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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你为什么要撒谎？”
我全身发抖。
“我没撒谎，是你撒谎。”
王阿姨突然激动起来，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银行APP，
“大家看！这是她昨天转给我的十万块，这就是她买我做伪证的证据。”
屏幕上，明晃晃的转账记录，刺痛了我的眼睛。
陈莉像是被吓坏了，整个人缩在陆哲怀里，
“阿哲，我好怕，她不仅要毒死我，还要买凶污蔑我……她怎么能这么坏？”
陆哲搂紧陈莉，轻轻拍着她的背：
“别怕，宝贝，有我在。”
他转向我，
“顾语，以前我还觉得你挺努力的，没想到你恶毒到这个地步。”
“投毒未遂，还敢贿赂证人，罪加一等。”
李经理开口，
“顾语，你太让我失望了。”
“王阿姨的证词和转账记录，足以构成完整的证据链。”
我的前领导张强，那个总是抢我功劳的男人，也赶紧跳出来补刀。
“早就看她不对劲了，工作能力不行，心思全用在歪门邪道上。”
“陆总监，这种人必须严惩！给陈莉一个交代，也得给公司一个交代。”
他们一人一句，把我钉死。
我借来的十万块，本来是用来买回清白的，现在却成了我犯罪的铁证。
我百口莫辩。
“不是这样的，是王阿姨答应帮我作证，我才给她的补偿。”
我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王阿姨立刻反驳，
“补偿？你分明说，只要我按你说的做，这十万块就是给我的封口费！让我帮你一起冤枉陈莉。”
“顾语，人在做天在看，你年纪轻轻，心怎么就这么黑，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
我转向那对狗男女。
“陆哲，陈莉，你们到底给了她多少钱，让她这么陷害我？”
陆哲冷笑一声，
“陷害？顾语，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还是说，你觉得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可以用钱收买？”
陈莉泪眼婆娑，
“顾语姐，事到如今，你为什么还要污蔑阿姨？”
“你承认错误有那么难吗？我的身体健康已经毁了，你还想怎么样？”
“报警。”陆哲拿出手机，
李经理点头，
“同意。顾语，你涉嫌故意伤害和妨碍作证，性质极其恶劣，公司将全力配合警方调查。”
“你们会后悔的。”
我咬着牙，身体晃了晃。
“后悔？我最后悔的，就是让你这种人进了公司。”
陆哲挥了挥手，像驱赶苍蝇，
“保安呢？把她弄出去，别脏了会议室的地板。”
两个保安冲进来，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我挣扎着。
但我生病后虚弱的身体，根本抵抗不了。
我被他们粗暴地拖出了会议室。
经过陈莉身边时，她忽然靠近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快地说：
“丑八怪，跟我斗？下辈子吧。”
然后她立刻换上惊恐的表情，往后一缩，
“啊！你别碰我。”
陆哲立刻挡在她身前，厌恶地推了我一把，
“滚远点！”
我被保安连拖带拽地弄出了公司大门，扔在了马路上。
膝盖磕在水泥地上，疼得钻心。
我坐在地上，看着这座我曾经奋斗过的大楼。
工作没了，名声毁了，
我还背上了十万块的网贷。
催债的电话很快就会打来。
而我，身无分文，流落街头。
路过的行人对我指指点点，有人认出了我。
“快看！那不就是网上那个给同事下毒的丑女吗？”
“真的是她！天哪，怎么还有脸出来啊？”
“心这么毒，真是活该！”
我捂住耳朵，把头埋进膝盖。