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把破手机随手揣回兜里，看向那外国老头，挠了挠头，语气带着点的懵和暴富后的直接：
“那啥……文件先不急。老头，你这……礼包，哦不……”他扯了扯身上起球的旧T恤，
“我这身行头，跟‘一万亿’它也不搭调啊！”
外国老头的腰弯得更低了，态度恭敬无比：
“当然，先生！所有需求基金会都能满足！我是首席法律顾问，詹姆斯·伯纳德！形象问题，马上解决！”
他回答得斩钉截铁。
詹姆斯转身，对着保镖群快速低声说了几句外语。
不到三分钟，楼梯口上来三个人。
一个提着巨大银灰色箱子的年轻白人，后面跟着两个保镖。
“先生，这位是罗曼·贝尔，基金会的形象顾问，专门处理应急需求。”詹姆斯介绍道。
罗曼上前一步，笑容专业，动作利落：
“陈先生，很荣幸为您服务。时间紧迫，为您准备了三套应急方案，请您过目。”
他迅速打开箱子，里面三套顶级西装、衬衫、皮鞋、腕表静静陈列，质感奢华却不过分张扬。
陈默眼睛一亮，也没怎么细看，随手一指中间那套深蓝色暗纹的：“就它了！看着顺眼。”
接下来的几分钟，陈默回到自己那间小小的出租屋。
在詹姆斯、罗曼和一名助手的动手下，脱掉了衣服，摆好姿势。
进行了一场愉快的……“麻雀变凤凰”。
脱掉起球的旧T恤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换上冰凉丝滑、触感极佳的定制衬衫，然后是那套仿佛为他量身定做的深蓝西装。
系上领带，蹬上锃亮如镜的皮鞋，最后，一块沉甸甸、设计精密、一看就贵得离谱的腕表被小心地扣在了他的手腕上。
“Perfect！先生，您的气质完全焕发了！”罗曼退后一步，满意地打量着，由衷赞叹。
陈默走到门后那面布满油污的小镜子前。
镜子里的人，脸还是那张带着点疲惫和帅气的脸，但一身顶级行头加上兜里揣着“一万亿”带来的底气，整个人精气神都拔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眼神里没了往日的畏缩，多了几分扬眉吐气的光亮，身板也挺直了。
手腕上那块表，无声地宣告着一个事实：那个被工作、房租压得喘不过气的穷逼陈默……咸鱼翻身了！
詹姆斯适时递上一个全新的、薄如卡片的手机：
“先生，您的专属通讯工具已准备好，加密线路，全球顶级服务团队24小时待命，只为服务您一人。”
“这是什么？手机？”
陈默刚接过这看起来像外星科技的玩意儿，楼下就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和王有财那标志性的、气急败坏的破锣嗓子，由远及近：
“陈默！你个王八羔子！给老子滚出来！买楼？解雇老子？我看你是得了妄想症！老子……”
声音充满了被昔日“穷租客”冒犯的暴怒和难以置信。
王有财那肥胖的身影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楼梯口，满脸油汗，手里挥舞着一卷皱巴巴的房产证复印件，小眼睛喷着火：
“陈默！你他M的，东西老子带来了！我看你今天怎么给老子演这出戏！今天不把房租给老子……”
他的咆哮在看到门口景象的瞬间，如同被按了静音键，戛然而止！
他挥舞房产证的手僵在半空，小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从屋里走出来、一身顶级行头、仿佛换了个人似的陈默，
又看看恭敬侍立一旁、气质不凡的詹姆斯和罗曼，以及楼道里那堵沉默的“黑西装人墙”。
整个人呆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陈默慢悠悠的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戏谑和解气的笑容。
慢慢地抬起左手，故意整理了一下那块价值连城的腕表表带，发出“咔哒”一声清脆的轻响。
这声音像是一记重锤砸在王有财心上！他肥胖的身体猛地一哆嗦！手里的房产证“啪嗒”一声掉在楼梯上。
詹姆斯一步上前，声音冰冷、高效，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王有财先生？产权证明文件？陈先生的时间非常宝贵。”纯粹是处理事务的机器口吻。
