唐路的豪爽正直,不在乎後果的性情很是嚮往。

~~

假期還沒完,但徐一飛還是在假日結束前一天一早回到康山。去農村玩泥鰍的鬍子明已在頭一天回到了家屬院,正在家裡趕作業。

徐一飛下午去鬍子明家晃了晃,看見鬍子明正在為寫作業焦頭爛額,忍不住在他面前嘚瑟了一番,當然不會告訴鬍子明自己的作業還沒開始做。

確定了鬍子明不會來串門後,徐一飛回家將一箱子蠟燭全部拿出,每間屋放的到處都是。

將所有蠟燭一起點燃後,徐一飛開始興致勃勃玩滅蠟燭遊戲。隨著不斷的熟練,徐一飛可以同時將在不同房間的火焰熄滅;即使人站在小樹林裡,也僅僅需要凝神片刻就可完成同樣的操作。

總得找個機會試試大場面,遊戲結束後徐一飛想。

假期的最後一天,徐一飛也像鬍子明一樣,將自己關在家裡開始趕作業。下午作業快要做完的時候,一個奇怪的號碼打了過來。

難道是茶葉妹妹?正好做題太久,接個電話調劑一下大腦。

“徐一飛,我和拉瓦有事,明天一早就回倫敦。”肖凡的聲音傳了過來。

聽到肖凡的聲音有些急躁,徐一飛能感受到他與那天談笑風生的心情截然不同,也不由得有些緊張,趕快問道:“那你們還回來嗎?以後我是不是打這個號碼能找到你?”

“現在還不知道回不回?等會兒我發個郵箱給你,你有事就給我發郵件。”肖凡回道。

徐一飛想了一下:“那行,你們有什麼事我能幫上忙的也儘管說。”

掛了電話後,徐一飛沒有奇怪肖凡為什麼有自己的號碼,他們處心積慮和自己打了一場,還不知道號碼才奇怪。過了一會兒,短信提示音響起,打開後沒想到肖凡給了一個企鵝郵箱。

徐一飛心裡有些不安寧,總覺得有不好的事發生,不由得有些擔心拉瓦。

一個小時前,住在滬上酒店的肖凡正在電腦前處理工作上的一些瑣事。門外傳來重重的敲門聲。

“我們馬上訂票回倫敦。”剛進門的拉瓦表情急促。

“怎麼啦?伊萬有電話催?”肖凡看著拉瓦,自拉瓦跟著自己到中國後,從來沒有對任何事發出任何想法,怎麼安排他就怎麼做,現在為什麼這麼急著回去。難道伊萬有急事?

“伊萬可能出事了,我們馬上走。”拉瓦催促道。

到神州的事情早已辦完,肖凡本來還在猶豫趁這個機會要不要去爺爺的家鄉看看。看到拉瓦的樣子,而且事涉伊萬,肖凡不再猶豫,立刻通知酒店訂票,可是最近到倫敦的航班也在第二日早上。

確定好行程後,肖凡開始收拾東西。看著依然焦躁不安的拉瓦,問道:“你怎麼知道伊萬有事的?”

“我不知道,我說不清楚。”拉瓦不願多說,他沉默了一會又說道:“你給徐一飛說一聲,告訴他我們回倫敦。”

肖凡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拉瓦,撥通了電話。

~~

“這周要月考了,複習得怎麼樣?”新的一週,孫勝男見面第一句話對徐一飛表示了學習上關心。

“還行,不出意外至少六百八。”

“假期雷公山好玩吧?”孫勝男看似漫不經心,實則這句才是重點。

“這個……那個……”徐一飛神色不太自然,支支吾吾,“還將就。”

孫勝男心裡咯噔一下,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啥。

看到孫勝男的模樣,徐一飛嚇了一跳,這還是猛人孫大聖麼?而且也太不經逗了吧,連忙說道:“沒去,沒去。幾天都在黃城和老爸老媽在一起。”

孫勝男勃然大怒,瞬間恢復了大聖本色:“膽子不小,敢逗我玩。虧得我這幾天天天想…..”

“天天想什麼?”

“想揍你!”

