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響，小痞子的身體與結識的水泥路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這一下把他摔得是眼冒金星，硬撐著還想站起來。不像前幾個躺在地上直哼哼。
“骨頭倒挺硬，我倒看看你到底有多硬！”牛忠義心裡這樣想著，腳上動作也不含糊。直接從小痞子撐起的手背上踩了過去。
十指連心，最是痛楚。小痞子“啊”的連著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抱著自己的右手掌滿地打滾，好不狼狽。
“牛大哥！”
老牛正準備把剩下兩個一併收拾了，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回頭一望，去而復返的秦綰方俏生生的站在路燈旁，小臉上寫滿了擔憂。
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小綠毛和另一個小痞子欺身而上，牛忠義只覺耳畔勁風拂過，暗道一聲：“不好，又大意了！”
趕忙頭一偏，一個酒瓶子就在肩頭爆裂開來。小混混一擊得手，“哈哈哈哈”的狂笑起來。
還沒得瑟幾秒鐘，一個砂包大的拳頭迎著面門而來，一拳將小混混的滿口白牙轟碎大半，連帶強勁的後坐力，小混混一個後仰，壓癱了一張摺疊桌，登時昏死了過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小綠毛的匕首也已一個刁鑽的角度刺了過來，直指牛忠義的老腰。
電光火石之間，老牛避無可避，只好空手抓刃。
由於發生的太快，縱使戰鬥經驗豐富，也不免陰溝裡翻船。
一把抓住鋒利的刃口，鮮血順著掌心嘀嗒嘀嗒的流了下來。
小綠毛一看大勢已去，最後的殺手鐧也只取得了極小的戰果。當即棄車保帥，鬆了刀柄反身就跑。
老牛看著遠去的背影，並沒有去追。看著躺倒一地的小混混，不禁冷哼一聲。
“平時喝酒吃肉的時候口號叫的最響，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等到了大難臨頭之際，人家早把你們扔到了腦後，蟻聚之兵不堪一擊，烏合之眾難成大事！”
“牛大哥，你沒事吧！”看到戰鬥結束，秦綰方趕忙上前，拉著牛忠義那隻受傷的右手臂不放。
“沒事，小傷而已。”牛忠義張開手掌看了看傷勢，由於手上老繭太多，這一刀雖傷及皮肉，但好在傷口並不深，血一會就已經自然止住了。
“這麼晚了，你怎麼又來了？”
“我有個東西忘在店裡了，趕回來拿，誰知一到友誼弄，遠遠的就看到你在打架，你嚇死我了，要是出事了怎麼辦？”秦綰方的俏臉上此刻滿是焦急，看的老牛心頭一暖。
不知道是情緒所致，還是洶湧的感情澎湃不已。牛忠義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摸了摸秦綰方的臉蛋，後者紅了紅臉，只是稍稍側了側頭，並未有太大的反感動作。
“方方，你先去店裡吧，拿了東西先不要走，這麼晚了不安全，等等我送你回去！”
“你和我一起走吧！”
“我還有點小事要解決，你去店裡等我，聽話！”說完牛忠義放下了摸著秦綰方臉蛋的手。
秦綰方乖巧的點了點頭，一步三回頭的往鮮花店走去。
“給我端張凳子來，別縮在櫃檯那裡了！”老牛對著攤檔老闆吼道！
“哎，好好好。”老闆一邊答應著，一邊暗暗叫苦不迭：“這下好了，打到一群狼，誰料是頭虎。唉，到頭來還是咱這百姓苦！”
“大佬，您坐！”老闆殷勤的將一張靠背凳放到了牛忠義的身下。
老牛大喇喇往上一坐，一邊玩味的看著這一地的爛死蛇。
“唉，兔崽子們，都給我盤腿坐到我身前來，我有話要問你們，速度快點，不然別怪哥們不客氣！”
牛忠義唬著個臉，說完話的同時，拿起邊上的一瓶啤酒，嘭的一下砸在了一個正在大聲慘叫的痞子頭上，砸的他“咦”的一聲，軟到在地暈死過去。
“太煩人，這下算是清靜了！”老牛一邊說，一邊虎視眈眈的看著地上得幾條爛死蛇。
除去跑掉的小綠毛，剩下六個小痞子暈過去兩個，剩下四個趕忙按照牛忠義的吩咐，盤腿坐在了牛忠義的身前，一個個恭敬的像認真聽講的小學生。
“你們盤踞友誼弄多年，為禍一方，攪的友誼弄是雞犬不寧，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為民除害。”牛神棍一通胡侃，一副君權神授的樣子把幾個小混混看的是雲裡霧裡。
