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舟看着我们满身针孔,最开始心疼到想以身相替。
但随着冯玉凝的不断渗入,他只会淡淡来一句毫无感情的辛苦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随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枚鸽子蛋,套在冯玉凝手上当惊喜。
冯玉凝转动着尺寸刚好的鸽子蛋,娇笑着勾着贺宴舟的脖子,吻得缠绵悱恻。
早已对他们亲密举动麻木的我,内心惊不起一丝波澜。
只因贺宴舟说,他是冯玉凝的灵感源泉,他的吻和关心,能让她尽快想出救治昊昊的方案。
玻璃门被我撞得摇摇欲坠,里面的男女吻得气息不稳。
在我终于撞开玻璃门时,冯玉凝仿佛才发现我一样,慌乱的躲到贺宴舟身后:
“然姐,你别误会,我们就是不小心嘴唇碰到一起了。”
她故意昂着下巴,好让我看清被贺宴舟吻到红肿的双唇。
我无视她的挑衅,直奔向床上已经昏迷的儿子。
把完脉,我心头涌起巨大的恐慌。
“贺宴舟,快松开昊昊,他脉搏已经微乎其微!”
我的哀求,只换来贺宴舟的嗤笑:
“行了!你们娘俩演技精湛的如出一辙,要不是阿凝发现昊昊可以自控发病频率和严重程度,我都差点被你和你爸骗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想利用昊昊的病,来给自己的祖传针法造势,好沽名钓誉来骗更多人!”
“沈舒然,为了名利,你哄骗儿子跟你演戏,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我不可置信的抬头,没想到贺宴舟会这么想我和儿子,还有我爸。
难道,这就是他不把昊昊和我全家人性命当回事的理由?
他怎么能?
他怎么敢的?
若儿子真可以自控病情发作,以我爸那手出神入化的阵法,能轻松根治昊昊,又何须再没日没夜钻研治疗方案?
不等我说话,冯玉凝拿起手术刀,轻声道:
“宴舟,接下来就是治疗昊昊的关键一步——放血!”
“就算昊昊是罕见性疾病,也能治好!我独创的放血疗法,可以彻底改善他的不良基因。”
刀尖抵上昊昊纤细的手腕,瞬间划出一条血痕。
我再也无法忍受,抢过冯玉凝手里的刀,用力划在了她脸上。
下一秒,贺宴舟将我踹倒在地。
他猩红着眼,转身满脸心疼的帮冯玉凝处理脸上的血痕。
“沈舒然,如今只有阿凝可以救昊昊,你耽误她给儿子治病,是想害死亲儿子吗?”
昊昊已经面色惨白,嘴唇发紫,手腕上被划开的伤口也在不断渗血。
贺宴舟全然不见,反倒打一耙污蔑我!
“贺宴舟,你眼瞎吗?你看不到昊昊现在的样子,已经危在旦夕吗?”
我颤抖着爬起来,要强行解开儿子身上的束缚带。
贺宴舟却一把拽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狠狠撞在一旁的操作台上:
“沈舒然!就因为我刚吻了阿凝,你就要发疯,连儿子都要成为你争风吃醋的工具?”
额头的血顺着眉骨往下,眼前一片血红。
但不妨碍我看清冯玉凝躲在他身后,露出得意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