鬍子明突然轉過身來,對著孫勝男道:“你怕是多說了個字。”

“多什麼多?我……”話說了一半,孫勝男反應過來了,她看了一眼徐一飛臉又紅了起來,直到上課也沒再說話。

第一節課依然是田老師主持的班會。

課上到一半的時候,李非凡出現在教室門口示意田老師有事,田老師出去和李非凡小聲幾句後將徐一飛叫出了教室。

出了教室後,李非凡走在前面,田老師小聲的問徐一飛:“最近惹什麼事了?政教處找你。”

徐一飛搖了搖頭。

這時候孫勝男和鬍子明偷偷溜出了教室跟在他們後面。

初中時徐一飛是政教處的常客。政教處主任劉吉平和徐大海是多年的老朋友,對徐一飛就像對自己的兒子一樣時不時就敲打一下。因為從小熟悉,徐一飛根本不怕劉吉平,承認錯誤倒是快得很,可惜過不了幾天就好了傷疤忘了疼,依舊小錯不斷。

跟在田瑞後面,徐一飛心裡有些不安,以前一直是劉吉平直接教訓自己,今天這種讓李非凡上課時間到教室找他還是頭一回。

一行人很快來到政教處,政教處副主任何言房坐在辦公桌後一臉鐵青。

沙發上坐著一男一女,看到李非凡進門後站了起來,一臉橫肉的男人指著後面跟來的徐一飛說道:“就是他。”

何言房將徐一飛叫到辦公桌前:“你是徐一飛?這兩個人你認識吧,說說怎麼回事?”

徐一飛再次看了看這兩人:“不認識,沒見過。”

何言房不再理會徐一飛,對著田瑞說道:“田老師,昨天晚上這兩個人在校門口和保安起了爭執,非得要進學校來找你們班徐一飛,剛好李老師經過,問了事情原委後告訴他們徐一飛不在學校上晚自習。今天一早他們又來了,為了避免影響,李老師將他們帶到我這裡。”

何言房介紹完情況也不等田瑞說話,又轉頭對著那兩人說:“你們找徐一飛什麼事?自己說說。”

橫肉男說話了:“我叫孫旭東,這是我媳婦。我們在東門老街開了一家美容美髮店,八月九號那天晚上,這個同學。”說著手指了指徐一飛,繼續說道:“在我們店裡消費了三百塊,完了說沒錢先欠著,開學問家裡要了學費就給。我們看他是學生,也沒有難為他,心想晚點就晚點。沒想這都開學一個多月了還不還錢,我們才找到學校來的。”

橫肉男說完從褲兜裡拿出一個學生證吊牌,又從證裡抽出夾著的一張紙條,放在何言房前面的辦公桌上,說:“這是他押在我這裡的學生證和欠條。”

東門老街位於康山城鄉結合部,房子都比較老舊,街道原來的居民多數已搬離,然後將房子租出去只等著什麼時候當拆遷戶。

在這裡租房的有到城裡打工的,做生意的,或者包工頭給下面工人當宿舍的,五花八門魚龍混雜。

而街邊門店除了各類小飯店,最多的就是美容美髮。

這些美容美髮店在東門老街存在已有十幾年,風聲緊的時候全關著門,風聲一過又死灰復燃,乾的什麼勾當大家其實都清楚。

橫肉男這樣一說,所有人都看著徐一飛。

何言房狠狠瞪了徐一飛一眼,拿起桌上的學生證和欠條,仔細看了看,問徐一飛:“你有什麼說的?”

當橫肉男說出八月九日的時候,徐一飛已經完全不再擔心什麼,但他沒有急著為自己辯解。這會何言房問起,徐一飛說道:“我要看看。”

何言房一邊將學生證和欠條遞給徐一飛,一邊說道:“你不要搞什麼花樣。”

徐一飛接過東西隨便瞟了一眼後平靜的說道:“這個學生證我沒見過,我的學生證在我手裡。我沒有去過什麼美容美髮店,欠條也不是我寫的。”說完將證件和紙條放回到桌上,心裡想這字還真模仿的像。

“何主任,我去查了學生證記錄,徐一飛上學期有過兩次補辦。而且,欠條的字跡和徐一飛作業的字跡一模一樣。”李非凡恭敬的對何言房說道,跟著拿出了兩頁徐一飛補辦學生證的記錄複印件和一本生物作業本。

看著李非凡的小人嘴臉,徐一飛心裡一陣噁心,對著田老師說:“田老師,我沒有做過那些事情,他們愛怎樣都行,我先走了。”

說完再懶得看其他人一眼,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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