“當然，你們有改過自新的機會，就看你們自己要不要了！”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其中一個大著膽子問道：“敢問大俠，如何才算是改過自新！”
牛神棍可能是覺得這種說話方式太累了，站起身來回頭猛地一掌劈爛了那張靠背椅。
這一手功夫把四個小混混看的是膽戰心驚，同時也讓攤檔老闆肉痛不已：“丫丫的，今天真是出門沒看黃曆，惹了這麼個瘟神，這下幾天白乾了！”
“你們以後還可以在這友誼弄混飯吃，但前提是不能攪擾到我的勢力範圍，至於我的範圍有多大，目前僅限鮮花店和鴻運飯店，以後業務擴大了，我會在和你們知會的！”
“那敢情好，謝謝大佬，謝謝大佬。”幾個小痞子不住的磕頭。
“不過，我還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您說！”
“剛剛那個小綠毛和暈倒這兩個不在我放過的名單當中，算他們倒黴，我需要能把他們送進去吃牢飯的證據，你們一起烏合了這麼久，我這個要求不算高吧？”
“不高不高，我手機裡有照片，是我們收保護費的時候，往人家門前掛滴血豬耳朵，堵人家鎖芯，半夜砸人家玻璃等等的照片！”一個看上去頗為機靈的小混混立馬說道。
“什麼，你小子居然還拍了那些東西！”另一個小混混詫異的盯著機靈鬼，眼裡滿是不解。
“呵呵，我早就知道以我們的所作所為，被制裁是早晚的事，留一手也好將功抵過！”機靈鬼不屑的盯著那個小混混，彷彿在看一個白痴。
“你小子，真是個撲街，叛徒，反骨仔！我呸！”一口老痰哈在了機靈鬼臉上。
還沒等機靈鬼惱羞成怒，牛忠義鼓掌叫好：“好好好，看來你對小綠毛很忠誠。”
老痰混混渾然不覺危險即將來臨，大言不慚的說道：“那是自然，我們出來混，就是要講……”
話還沒說完，牛忠義一瓶子砸在了他的扁腦殼上，“咦”的一聲，軟倒在地暈死過去。
牛忠義啐了一口：“不識時務！還有沒有想和他一樣的？”
連機靈鬼在內，剩下三個搗蒜似的搖頭。
“那好，話不要多，先把證據讓我過過目！”
機靈鬼趕忙遞上手機，老牛滿意的瀏覽著手機裡記錄的犯罪證據，一邊冷冷的看著機靈鬼。
“很好，這樣，你們等等打個120，把這幾個撲街送到醫院去，手機我帶走，明天下午五點，你們三個準時到鴻運飯店找我，至於這三個貨，以他們的傷勢，一兩天內出不了醫院大門。只是小綠毛那裡，我不希望有人通風報信！”
“不會不會，您儘管放心！”
“很好，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丁國慶，您叫我小慶慶就好啦！”
“別耍賤，按我說的去做，出了差錯，我讓你比他們的下場還慘！”牛忠義惡狠狠的盯著機靈鬼丁國慶，一邊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那幾個撲街！
“我知道啦！”丁國慶一邊不停抹汗，一邊不住的磕頭。面前這個煞星的氣勢太強大了，尤其是眼睛裡那兩道寒光，真讓人不寒而慄！
牛忠義離開的時候，給了攤檔老闆兩百塊錢，並囑咐他打爛的損失，不夠的話來鴻運飯店在找他要。
攤檔老闆嘴裡不停的說著：“夠了夠了。”從他那樂開了花的表情來看，確實是夠了。
……
“牛大哥，快，快進來。”秦綰方一邊招呼牛忠義，一邊拿出了簡易包紮幾件套。
老牛靠著一張簡易桌子坐了下來，秦綰方站在她面前，認認真真的幫他消毒清創，上藥包紮。
儘管牛忠義一再表示這沒什麼，不用搞這麼麻煩，但秦綰方拉著老牛的手不放，也就只能由著她包紮了。
“牛大哥，剛剛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被傷到吧？”秦綰方愧疚的說道，聲音低的有如蚊吶，不過老牛聽得清清楚楚。
“沒事，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打打殺殺，受傷是常有的事情，怎麼可能常勝不敗呢？那不是違背了能量守恆定律了嗎？”
牛忠義這種解釋秦綰方還是第一次聽到，剛剛還隱隱有些哭泣的她破涕為笑，笑得格外的好看。
牛忠義直勾勾的盯著秦綰方，把她看的都不好意思了，輕輕喊了聲：“牛大哥！”
“不好意思，失態失態了啊。”老牛趕忙看向別處，這也太尷尬了，弄的跟個老鹹溼似的。
“我送你回去吧！”
“啊，不用了，我今晚就睡在店裡。”
“這裡？”
“是啊，我有時候下班晚了，不想回家，就住在店裡，習慣了。”
“那好吧，你早點休息，明天見。”
“嗯，你也好好養傷，別在和他們發生衝突了，不值得！”
“知道了，我回去了，你早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