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人应答。
旁边的哭声越来越大,我心急如焚。
手掌敲得已经泛红,可书房的门纹丝不动。
我疯了一样给沈宴之打电话。
打了26次,他终于接通电话。
“沈宴之,求求你放我出去,儿子哭了!”
电话那边传来男人冷漠的声音。
“若若因为你过敏,那个野种就陪着你一起受罚吧!”
一声“野种”让我如坠冰窖。
还未等我细想,墙壁那边的哭声逐渐沙哑。
我只能从窗户外,扶着栏杆小心翼翼地走到卧室。
刚到卧室窗口,手心忽然抽筋。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我整个身子向后跌去。
我害怕地闭上眼睛,却跌入一个柔软的怀抱。
只听闷哼一声。
是沈宴之。
他紧紧地抱住我,脸上是失而复得的惊恐。
“陆知鸢,那个野种有什么好的!”
“为了他你连命也不要了吗?”
我顾不上他语气的愤怒,从他的口袋里拿出钥匙,向楼上跑去。
等哄好儿子,沈宴之正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
压抑住心口的愤怒,我直直地看向他。
“沈宴之,他不是野种,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宝贝。”
沈宴之立在昏暗的角落里,神色晦暗不明。
我没忍住心中的疑惑,出声质问。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他?”
他抿紧嘴唇,眼底是令人胆寒的怒意。
“他不是我——”
话说到一半,便被铃声打断。
他皱了下眉头,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走之前还不忘警告我。
“别让我再看见那个野种!”
我的手不断颤抖,胸口压抑得几乎要窒息。
晚上,我将自己的行李打包好,第二天寄走。
本想留下离婚协议,想了片刻还是去了一趟医院。
看见我没有带儿子,沈宴之难得给我一个好脸。
他二话没说拿过协议签上自己的名字。
“以后有喜欢东西不必让我签字,想买就买!”
我冷漠地点了点,攥住离婚协议的手在发抖。
到家后,却被沈宴之带人拦住,他愤怒地点燃一支烟。
烟雾缭绕间,我对上他冰冷的眼神。
“你把若若送去哪了?”
我蹙眉,一脸不解。
“一定是你故意引我签字,找人带走了若若!”
我摇头。
“不是我,我没见过她!”
沈宴之一把掐住我的下巴,眼神狠厉。
“若若肯定是因为你才离开医院,你现在就去把她找回来。”
“不然,别怪我对那个野种不客气!”
说完,他让助理将儿子抱走。
我红着眼,疯狂挣扎。
“不是我,你放开他!”
却被沈宴之推倒在地,尖锐的石子擦伤我的掌心。
刺痛从皮肤传来,却抵不过我心口痛。
眼泪无声滑落,我攥住沈宴之的裤脚,向他求情。
沈宴之的身体一怔,毫不犹豫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我的身体止不住颤抖。
我摇摇晃晃起身,跑遍了医院所有角落,都没有看见陈若若。
刚走到马路上,后脑传来一阵疼痛。
我被人堵住嘴,粗鲁地套上麻袋,扔到了一个空旷的房间。
下一秒,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就是这个人带走了若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