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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苏悦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笑了笑。
我没有承认。
也没有否认。
我只是把手里那块没吃完的苹果，扔进了垃圾桶。
“你还是好好养病吧。”
我转身，走出了病房，顺手关上了门。
把她绝望的、不敢置信的眼神，关在了里面。
苏悦在病房里崩溃了。
她不顾护士和医生的阻拦，强行拔掉了手上的针头，办理了出院。
她要找到证据。
她要向所有人证明，是我在用一种看不见的邪术害她。
她偷偷回了我们合租的公寓。
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她在我的房间里，安装了一个针孔摄像头。
位置很刁钻，正对着我的书桌。
她想拍下我使用系统的证据。
我一回到家，就察觉到了。
书架上那个小小的装饰品，是我前天刚擦过的，但它的底座上，多了一粒我不记得的灰尘，边缘还有一丝胶水的反光。
我装作毫无察觉。
我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像往常一样处理工作。
过了许久，我伸了个懒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空气中的某个存在许愿。
我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那个小小的收音设备清晰地录进去。
“系统啊系统。”
“快让苏悦的直播间被永久封禁吧。”
正在另一个房间，用手机实时监控着画面的苏悦，看到这一幕，欣喜若狂。
她终于有证据了！
她立刻把这段视频保存下来，连夜冲到了她签约的直播平台公司。
她拿着手机，冲进负责人办公室，把视频拍在桌子上。
“是他！是他害我！就是我们公司的林晚！”
“她会巫蛊之术！她用妖术操控我的身体，还诅咒我的直播间！”
平台负责人看着视频里，我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的诡异场面。
又看了看眼前这个披头散发，精神亢奋，满口胡言的苏悦。
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可怜的疯子。
负责人当场叫来了保安。
鉴于苏悦之前两次造成重大直播事故，以及这次无理取闹带来的恶劣影响。
平台方当即做出了决定。
官方的解约邮件措辞冰冷：“苏悦女士，鉴于您对公司及林晚女士造成的名誉损害，以及您不稳定的精神状态，本平台即日与您解约。”
追讨之前预付的薪酬。
苏悦被保安架出大楼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没有人相信她。
失去直播事业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的精神彻底失常了。
她跑到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街上，抓住一个路人就开始哭喊。
“我是顶流主播悦悦！你们都看过我直播的对不对？”
“我没有睡觉！我没有疯！是有人害我！用妖术害我！”
路人像躲避瘟疫一样躲开她。
她被推开，就又去抓下一个。
她在大街上，开始模仿她最擅长的那个游戏角色的动作。
旋转，跳跃，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喊着技能的名字。
“看我闪现！大招！五杀！”
她疯疯癫癫的样子，被无数路人拍下视频，传到了网上。
#前主播苏悦疑似吸毒致幻#
#国服女战神当街发疯#
她成了全网最大的笑柄，遭受着最彻底的社会性死亡。
而我，正用我新拿到的晋升奖金，在一个高级疗养SPA会所里，享受着生活。
我泡在漂浮着玫瑰花瓣的温泉池里，技师正用精油为我按摩着肩膀。
手机上推送着苏悦最新的新闻。
视频里，她穿着病号服，在街上丑态百出，像个滑稽的小丑。
视频下面，是几十万条的嘲笑和谩骂。
我平静地看着，与她此刻的惨状，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我关掉手机，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我的人生，终于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