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城市人民醫院住院樓的不同房間裡。
西王陵村村長王大帥的小便已經不受控制,醫生的診斷是泌尿系統感染,有炎症,他的下面帶著尿不溼,正躺在病床上打吊瓶。
北王陵村村長王河山只剩下一根胳膊,另一根斷掉的胳膊再也接不上了,厚厚的紗布包紮著傷口,王河山絕望的躺在病床上打吊瓶,醫生說要為傷口消炎,以免引起感染。人一旦有疼痛折磨,心情就會變壞,王河山看誰都不順眼,大聲呵斥著床前伺候他的人。
東王陵村村長王長生還沉浸在失去一條腿的痛哭中,從此怕是隻能坐在輪椅上度日了,從此再也沒有女人跟他上床了。同樣,此時此刻的他也在打吊瓶。還有另一種恐懼纏繞著他,萬一帶著鬼影面具的人把他偷情的視頻洩露了,得罪了老婆子,得罪了她孃家,自己的家也就散了。
哼,賺錢才是硬道理,沒錢就是瞎浪,有錢了桃花才是你的桃花。
連腿都沒有了,今後的日子就算能活著,賺不到錢,還不如一條狗。
南王陵村村長王一水好在還有一隻眼睛,而另一隻眼睛也不知道還能伴隨他多久,想到這裡,一把年紀的他忍不住落淚。
滋啦,浸過眼淚的部位煞的生疼,媽的,以後連哭的資格都沒有了。
吊瓶打完之後,四人聚在王大帥的病房裡。
“戴著鬼影面具的人大家都見識過了,六年前葉家真的有人僥倖存活下來?整整十四口我可是數了三遍,存活下來的到底是誰呢?”
“你記不記得,在殺人案發生的第二天,跟葉家要好的鄰居李桂香哭的死去活來,死活想要在葉家的屍體堆裡找到自己的兒子,說自己的兒子昨天晚上就是去了葉家。 ”
“莫非,這葉家的十四口裡面,真的有他兒子。那就是說,葉家有一口人沒有被殺。 ”
“你說村東頭的診所裡的那也叫江騰的醫生有沒有嫌疑,忽然來開診所,並且指名要聘王希希為護士,還開出高價。江騰?葉騰 ? 莫非他就是六年前葉家的小子葉騰。”
“不管這個江騰是誰?反正自打他來了之後,我們村就沒有消停過。必須儘快幹掉他才行。明天先讓王振去診所探探他的底,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殘疾,還是裝的。”
………….
四大村長都強忍住身體的不適,心情槽糕的很,遠沒有以前四個人一起喝酒吃肉的時候來的爽。
西王陵村診所。
王振父子還有兩個光頭大漢出現在診所門口。
來者不善!
江騰對惡霸王振早有耳聞,六年前可是他們父子二人親手殺了我葉家十四口,要不是自己去了大姨家裡,恐怕這個時候的江騰早已在村東頭的墳地裡躺著了。
王振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江醫生,最近我總是頭痛,晚上總是睡不好,不只是歲數大了還是咋了,要不你給俺瞧瞧。”
“噢,你的頭部確實有毛病,想看嘛,我收費可是很貴的,要治好你這病怎麼也得兩千萬。”江騰輕描淡寫的說。
“你是看病還是搶劫呢,我就是去京城最好的醫院看病,也不用花兩千萬。來你這破診所看病是看得起你,真是不知好歹。”
“你的病只有我能治,你就是走遍天下,世上也沒有第二人能治好你的病。”
“吹牛不納稅吧,我的病根本沒啥大礙,我就是想試探試探你,沒想到你還想訛人。”
“噢,確實不是什麼大毛病,就是你腦子裡有兩根神經壞掉了,現在還沒有發作,過些日子,你必將如瘋狗般存在,若不想傷及無辜,最好讓你兒子用狗鏈子把你拴住,不然瘋狗咬起人來可是六親不認。”
“哈哈哈哈,江醫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看病就看病吧,怎麼還罵人呢。”說完,惡霸王振故意露出了手臂上的紋身。
江騰頭也不抬的說,“我是醫生,我說的是實話,三日之內必會發作,到時候你不會真的想讓你兒子用狗鏈子拴著來找我吧。”
王振威脅道,“你是醫生,你恐怕不只是醫生吧,說正經的,我王振做事坦蕩,此次來的目的,還是明說了吧,你到底是誰,你敢掀起褲腿讓我看看你到底是真瘸還是假瘸嗎。 ”
“小白,來者不善,給我轟出去………”
“我倒要見識見識你有沒有本事把我轟出去,我從小到大就沒有怕過誰,都不知道害怕兩個字怎麼寫。”
江騰一聲低吼,“不知道怎麼寫,那是你文化水平低。”
王振對身後的兩個光頭大漢使了一個眼色,“動手,脫了他的褲子,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真瘸還是假瘸。”
小白抬起腿就踢飛了上前的一個光頭大漢,根本不用江騰動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院子裡的那塊大石頭上,光頭大漢疼的嗷嗷叫。另一隻大漢掏出手中的匕首,企圖刺殺江騰,還沒到跟前,匕首就被擊落掉在了地上。
“就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敢來診所撒野,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小白不屑的說。
王振在道上混了多年,還沒見過誰有如此功夫,想必這不是普通的診所,診所裡的人也不是一般的人。
“等著瞧……….”幾個人落荒而逃。
江騰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
“騰哥,你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麼啊。”小白壞壞的說。
江騰得意的說,“我就說這個壞蛋的腦子裡有兩根神經壞掉了,他偏偏不信,非得挑釁我,那我只好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