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息着摇头。
许清欢眼中少有的出现一抹慌乱。
御花园？
没等我细想，谢清樾拿起人偶。
在看到上面写着他与许清欢的名字及生辰八字时，顿时冷了脸色。
许清欢捂住心口，嗓音呜咽：
“清樾…我，我的心好痛。”
说着，她后退几步，捂住脑袋，面色痛苦：
“清樾，我头好痛，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谢清樾颤声安抚她：
“清欢，不会的，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小心翼翼将许清欢揽在怀里，随后骤然一脚将我踹在地上。
那一脚力度不小，我跌倒在地，喷出一口血。
想要张嘴为自己辩解，却吐出一口血沫。
谢清樾命人烧掉那些巫蛊人偶。
连带着，还有我亲手给昀儿做的鞋子，以及过冬衣物。
关于昀儿的东西，被他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人偶被烧成灰烬后，许清欢身上的痛意也一并消失。
他吩咐人将我带到御花园湖边。
寒冬腊月，彻骨冷风灌进我的衣袖，我冻得脸色惨白。
谢清樾弯腰，手指轻抚我的脸，语调却冷的刺骨：
“我本想念在你刚失子，只对你稍作惩戒一番便罢了，可你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
他嗓音像结了冰那般冷：
“来人，将宋今禾给我丢进去，浸泡半个时辰！”
我被丢进刺骨湖水中。
我生性怕水，只能胡乱在水中扑腾。
谢清樾就抱着许清欢，冷冷看着我。
身上像是有千斤重。
我放弃挣扎，慢慢沉入湖底，却听到谢清樾冷声吩咐：
“把她给我捞上来，继续泡！”
我被折磨得丢了半条命。
半个时辰后，我被丢在岸边，狼狈得犹如一条落水狗。
许清欢看着我，忽然笑了：
“姐姐这样，与落水狗又有什么区别？”
谢清樾握住她的手，轻声和她说：
“清欢，只要你开心就好。”
我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望着阴沉天空。
就这样死去，也挺好的。
起码，我不用再孤苦无依活下去。
意识昏沉之时，耳畔传来将士的声音：
“启禀圣上，我军在边境节节败退，这可如何是好？”
我被捞入一个温暖怀抱。
谢清樾又变成了记忆中温文尔雅的模样，温声和我说：
“今禾，我需要你。”
我怔怔看着他，缓缓笑了。
他命人为我梳洗打扮。
我躺在谢清樾的寝殿里，闭目沉睡。
在梦中，刀光剑影，一片血色。
两日后，大昭，要亡。
缓缓睁开眼，谢清樾一脸紧张问我结果如何。
遮掩住心底滔天恨意，我平静说：
“大昭可以存活下去。”
“不过，需满足我一个条件。”
他焦急问我是何条件。
我平静无波看他一眼，缓声道：
“需以我三十年寿命为代价，给我两日时间，编织出一个梦境。”
“梦境编织后，你与许清欢，都要进去。”
他拧眉问我：
“我为天子，为大昭做出牺牲自然是再合适不过，可为何清欢也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