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顶!推!
找准感觉,保准感觉!
划!切!揭!
趁鱼不注意,许泉直接就揭了它一层皮!
“卧槽!”
这一幕,看得比尔德直呼卧槽。
毋庸置疑,这孩子的刀功已经达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境地!
“原来外国人,也是会说卧槽的吗?”沈萧雨眨了眨眼。
“妹妹,华夏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沈长凤道。
“这鱼真有那么难处理?我看着…怎么觉得挺简单的?”沈屈看完后,不禁开始怀疑比尔德是不是能力不行,明明人家孩子呲啦一下就揭了一层鱼皮,他却非说这鱼是怎样怎样的难。
所以这鱼到底有什么难的?
完全看不出来!
“沈老板,当局者清,旁观者迷啊,这孩子的刀功已经厉害到我都不敢想!要知道这鱼皮可是很厚的,而且还深深地与鱼肉嵌在一起,所有操刀者想要如此完美地揭开鱼皮,非刀功超绝者不可行,其难度不亚于完美揭人皮!”比尔德言简意赅道。
“什么?揭人皮?”
听到比尔德这么说,沈屈方才后知后觉,倘若真如比尔德所言,那这孩子的刀功确实已达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可这孩子才几岁啊?
“比尔德先生,您别吓唬人,我可没揭过人皮。”
许泉说话之际,又将另一面的鱼皮给揭了,转而便将肉质白嫩的整鱼送了过去,“比尔德先生,您看看这样合适吗?”
古鱼被揭了黑皮,整体变得十分好看,肉质白嫩,鱼油附着,散着晶莹。
“合适!合适!这可太合适了!简直可以用完美来称之!”比尔德观摩着古鱼,整个人十分激动,就好似在看什么古代名画般,捧着怕碎了,含着怕化了,不敢触摸,只敢远观。
没想到自己随性请来的孩子,竟有着无匹的刀功造诣,可真是给自己狠狠地上了一课啊。
“那个…小弟弟,这鱼可以生吃吗?”沈萧雨倒咽口水,美眸中满是鲜嫩的鱼肉。
“深海鱼基本都可以做生鱼片,这条鱼自然也不例外,不用害怕有什么寄生虫之类的。”许泉点了点头。
“那我想尝尝!”
沈萧雨瞬间来劲了,眸中满是光。
“现在还不行,这鱼需进一步处理,据比尔德先生所说,此鱼体内有着数道苦腺,破之即苦,所以得先取出苦腺,之后才能食用。”
许泉看向比尔德,想要进一步证实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反正他只听说过鱼有苦胆,没听说过有苦腺。
或许是世界的不同,造物也会有所不同。
“嗯,这鱼有苦腺藏在鱼肚内,不同于腥腺的白,苦腺是绿色,一旦破开,便会流出绿色浓液,使得整条鱼难以下咽,且苦味无法被清洗,也无法用调味遮盖。”
比尔德将先前的所见说了出来。
“这么说,此鱼确实很难?”
沈屈冷不丁地又说了这么一句,刺痛着比尔德的心。
“…沈老板,刚刚鱼皮的处理只是看着简单,实则没有几十年的刀功很难做到。”
“可这孩子应该才几岁吧?”
“…沈老板,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天赋也不同,这孩子在剔骨刀功上确实天赋异禀,学几年就能领先旁人大半生。”
比尔德认真解释道,维护着自己身为名厨的尊严。
这时,许泉本想补充自己没专门学过刀功,可仔细想想,他觉得这样不太合适,得给比尔德留点面子,否则下次估计就没这么好的交易了。
“沈老板,接下来取苦腺才是最难的地方,说不定这孩子也会对此束手无策,届时,您就明白这条鱼究竟有多么难处理了。”
比尔德可不想被旁人质疑自己的专业性,尤其是这些豪门世家,自己的生意可都在这上面。
倘若被质疑,一传十,十传百,那自己还混个屁?
“比尔德先生,你没必要这般解释,对于你的专业性,我应该还是认可的。”
“…沈老板,我真没骗您,您要是不信,大可以去询问其他厨师。”
比尔德急了,很急,甚至有点后悔请许泉过来帮衬了。
自己非要做这几条破鱼干什么?
其他菜难道不能做?
“比尔德先生…”许泉这时想要开口。
“孩子,你先别急,让我急。”比尔德出言打断道,然后继续面向沈屈:“沈老板,虽然我被这几条鱼难住,但我仍旧有取悦两位千金的自信,请把晚宴放心的交给我,我一定会运用毕生的美食知识以及自成一派的美食技术,来回应并满足两位千金的期待!”
“比尔德先生…”许泉想要再度开口。
“孩子,有事待会再说,此刻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比尔德再度打断,希望他能有点眼力劲。
“比尔德先生,鱼我已经处理好了。”
这个后厨里,不止比尔德很急,许泉也很急,他的母亲还在外等着。
“孩子,你的事暂且不急,先把处理好的鱼放到…什么!你已经处理好了!?”
比尔德后知后觉,随后如风般来观摩处理好的鱼。
紧接着,他整个人都震惊了!
完美!完美!完中完,美中美!完美中的完美!
古鱼不仅被剔掉了厚实的皮,就连内脏以及那几条该死的苦腺也被尽数取了出来!
此刻,这整条古鱼已经变成挑不出任何毛病的顶级食材!
“比尔德先生,您看这样合适吗?”许泉紧跟着在旁问。
“合适!合适!这可太合适了!太漂亮了!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啊!”比尔德惊叹于技术,沉浸于刀功,简直佩服到无以复加!
“这都是刀功问题,只可意会无法言传,那么接下来的四条鱼,我也按照这种处理来?”许泉再问。
“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你务必!”比尔德用力点头道。
许泉意会,着手开始继续处理剩下的三条鱼。
“所以这鱼到底有什么难的?”
沈屈路过,突然又这般说道。
比尔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