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連長也是的,這樣的人怎麼能娶回家門!”
“你不知道,這丫頭她爸媽,是咱們島上的研究員,當初為了救島上公共財產被颱風捲走,就留下這一個獨生女兒,榮連長可能看在她父母的面子上。”
“娶這麼個女人,豈不是害自己一輩子。”
尤安安眉頭皺的死緊,她們說的這些,安思雨可沒告訴她。
她捋了一下時間線,安思雨先是懷孕,一個月前重生,拿了榮錚兩千塊彩禮錢打胎,然後去尤家認親,讓她替嫁過來背鍋。
安思雨一開始就盤算好的,竟然連名字用的都是她的。
尤安安覺得膈應。
原來安思雨說的,她被大伯一家人賣給榮錚,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李愛玲鄙夷的看她:“榮連長在海島開荒,投身祖國建設,這地方可不是讓你來享福的,穿的什麼呀!”
島上溫度高,尤安安一上島就把大衣脫了。
此刻穿著帶蕾絲邊的白襯衣,底下是百褶長裙,衣襬掖在裙腰裡,顯得細腰不盈一握,好看又時髦。
有婦人道:“出嫁前都能勾搭男人,當然改不了小娼婦的本性,瞧穿的浪的。”
“拿了兩千塊呢,打胎才幾個錢,當然是可這勁兒花。”
她們越說越髒,花嬸都聽不下去了,打圓場:“小安剛來,哪裡知道島上什麼溫度,這時節北方可冷著呢,小安穿個襯衣咋了,你們誰沒穿過?”
尤安安沒理會那些嚼舌根的,她撩起眼皮,覷著李愛玲,問:“這位是?”
不等花嬸開口,趙嬸子立刻諂媚接話。
“這是咱們種子站的李研究員,咱們這兒鹽鹼地多,種不出糧食,李研究員專管稻種,今年春種可都指著她呢!”
有個婦人道:“李研究員和榮連長關係那麼好,我先前還覺得他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榮連長要是娶了李研究員,那日子還不得紅紅火火。”
花嬸啐道:“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榮連長和李研究員啥事沒有,你別破壞人家李研究員的聲譽。讓人聽見了,還覺得一個單身女孩子,跟已婚男人勾勾扯扯算怎麼回事?”
那婦人討了個沒趣,乾笑:“花嬸,我哪兒是這個意思,你可別曲解我!”
她忙解釋:“李研究員,你可別聽她的,我可沒這個意思啊!”
李愛玲乾笑著擺擺手,說沒事,眼底掠過一絲妒意。
她來種子站這兩年,榮連長去找她去的相當殷勤,一來二去的,那張紙雖然沒捅破,但她早就默認他們是那種關係。
站長想撮合他們,當時她嫌棄榮錚年紀大,家裡還有倆孩子一個瞎眼老太,就遲遲沒鬆口。
再加上榮錚出任務,大半年沒見到人,這事兒就暫時擱置了。
其實她拿喬,就是想要榮錚一個態度。
只要榮錚親口去求她,這門婚事不是不能談。
明眼人都知道,以榮錚的功勞能力,肯定不會止步連長這個位置。
誰知道榮錚不聲不響就娶了個聲名狼藉的鄉下女人。
甘願花兩千塊給別人打孩子,都不願意低聲下氣去求她。
這不是跟她置氣麼!
李愛玲越想越氣,沒心思跟這幫女人耗著,低著頭說了句“我還有事”,扭頭就走。
李愛玲一走,眾人連忙呼啦啦追上去,花嬸安慰尤安安:“島上的婦人嘴碎,說話沒個把門的,你別跟她們一般見識。”
尤安安笑道:“嗯,我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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