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外面喧闹的人群，声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块屏幕。
我没有丝毫犹豫，指尖划过，点开了置顶的第一个视频。
视频开始播放。
画面是一家灯光昏暗的浴室。
赵辰的脸，清晰无比。
他对面的男人，也无比清晰。
是他的发小，也是昨天在他朋友圈下留言“辰哥不哭”的那个“好兄弟”。
视频没有声音，但两个男人紧紧纠缠在一起的身体，胜过任何声音。
婆婆的脸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疯了一样冲上来，想砸碎大堂的玻璃门。
“关掉！你这个毒妇！快给我关掉！”
保安立刻冲上去将她死死拦住。
我没有停。
手指再次滑动，点开了第二个视频。
还是赵辰。
还是那个浴室。
对面换了一个男人，是他公司里最器重的下属，一个刚刚结婚半年的年轻人。
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
每一个视频，都精准地对应着他朋友圈下面那些“好兄弟”的头像。
“兄弟情深，真是感人。”
我特意挑了几个他们亲热的片段，循环播放。
人群彻底炸了。
那些被曝光的“好兄弟”们，有些也是已婚的，他们的脸在屏幕上和现实中交替出现，惊恐、
愤怒、羞耻，最后全部化为对赵辰的怨毒。
“赵辰！你他妈的算计我！”
不知是谁先吼了一嗓子，那几个男人像疯狗一样扑向了缩在人群后的赵辰。
拳头，辱骂，撕扯。
现场乱成一团，尖叫声和扭打声混在一起，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我安静地看着这场闹剧，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110。
电话接通，我用最平静的语气说：
“喂，警察同志吗？我要报警。有人在我们公司门口聚众闹事，非法集会，还公然传播淫秽视频，影响非常恶劣。”
警察来得很快。
看着眼前扭打成一团的男人们，和瘫在地上哭嚎的婆婆，他们也懵了。
最终，赵辰，他妈，他的一众亲戚，还有那几个打红了眼的“好兄弟”，全部被带上了警车。
作为“受害者”，我被请去做笔录。
临走前，赵辰隔着车窗，用怨毒到极点的眼神死死瞪着我。
我回以一个微笑。
警局里，做笔录的年轻警察看着我提供的证据，眉头拧成了疙瘩。
“林女士，你确定是1600次？”
“不确定，”我摇了摇头，然后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推了过去，“这是我整理出的与他有染的1600人的名单、联系方式和部分转账记录。具体次数，可能需要你们警方来核实了。”
“毕竟，通奸不犯法，但聚众淫乱，可是要判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