王有财浑身剧烈颤抖，目光惊恐地在陈默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詹姆斯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以及周围几十个铁塔般的保镖身上来回扫视，腿肚子都感觉有点抽筋了。
“噗通！”一声闷响，他那肥胖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直接瘫坐在楼梯上，脸色煞白，
“我…我…文件…签…签什么？”
陈默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怂样，心里那口憋了半年的恶气，终于畅快地吐了出来！
他轻笑一声，用以前王有财呵斥他的那种居高临下的腔调：
“签！了！它！然后，给我……圆润的离开。”
詹姆斯一个眼神，旁边一个保镖立刻上前，动作麻利地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早就打印好的，条款清晰的转让协议，和一支看起来就很贵的笔，面无表情地递到瘫软的王有财面前。
王有财看着那协议，密密麻麻的字让他头晕眼花。
他颤抖着伸出肥手，想签又不敢签，嘴里还嘟囔着：“这…这啥…我…我的楼…”
保镖没说话，只是用手指重重地点在协议上乙方的签名处，眼神冰冷地盯着他。
王有财被这眼神一激，彻底怂了。
他哆哆嗦嗦地在签名处写下自己的名字，心中还在茫然的想着，
“怎么会有这种……好事，他这栋破楼居然真的有人买，难道是还没睡醒。”
保镖迅速收回文件和笔，快速扫了一眼签名，对詹姆斯点头：“可以了，先生。”
詹姆斯这才转向陈默，微微躬身：“先生，初步手续完成。后续产权过户、款项支付等琐事，法务和财务团队会立刻跟进处理干净，您无需再为这种小事费心。”
“嗯，干得利索。”陈默满意地点点头，心里那叫一个爽！
他看了一眼地上瘫着、眼神涣散的王有财，只觉得这家伙现在连当自己眼中钉的资格都没了。
“走人！”他大手一挥，带着一股暴发户式的豪气，迈开脚步，崭新的皮鞋小心地避开楼梯上的油污。
詹姆斯和罗曼紧随其后。
保镖们如同精密的仪仗队，瞬间调整队形，无声地簇拥着陈默下楼。
楼下单元门外，三辆加长版劳斯莱斯幻影如同优雅而强大的黑色巨兽静静停泊。
穿着笔挺制服、戴着白手套的司机早已恭敬地拉开车门，垂手侍立。
陈默走到中间那辆车旁，停下脚步，扭头最后看了一眼身后这栋灰扑扑、承载了他无数憋屈和泡面味的出租楼，眼神复杂……
周围早起看热闹的邻居们全都惊呆了，对着这只能在电影里看到的豪车阵仗和陈默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陈默没理会那些目光，弯腰坐进了劳斯莱斯那奢华到极致的后座。
真皮座椅的包裹感和舒适度瞬间让他舒服得想叹气。
车门被司机轻轻而沉稳地关上，瞬间隔绝了外面所有的视线。
“去公司。”陈默放松地陷在座椅里，想了一下说道。
他现在最想干的事，就是去那个让他当够了孙子的地方，好好“体验生活”！
引擎瞬间发出低沉有力、如同猛兽低吼般的咆哮，车辆平稳地滑出。车内顶级音响流淌着若有似无、舒缓高雅的音乐，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皮革和木质的清香。
詹姆斯坐在副驾，通过后视镜观察着陈默。
陈默则侧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那些曾经需要仰望的高耸写字楼，那些行色匆匆、为生计奔波的芸芸众生……
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感觉包裹着他。
再也不用担心房租，再也不用看人脸色，想买啥买啥，想怼谁怼谁！
“这感觉……真他娘的爽翻了！”
陈默忍不住低声咕哝了一句，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舒服！太舒服了！
就是可惜……那个跑路的系统小弟，没福气跟他一起享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